“要不,就实话实说?左右咱也是好心嘛!”李文这边还在琢磨出了岔子善后的话术,老板娘又一路小跑出来了。
只不过这次她手上又端了个盘子,摆着满满当当的烤肉串。
“道长,太谢谢您了!”老板娘将铁盘子放在桌上,一脸感激道:“刚才送煤气那杀千刀的货,管子磨破了都没发现,这要是再晚一会儿,可就要出大事了!”
听到这话,李文心里的巨石终于落下。
“无需多谢,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李文摆了摆手,正要在说什么,那老板娘却是干脆在对面坐下来。
“道长,这事儿对您可能就是一句话,可是我们小两口就指着大排档养家糊口,不出事儿还能有点儿结余,要是真出了事儿,这个家可就没了!”说到情深处,老板娘的眼里都含上了泪水:“道长,规矩我都懂,你们给人算卦不能白算,润金您开口就好!”
“润金?”李文愣了愣神才想起来,道承里有提到,一些个专门干算命营生的道派,觉着命理卦象这种事情和金钱交易攀扯道一起有些媚俗,故而把算话的报酬换了个文雅的名字——润金。
“润金就不必了!如果老板娘有心,改日得空到寻鹰涧白云观上一炷
香便是!”李文说罢,又指了指老板娘赠送的肉串:“不过,这肉串我就却之不恭了!”
“这……”老板娘也被李文整蒙逼了,她头一次见着算卦能算准的道士,也是头一次见着算准了卦,还不收钱的道士!
看来,这才是真正有本事的,那些个张口闭口天机不可泄露,说白了都是死要钱的王八蛋,简直败坏人家道门的名声嘛!
心里想到这儿,老板娘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里闪过一抹希冀:“道长,您除了算卦,会驱邪嘛?”
“驱邪?”李文眉头一挑,这玩意儿他熟啊!
系统第一次赠送的,可不就有一个驱鬼术么!
“是这样,我的亲叔叔,年轻的时候去了港岛发展,后来不知道怎么好端端的就成了植物人!”老板娘说到这儿,见李文露出苦笑就要打断,便是赶紧解释了一句:“是医院这么说的!但是我们自家人都知道,我那叔叔啊,肯定就是中邪了!”
“啊?”李文砸了咂嘴,没好再说植物人这玩意儿不在自己的业务范围内,倒是好奇的问了嘴:“能说说,为什么你们家里人都觉着那个叔叔是中邪了吗?”
“嗨!我那叔叔年轻时候倒腾古玩的!家里到现在啊,都还有不少
老物件儿,我们都觉着是不是他哪次打眼,收了什么脏东西,这才给害成了现在的模样!”
听老板娘这么说,李文也觉着有可能了。
毕竟古玩这事儿吧,跟土夫子肯定脱不了干系。
而土夫子呢,又跟盗墓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常打交道,这总在河边走,哪儿有能不湿鞋呢?
想到这儿,李文也没干打包票,只是说如果方便的话,趁现在有空带自己去看看她那位叔叔,等到地方看了情况再说能不能治。
李文这边答应下来,老板娘那叫一个开心啊。
“栋哥儿,今个儿不做生意了,你赶紧出来去我叔叔家!”
老板娘雀跃着进了后厨拽上自家男人,生意也不做了,上车就直奔她叔叔家而去。
一路上开车来到市郊一处自建房门口,老板娘急匆匆下了车,在铁门上用力拍打几下。
“扬子!开门啊!”
没多久,一个文质彬彬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打开了房门,看到来人后明显一喜:“姐?你怎么来了?今个儿没做生意啊 ?”
“今个儿大难不死,给自己放个假!”大排档老板王栋笑呵呵从后备箱拎出路上买的水果,搭茬解释道。
“大难不死?”扬子脸上的笑容一顿,急切问道:“
出什么事儿了?好解决吗?”
“哎,都说了大难不死,肯定是已经没事了嘛!”老板娘拍了拍扬子的肩膀,扭头招呼李文:“道长,咱们进屋说吧!”
“道长?”扬子有些懵,却也没多说什么,怔怔的前边带路引着一众人就进了屋。
等大家伙儿都入了座,老板娘简单说明前因后果和这番来意,扬子也是听得目瞪口呆面露愕然。
“我父亲在楼上,道长您随我上来吧!”虽然心里还带着几分怀疑,但扬子也不好冷了姐姐的一番好意,露出一抹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带着李文上了二楼。
就这么的,李文看到了扬子的父亲刘冉文。
怎么说呢,这人严格意义上讲,跟植物人也不尽相似。
他被平放在一张躺椅上,身上盖着一层绒毯。
身形消瘦可以用骨瘦如柴来形容,但是他的眼睛却是睁开的!
李文走到近前摸了摸脉搏,又给自己开了法眼反复检查屋内气息。
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