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省出什么事了？能让你这个大局长跑过去亲自处理的事儿，小不到哪儿去吧？”李文有些好奇，这几天闲着没事儿，捡起了抱着手机的习惯，网络上可是风平浪静，没有半点儿风声啊。
“归我们管的事儿，哪有小的？”苗大可耸了耸肩膀，“不过也习惯了，自打进了科调局，东奔西走都是常态，咱们正事儿要紧，陕省那边的烂糟事儿以后有机会我再讲给仙长吧！”
李文点了点头，可不是正事儿要紧么？
来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那所谓的无字古书，奈何苗大可这一耽搁足足耽搁了五六天，那点儿好奇心都快让时间磨没了。
“仙长如果方便的话，咱们现在就走？”苗大可显然有些焦急。
“我能有什么不方便的？既然你到了，那咱们就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古书吧！”李文欣然应允，便是跟着苗大可下了楼。
苗大可过来的时候开了车，没敢让李文坐在副驾，特意快走了几步赶在李文前头拉开后门。
看着苗大可这毕恭毕敬的模样，李文心里有些想笑，却是绷着脸忍住了。
“我说苗大局长，你这次去陕省，干的是脏活儿？”李文在后排落座，鼻间便是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这味
道并不是车里的，而是来自苗大可身上。
“仙长果然火眼金睛！”苗大可也没觉得惊讶，娴熟的启动了车辆汇入车流，在路标指示位置掉头过后，这才放松些许心神：“也算不上是什么脏活儿，就是境外进来的几只耗子作祟，宰了便是！”
“哦？你们科调局，还有这个营业范围呢？”李文回错了意，只当是科调局客串上了国字头某局的职务。
“没，那帮耗子比寻常的壮了些，当地的衙门口处理不动，临时点将就抓了我的壮丁……”说到这儿，苗大可一脸晦气：“说出来都有些丢人现眼，要不是运气好，这次啊，我可就阴沟里翻船了！”
“苗大局长谦虚了吧？能啃动你这根骨头的主儿，不多！”李文压根儿没把苗大可的话当真，只觉得是这厮在跟前哭惨，说不得想要从自个儿这儿讨要些好处来着。
“您还别不信，那帮耗子的手段忒下作！竟是些歪门邪道的路数，我们一开始没经见过，着了道吃了不小的亏！”
李文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到苗大可脸上的凝重发自内心并不似有假：“真没开玩笑？”
“天地良心啊，我在您面前，哪儿敢开玩笑呢？”苗大可觉得委屈极了，再怎么说自个儿
也是正儿八经的局级干部，怎么到了仙人嘴里，就这么不靠谱呢？
这种关乎到一地安稳的大事儿，别说自己就是个苦哈哈的小局长，哪怕是科调局本部的高官，谁敢拿来开玩笑？
这才多少年啊，真把太祖爷说过的为人民服务当耳旁风了？
苗大可这一连串的表情变化，李文也是认真了起来：“干脆也别等以后有机会了，趁着开车的功夫，跟我说说呗！”
“还不是东边那个恶邻在搞事情么！”苗大可侧头看了眼后视镜里的李文，见他面色没什么变化，也是心一横如是说道：“最开始，当地的网络安全部门查到了一些奇怪的网络数据，经过技侦部门的摸底甄别，发现这些网络数据的来源一共有两个，是采用了同一种源代码，却有截然不同两种封包外壳的app软件！”
“差到这儿的时候，当地的网安部门仍然没有太当回事儿，只觉得是境外的反h势力在借用网络灰色地带搞事情，按照惯例分析服务器的真实ip地址，然后把相关信息转交给专门的机构循着真实的ip地址上门抓人就成了！结果，麻烦也就是在这一步开始出现的！”
或许是因为回想起了在陕省的经历，苗大可说到这儿的时候
，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他下意识放慢了车速，滑下驾驶位车门玻璃，单手扶着方向盘点了根烟面色凝重而又深邃。
李文也没开口催促，他知道苗大可需要时间组织语言。
终于，一根烟燃烧了大半，苗大可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他苦笑着丢掉烟头：“抱歉啊，想起来一些事情，有些走神了……”
“理解，你身上有杀气，也有死气，自己人牺牲很大嘛？”李文说着话，脑袋里不由自主想起了前几日那小北身后的老者。
如果冥府建立了和阳间的双向通道，对于这些牺牲的英魂而言，或许也是个好事儿？
李文还在思索其他，苗大可却是一大方向盘将车子干脆停到了路边。
“伤亡很大！主要是一开始谁都没有心理准备，都觉着跟以往抓那些五十万一样，大家伙儿带上装备破门而入，一顿拳打脚踢给带上手铐基本完活儿。谁想得到，行动队那边还没进入机房，就已经开始离奇减员！”
苗大可颇为自责，双目微红盯着前挡风玻璃：“这事儿对我们科调局来说，也是个很大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