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一个定身术打过去,再灌一瓶系统出品的平平无奇矿泉水,就算是将死的人,也得给满血复活了!
可是李文没有出手。
他能确定,恶徒口中的故事并没有掺假。
小镇上的阴煞屏障,杀猪刀乃是首恶,可镇上有一个算一个,身负的罪孽也都出了一份力。
且不论那些镇民早年种下恶因,活该自食其果。
单说李文救下这人又能如何?以他这等心性,别说现在的衙门口审理案件不能动手上邢,怕是用上满清十大酷刑都未必能让他松口说出被卖孩童的诸多下落吧?
正所谓道法自然,李文选择听之任之,不干预其中,只做个见证就好!
“以他的罪行,迟早一死,不过是自我了断,大和尚你何须伤感?”李文拍了拍大和尚的肩膀,目光唏嘘的看了眼干枯的尸体。
“道友,如果刚才你出手的话,救下他不难吧?”大和尚缓缓起身,看向李文的眸光有些闪烁。
“怎么,大和尚你是在怪我?”李文轻笑着。
大和尚只觉得喉咙里有棉花塞住了一般,到了嘴边的诸多言语,一时间竟是在李文的轻笑中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来。
沉吟了良久,大和尚终究没能熬过自己的心关,梗着脖子开口问道:“道友的意思贫僧也是知晓,这家伙死就死了咎
由自取,可是,可是那些孩子被卖去了哪儿,只有他知道了呀!”
“你在可怜那些镇民吗?”李文再度抬手指了指林外的小镇,脸上毫不隐藏厌恶和唾弃。
“镇民固然有罪,可,可孩子是无辜的!”大和尚眉头退却,依然头铁的争论着。
“无量天尊!”李文喧了一句道号,双手负于背后,仰头看着天空皎白月光:“大和尚,你当真认为那些孩子是无罪的吗?纵火,入室偷盗,毁坏他人财物,这些累累罪行,终究是需要承负!”
李文这话说罢,见大和尚面露纠结不再开口言语,便是掏出手机拨打了苗大可的号码。
今晚发生的事儿当地的衙门口是够呛能够解决了,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才算最为靠谱。
苗大可那边好像挺忙,电话里问清楚了地点后,只是说了句会有人前来处理,至于那把能够吸食人血,并且制造出阴煞屏障的杀猪刀,苗大可让李文自便处理,就挂断了电话。
一边大和尚听到李文电话内容更是惊讶,一时间甚至不再琢磨李文口中的承负二字。
关于科调局的存在,以及科调局代表着什么,大和尚是心知肚明。
毕竟这些年来走南闯北也算是经见了不少灵异事件,对于专门处理灵异案件,以及回收一些法器的特殊部
门,很难没有耳闻。
“道友你还认得科调局的人?”大和尚一脸惊奇。
“算是认识吧!”李文也没过多解释,随手将那小册子丢给了大和尚:“这东西给你,收好了!”
大和尚下意识抬手接过李文扔来的册子,仔细打眼看清楚物件儿,便是满脸苦笑:“道友,这东西充其量当做他贩卖儿童,杀人灭口的罪证,可他现在都自杀了,还要这罪证何用?”
“不是给他用的!”李文瞟了一眼地上的无头死尸,口中的‘他’不言而喻。
“啊?那,道友你这是?”大和尚迷糊了,这册子出了给那恶徒伏法充当罪证以外,难道还有其他用途?
“用这个去向镇民证明你今晚所见,贫道想来他们会很乐意在你的功德名录上填写一笔!”李文笑着指了指大和尚胸口,而后也不等大和尚反应过来,挥手虚空一抓,恶徒尸体手中的杀猪刀便是凌空飞到了他的掌心。
看着李文离去的背影,大和尚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喊道:“道友,那些孩子……,当真没有商量了?”
“无量天尊!大和尚你可知道,佛门只讲究一个缘字,可我道门除却因果之外,还有承负二字重若千钧?!”李文没有回头,也没有停止脚步:“且不说那帮小崽子也身负罪孽,就算他们并未
造孽,父债子偿也很合理,不是吗?”
“唉……”大和尚闻言轻叹,他知道这位道友心意已决,怕是空说再多也无益处,没去挪动恶徒的尸体,只带着那小册子走出林子朝小镇中央的衙门口走去。
这一夜,小镇上热闹非凡。
随着大和尚交出那本罪证,恶徒的住处迎来了前所未有的门庭若市。
先是衙门口的稽查里里外外筛了一遍寻找线索,没等整明白个所以然呢,丢了孩子或是死了亲人的镇民们,就怀揣着暴怒围了上来。
他们群愤填膺,手持火把木棍,亦或是农作的锄头铁耙,如同第四天灾一样蜂拥而至,就连衙门口的公员都没能拦住。
恶徒的房屋破烂不堪,本就是三面实砖墙和一面用木板和石棉瓦搭建的板墙组成,这些暴怒的镇民蜂拥而入,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