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看不见我?”
紧接着,一道轻灵而又婉转的女腔在耳边作响,要不是知道白云观内即便来了妖邪也是被镇压的命,曾伟可就差点儿跳起来了!
“师兄,您早说是这种故友啊!”
遭受了这番惊吓,曾伟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苦笑着朝李文言罢,这才朝着那飘在空中的小猫拱手一礼:“姑娘怕是想岔了,贫道虽然在白云观修行,却是肉眼凡身看不到姑娘尊荣,有所怠慢还请海涵!”
“哈哈,原来是仙长的师弟啊,道长好福气!”女腔再次响起,随后只见一道月华闪过,便有一道清冷的倩影抱着那小猫出现在门口。
“这……”曾伟有些愣住了,看着眼前乍现的女人,他总觉得看起来有些面熟呢?可是,师兄的故友,自己又怎么会面熟?
“咦?道长你看起来有些面熟啊?”女人也是开口说话了,撩起耳际垂下的秀发,俏丽面庞可不就是杨丽么!
“这是曾伟,你见过的肯定面熟!”李文轻笑着道破了便宜师弟的身份。
“哦!”杨丽恍然,大大方方朝着曾伟笑了笑:“原来是曾先生啊,之前我们见过,科调局杨丽!”
“杨警官?”曾伟当即愣住了
。
怪不得面熟!
上次见到杨丽的时候,她穿着一身警服英姿飒爽,如今换上了有些复古的长裙,加上一头秀发披散在身后风格巨变也难怪没认出来。
“杨警官快请进!是贫道眼拙了!”曾伟嘴上如此说着,心里却有些古怪。
上次见面也不过年余,当是还在感慨如此年轻的姑娘都已经是三级警督了,未来可期前途一片光明啊。
不成想今日得见,竟是阴阳两隔……
“不需为她惋惜,虽然身死却未道消,待得攒够了功德,重塑肉身也未尝不可!”李文看出曾伟脸上的惋惜,便是开口解释。
杨丽回头看了一眼替自己惋惜的曾伟,眸子里也是感慨万千:“曾先生不必为我难过,如今的状态,翻到要比活着时自由太多!”
“无量天尊,既然杨警官如此洒脱,倒是贫道有些着相了!”曾伟见杨丽如此看得开,自然也替她感到开心。
俩人寒暄过后,杨丽走到茶桌前入座,将怀里小猫放在地上拍了拍脑袋,略带歉意的朝李文说道:“大过年的,我贸然登门却两手空空,仙长可别见怪!”
“谁说你两手空空?这猫不是你抱进屋来的吗?”李文低头看向那怯生生,
却又充满好奇的小猫,嘴角裂开一道弧度,这话也是一语双关。
“啊?您说这猫啊?”杨丽低头看了眼缩在自己腿边,对陌生环境又好奇又胆怯的模样,不仅惹得她摇头轻笑:“这小家伙也是可怜,分明无家可归流浪街头,却能为了一个孩童,跟大型犬类叫板,用网上那句热评来说,当真是分明过得一地鸡毛,却又看不得人间疾苦啊!”
“哈哈!好一个分明过得一地鸡毛,却又看不得人间疾苦!”李文眉头一挑,端起茶盏朝着杨丽虚抬示意:“按说故人重逢当浮一大白,可是贫道这观里最后一坛黄酒,都让那馋嘴的畜生偷喝了去,便是以茶代酒敬你这番心态自若,也敬你还能看到这人间疾苦!”
杨丽也是笑着举起杯盏,沾了白云观灵气的茶水,可要比什么佳酿都更加难得!
茶过三巡后,似乎是消弭了长久未见的陌生,也或许是掺了灵气的茶水也能上头,杨丽的脸上红扑扑的,起初进门时的拘谨完全消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讲着一年来行走所见。
李文偶尔接茬,大多数还是听杨丽自说自话。
边上的小猫也跳上了桌案,很乖巧的蜷着尾巴没有弄脏茶台
,就那么瞪着小眼睛偶尔抖抖耳朵听得津津有味儿。
“世间行走每一见每一听,都是历练,这一年下来我看到了太多活着时看不到的黑暗,也看到了太多活着时觉着平平无奇的伟岸!”杨丽说得口干,便是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面露凝思低声继续说道:“有的时候啊,我都开始怀疑科调局到底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以前我总觉得情报部门特别牛逼,每次顺着他们提供的线索,都能顺利找到具有威胁的收容物,或许会有所牺牲,但我们终究是在为民族,为国家稳定而奉献。”
说到这儿,杨丽忽然叹了口气,抬头看着空中那挂半轮明月,深沉而又落寞。
“仙长,我们真的有存在必要吗?”沉默许久,杨丽认真的看着李文:“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见过太多普通人,用普通人没有办法的办法去抵御未曾记录在案的收容物,并且他们都很成功!他们没有后勤支援,没有情报部门给出数据分析,也没有科研部按照收容物类别制定收容计划,有的只是找有些名气的民间算师,用寻来的笨法子偏方就能解决问题,其效率反倒比我们高了许多!
另一方面,仙长册封我做日游
神,我本想仗剑走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