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刘所长哪里还能忍得住?
“殴打受审人员?哈哈,你凭什么认为法医会替一个死人说话?”刘所长的笑容越发放肆,脸上的横肉随着笑意颤抖:“看到警棍上的毛巾了吗?这东西会增加打击面积,疼还是一样的疼,该受的内伤还是一样的内伤,可是你这皮表啊,顶多就是有些发红,就算验伤也算不到我们头上来!”
李文不禁咋舌,难怪人家总是说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这人间的恶魔啊,可不都是眼前刘所长这种的么?
刘所长没能看到李文心惊胆战的模样,不免有些失望。
可是时间有限,耽搁久了终归不好,便是也不费话了,抡起手里缠了毛巾的警棍就朝着李文的胸口砸了下来。
李文没有丝毫闪躲,就那么笑盈盈的坐在椅子上,眼睁睁看着警棍砸在自己胸口,却是连一丝颤抖都没有发出。
“啊!”
惨叫声从刘所长自己口中传出,只见他双眼猛然瞪圆,整个人蹬蹬蹬往后倒退几步,警棍也从手里脱落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刚才全力砸在李文身上的警棍,竟然如同打在他自己身上一般剧痛无比!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刘所长毕竟年纪不小了,长
期不参与寻常外勤,顶破天参加几场饭局跟辖区一些个有头有脸的主儿联络感情,身子骨儿还能指望好到哪儿去?
虽然没有经过具体诊断,但是从疼痛的层级来看,估摸肋骨都碎了少说两根!
他不能理解明明打在李文身上,怎么受伤的反倒成了自己?
不过这样也好,且不管这小子究竟怎么做到的,光凭自己断了两根肋骨的事儿,袭警罪都能送他进去好好蹲上几年了!
再想起剑道馆经理隐晦提及的二十万刀币的酬谢,刘所长也是发了狠,一把扯掉警棍上的毛巾,狞笑着可就一步一步朝李文再度走来!
而此时此刻,审讯室外可是热闹得很!
先是张大律带着自个儿工作室的两名助理,以及通过多年人脉联系到的十几家媒体记者赶到现场,接连几条法律法规如连珠炮一般丢出,负责接待的辅警可就有些吃不消了。
就在双方僵持在门口,辅警一脸急切求助同事赶紧回屋喊刘所长出来的时候,一辆车牌用迷彩布封了个严严实实的黑色越野车,带着轮胎摩擦的急促噪音,一个干净利落的甩尾停在门口。
从车上下来的不是当兵的,而是一个穿着职业装,咯吱窝里还夹着一块文件
夹的女人?
这女人踩着小高跟走路带风来到辅警跟前,完全无视了张大律一众人等,从兜里摸出一个和警官证差不多的黑色小本本,飞速在几个辅警面前闪过:“反贪总署办事儿,让你们所长出来见我!”
反贪总署?
几个辅警心里咯噔一下,脸上本就为难的表情,更是跟死么爸妈一样难看。
这个部门平日里可是见不着的。
万一见着了,呵呵,你就祈祷自己作孽不深,不至于被万劫不复吧!
只可惜啊,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
那位刘所长平日里是个什么德行,嘿嘿,这帮辅警可比刘所长自己都清楚多了!
“同志您跟我去休息室稍等会儿,我立马去找所长过来!”年岁大些的辅警见同事们都不吭声,也不能真就这么冷这场不是?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开口说话。
如冰山一般的女人嘴角微微上扬,甚至都不愿意应答一声,只是跟在辅警身后进了屋,气场冰冷的往休息室那么一坐,就等着辅警去找那劳什子刘所长过来受死了。
辅警殷勤的给冰山女人倒了一杯温热茶水,这才陪着笑脸退出休息室,快步朝着审讯室走去。
当休息室房门关上的瞬间,冰山女人脸上的冷峻瞬
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嗔怒和恼羞。
她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出去,没等对面开口呢,就如同吃了枪药一样责怪上了:“知人善用的苗大局长,我人可是到地方了,这事儿我帮你解决了的话,你都准备怎么感谢我啊?”
“那个晓卉啊,你放心,这事儿我肯定记在心里,这不是实在抽不开身才让你帮着跑一趟么?那边的相关领导我都已经打过招呼了,你这一趟啊,就是扯着虎皮做大旗,先把那位不省心的道长哄出来,最好是哄着他先离开风情街的地界儿,你想让我怎么感谢你都成!”苗大可也是有苦难言。
本来吧,要是有不开眼的敢招惹上李文,科调局分分钟动用全部能量摁死他。
相比较仙人之怒,和那些人口中所谓的背景,孰轻孰重科调局也好,苗大可也罢那都是分得清的。
可问题是这事儿也忒寸了些!
本来吧,就那什么风情街的事儿,上边压根儿没给出相关批文准许,不过是当地的县官儿私自运作,更改了人家的土地使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