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走后,康定岳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根本看不到半点儿分局局长应有的架子和威严。
李文笑吟吟配合康定岳打着寒暄,心里却是笃定这老小子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瞧瞧这会儿花花轿子抬人的姿态,哪儿还有之前电话里的不耐和狐疑?
不用说,肯定是从什么渠道打听到了关于自己身份的只言片语,却又没弄到确切消息,本着不管是什么身份,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心态,才会吧姿态放的这么低,想要弥补之前电话中二人的嫌隙吧?
想到这儿,李文也是有些感慨,他其实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康定岳应该是不错的领导人,按说像他这种人本该在分局局长的位子上大展拳脚,尽最大程度发挥自身价值才对。
可如今呢?都已经爬上了分局局长的位置,还不是为了捕风捉影打听到的只言片语,不得不说着违心的话,摆着虚伪的笑?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也算官僚主义的另一种衍生吧?
而自己,本想着做一个闲云野鹤散道人,却是没由来成了压在别人头上的一块巨石,是不是也算一种悲哀了?
这么一寻思,李文的表情便是发生了微妙变化,康定岳早就熬
成了人精儿,察觉到李文的表情变化后,心里不禁是咯噔一下。
刚才李文的分析还真没错。
本来呢,康定岳笃定这就是姓苗的在玩什么花活儿,可他老婆却是多了个心眼儿,先是安抚他按照正常程序派人过去看看,趁着时间差也好打听一下这个云道人究竟什么来路。
毕竟,能让苗大可深更半夜打电话过来,要真是玩花活耍心思倒也罢了,万一真是惹不得的主儿,就凭刚才电话里的态度,让人记恨上还不横生事端?
要不说娶个好老婆活该升官发财呢?
康定岳一听还真是这么回事儿,赶紧安排强哥的小队赶过去查看,然后就开始给京都一些个关系好的老战友打电话扫听。
可说来也怪了,哪怕是问到了总局的档案室主任,关于云道人的身份愣是没人给个确切回复!
康定岳这边云里雾里更迷呢,他老婆却是的着信儿了。
说来也巧了,康定岳小舅子的大舅哥也在科调局任职,半年前刚刚调去了苗大可的分局担任文书工作。
有这层关系在,那边不敢多说,只是在电话里很隐晦的交代,这个云道人如果是个年轻道士儿,那就千万别得罪,最好当成大爷供
起来,就按照京都总局下去实权督查那样的招待规格都不嫌高!
这话体制外的可能听不大懂,可康定岳他老婆是什么人?省里的大秘哪能不懂?赶紧转告自己老公,让出勤的人先看一眼那个云道人的面容和年岁,要是年轻人千万慎重,最好能有多高的招待标准,就用多高的招待标准!
也就在这个档口上,恰好强哥那边就打电话过来请示,康定岳一听还真是个年轻人,身边还跟这个女鬼,还跟什么茅山派掌门人的关门女弟子在一块儿,当即倒抽了一口冷气,再三叮嘱强哥千万不能给得罪了,顺带提了嘴把人带回局里,按照最高标准接待。
这边电话刚一挂断,康定岳还没来得及懊恼自责呢,他老婆已经抱着一套衣服扔了过来,翻着白眼催他赶紧洗漱清醒一下,趁着还有机会尽可能缓和关系,不求让人记着好,最起码别因为刚才那通电话里康定岳的态度给记恨上。
就这么的,康定岳紧赶慢赶回到局里,拿出了十二分精力小心应付,不成想看表情这年青道人似乎并不吃这一套啊?
可是,你不迟这一套也就算了,脸上那几份悲哀和惋惜又是几个意思?
康定
岳心里叫苦连天,却又不好开口直问,刚才能用来缓和关系的寒暄话术几乎用了一遍,眼看着陷入冷场,更是心慌神乱起来。
“哆哆”
不幸中的万幸,就在康定岳快要绷不住的时候,办公室房门被敲响了。
“谁啊?进来吧!”康定岳脸上表现出几分不喜,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只念叨不管进来的是谁,就凭今个儿给自己解围的事儿,回头活该他因为右脚先踏进局部,奖励带薪休假一周……,不不不,一周太长,三天吧!
门外的人听到声儿也没回话,直接推门往里走就急切的开口喊道:“康局,二丫她……”
这人嘴里的话说了一半,目光扫见沙发上坐着的李文,当即停住没往下说了。
“这位是云道长,二丫她怎么了?有话就说,不是外人!”康定岳也是豁出去了,按说云道长看起来年岁不大,应该是最吃这一套,想来总能弥补一下之前因为态度而留下的嫌隙吧?
“这……”来人朝着李文看了一眼,尴尬的笑了笑,虽说觉着不合乎规矩,可局长都发话了,自己要是再不说被穿小鞋就很难受,随行也是豁出去了:“二丫刚才发信息过来,说她可能是暴
露了,问您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