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以为你知道的!”陈校长艰难的咧嘴笑了笑,用手撑着地面挪动身体,后背靠在栏杆的两根铁条上舒服了些:“我不是你,也不是你那个便宜爷爷,你们为了活下去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而且能够毫无心理负担,可我不行,这就是原因!”
“幼稚!”鬼魂勃然大怒,他气急败坏抬起森然鬼爪,却终究没敢朝着陈校长的脑袋拍落下去:“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能够找到为了钱宁愿赴死的人呢?三家集团企业,你知道这代表着多么雄厚的财富基础吗?甚至你想要去中东或者南非当一个国家总统都可以!想要找两个甘愿拿自己卖钱的穷人,真的不难!
你瞧,我们给他足够多的财富,让他可以拿去解决活着的时候根本无法解决的难题,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而我们获得新的身体,获得继续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资格,这才叫双赢!
甚至,那些因为钱财出卖了自己的人,到死,或者说死后变成了我这样的存在,他们还会感谢你我,我们不是在杀人,我们是在救人!”
“够了!”陈校长被鬼魂的悖论气到了,下意识抬手一巴掌
拍在水泥地面上,巨大的反震让他手腕发麻,更是面色一苦嘴角溢出殷红血丝:“何炳晨,我们不是一类人!在你眼里生命应该是一件商品,一件标注了清晰价格代售的商品!生命的价值不在于长短,要看生命逝去后,还有多少人记得!对我下手的是你也好,是你那个老不死的爷爷也罢,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了追究下去的意义,你放心,在最后的半年时间里,我会完成三家公司的资产重组和转移,至少这三家公司拆分后足够养活太多太多贫困学生,我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悲剧,在他们身上重演,至于我和你们何家的恩怨,半年后也就两清了吧!”
“不!你不能这么做!那都是我的!都应该是我的东西,你,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主?!”被陈校长叫做何炳晨的鬼魂一听这话,非但否决了他的提议,甚至扬言,要在接下来半年时间里,对三家集团企业进行资产重组和转移,情绪更加激动起来。
“问得好啊!我有什么资格替你做主?你错了何炳晨!这个资格是你,是你那个便宜爷爷亲手送给我的!只不过在那之前你们想要的,是我的命!”陈老师颤巍巍站起身来,由
于胸腹内剧烈疼痛,步伐显得有些虚浮,脸上的表情却越发坚定,眸子里更有几分狠辣闪烁:“陈天亮,最后六个月了,和我一样好好享受呆在阳间的最后时光吧!正如当初你那个便宜爷爷无法彻底弄死你一样,我想现在那个老不死的应该也没有完全消散吧?你不敢对我出手,只剩下这一具身体了,我死了,这具身体也就毁了!所以,如果改变不了,那就学着享受吧!”
陈校长说完这话,便是抬手擦去嘴角溢出的血丝,惋惜的看了眼方才跌坐下时,受到磕碰已经裂口的玻璃水杯:“可惜了,挺好一杯子,就这么毁了!”
也不知是陈校长的言语刺痛了何炳晨,还是最后“毁了”二字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何炳晨内心深处,被最后一丝理智所压抑着的凶煞彻底释放了出来。
“好好好!既然你断了我复活的希望,那就一起死吧!等什么六个月后?我宁愿看着那三家集团被资本大鳄瓜分吞并,也要让你至死仍有遗憾!”何炳晨一声咆哮,鬼爪上森然阴气骤聚,不等陈校长反应过来,便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陈校长的后心狠狠刺去!
“铛……”
血
肉被撕开的声音并未传来,何炳晨只觉得耳边犹如金钟长鸣,浑厚而又充满穿透力的钟声直刺灵魂,鬼爪虚影消散成丝缕阴气,被李文一脸嫌弃的随手拍散。
“无量天尊,背后偷袭可不是个好习惯,如果还有机会,下辈子注意点儿吧!”李文轻描淡写的甩了甩手,挡下何炳晨这种程度的攻击对他而言,当真是不值一提。
“你,你到底是谁?普通人绝对不可能挡下我的攻击,你到底是什么人!”何炳晨已经从方才的眩晕中清醒过来,牙呲欲裂的盯着李文,眼睛里憎恨越发浓郁,却又忌惮李文的实力不敢有丝毫轻举妄动。
“贫道说过,就是一介闲散道人罢了!”李文面带轻笑,朝着陈校长点头示意:“陈校长,贫道所料不错的话,这具身体原来的名字,应该叫做何炳晨吧?”
“这……”陈校长也愣住了,阴晴不定的看着李文许久后,轻叹了了口气:“不错,道长果真慧眼如炬,这具身体的确应该叫做何炳晨,只不过……”
“只不过,现在的你,应该是潘森才对,贫道所料不错吧?”李文没等他把话说完便是抢答上了。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道长您的眼睛
啊!以前有人说华夏民间是卧虎藏龙,我还不信,可现在我信了!回国不过月余,加上你能看穿我的已经两个人了!”潘森苦笑摇头,既然被看穿了索性也不再隐瞒。
“哦?除了贫道,还有谁看穿过你?”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