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一番劫后余生的宋向东刚放松下来,便是顺手摸向裤兜,身体一僵面色不由得难看起来。
“淦!忘了买烟!”
饶是烟瘾如猫爪抓挠,宋向东还是不敢再度出门,只能胡乱煮了一碗鸡蛋挂面,狼吞虎咽过后就闷头躺在床上,强迫自己不去琢磨昨晚的碎尸现场,也不再去想劳什子白影。
许是昨晚本就没睡好,再加上一口气奔跑了十几公里,宋向东很快就陷入沉睡。
等他再次睁开眼,又是夕阳西下,手机蜂鸣声阵阵,上边赫然有二十多个未接电话,都是胖狗打来的。
宋向东没搭理仍在持续震动的手机,先用凉水冲了把脸,清醒过来后这才拿起手机给胖狗回拨过去。
“东哥,昨儿个你让我打听的事儿,有结果了,我电话里说,还是你过来找我啊?”胖狗嘴上这么问,可宋向东哪儿听不出来这孙子是在讨要好处呢。
“老地方等我,我这就过去!”宋向东虽然对那白影心有余悸,可一想到程大鹏手里有枪,威胁等级可要比只是跟着自己,还不确定到底想要干嘛的鬼影高多了!
冷静下来后,宋向东觉得还是挑最紧要的麻烦先解决了吧!
挂断电话后,宋向东特意挑了
件不知道多少年前购买的带兜帽丝绵长袄套在身上,临出门又抓起一双刷碗用的橡胶手套揣进怀里,这才朝着那家酒吧走了去。
这件丝绵长袄不是随意而为,当年购买的时候,刚好流行双面袄,内外两面颜色大不相同,反过来就是另外一种风格。
虽说已经踩过点,按理不存在监控摄像头,可宋向东最近跟局子打交道实在太多,心里难免有些阴影,便是谨慎些更好。
这件长袄是在服装街地摊上买的,好多年没有穿出去过了,就相当于没有知情人和购买记录,等干完脏活儿连着橡胶手套一起烧个干净,这两样东西便是不曾存在过一样消失于无形。
心里盘算着每个步骤可能出现的纰漏,宋向东便是摇摇晃晃到了酒吧门口。
还是跟以前一样,胖狗不是自个儿过来的,还叫了一帮狐朋狗友,已经点好了果盘小吃和酒水,没等宋向东赶到就已经嗨上了。
“东哥来了!”胖狗看到宋向东赶到,脸上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赶紧笑呵呵上前勾肩搭背迎到桌前坐下:“我说东哥,这几天怎么感觉你跟转了性一样,深居浅出的?别是金屋藏娇了吧?”
“净扯淡!”宋向东翻了个白眼
,哪里不知道这家伙东拉西扯不说正事儿,是等着自己赶紧结账呢?
锤了胖狗一拳,宋向东便是起身朝着吧台走去,演戏演全套吗,既然要制造不在场证明,这场酒局的账单该结还得结,反正马路对面程大鹏手里铁定有储备,弄死他还不都是自己的?
就这么的,结完账后宋向东回到酒桌,装模作样听完胖狗的打探内容,便是开始疯狂灌酒。
在音乐和灯光的刺激下,这帮人都是放开了狂欢,不用花钱的酒水可不就恨不得用来洗澡呗!
也就个把小时,宋向东看一桌人都差不多了,胖狗也没心没肺的不知道搁哪儿拽了个小太妹,摇晃着肥硕的身姿扭来扭曲,便笑骂了几句说了声去个厕所,直接没往一楼厕所走,直奔二楼后门边的卫生间而去。
和上次一样来到天台后,宋向东没急着往对面飞跃,而是蹲在花墙边儿将外套翻了过来重新穿好,红蓝撞色的外套就变成了一身黑灰长袄。
再套上兜里揣着的橡胶手套,宋向东仔细看了看对面房顶没有人影儿,这才助跑过后飞跃而起。
站在对面天台的楼梯口,宋向东没急着下楼,侧耳倾听确定楼道没人,这才用最快的速度最轻盈
的脚步跑到一楼。
到了这儿,计划也就成功的一大半,宋向东眯着眼看向废弃仓库的卷帘门,里边有阵阵鼾声传出,料想这几天猫在里边,程大鹏应该挺无聊的吧?
就在他琢磨要不要直接暴力破门的功夫,巷道里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
“不好!”宋向东面色一变,自己现在的打扮可不像好人啊,这要让附近居民看到,碰上好事儿的报了警,可是不妙!
想到这儿,宋向东急忙闪身躲回楼道门洞的阴影里,身体紧贴着墙壁,若是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掉门洞边上阴影里还站了个人。
外边的脚步越来越近,听声音不止一个人,而且步伐有些凌乱,似乎是喝了酒半醉的样子?
“庆哥,你可不能骗妹妹们呦,这地方真有大生意?”带着几分醉意,却又能听出故作嗲态的声音从门洞外响起。
“骗你们干嘛?保准是大生意,你们三个啊,今晚最少一人一千块,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进了屋不准开灯,不准问人名字,办完事儿就立马出来滚蛋,要是没做到这些,可别怪我不讲道义了!”男人的腔口随之响起,宋向东觉着有些耳熟,不由得往门洞侧面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