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就当你在夸我了!”地下拳手冷笑着挥舞大砍刀欺身上前,本就壮硕的体格,加上一米多长大砍刀的距离加持,司机很快就被逼到斗鸡台边缘,尽管费尽全力腾挪躲闪,额头的冷汗如雨直下。
终于,司机一个不留神没能完全躲开大砍刀的锋芒,一声刀刃入肉的声音响过,后背上被砍出深可见骨的巨大豁口!
“够了!”龚老板忽然从观众席上站了起来,他怒目圆瞪直视着对面观众席阴暗处的仇家:“你们想要的只有我才知道,耍这些阴谋诡计折腾他做什么?!”
“姓龚的,这擂台只要上去了,可没有这么容易下来的,不拿出点儿诚意,你真当今天还能活着离开吗?”阴影里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紧接着便是轮椅轱辘碾压在地毯上的沙沙声响起。
对面观众台正中央过道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枯瘦老头儿被护理人员推了出来。
这老头儿胳膊上还扎着留置针,轮椅后边的支架上挂有一袋血浆续命。
“放他俩离开,我跟你们走,这总可以了吧?”龚老板也是发了狠,眼球里血丝爆裂,整个人就像是狂怒的狮子。
“哈哈哈!你还和当年一样天真啊
!”老头儿仰头长笑,却是一不留神喉咙一阵咳喘,干瘦的胸膛剧烈起伏,好悬一口气儿没顺过来。
龚老板面无表情,可把推着老头儿的几个护工吓坏了,赶紧从轮椅后边的金属盒子里取出紧急救助器械,手忙脚乱给老头儿推了一针不知道什么药剂,又是喂药又是鼻吸供氧,这才算将状态稳定下来。
仅是情绪激动,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老头儿也没了跟龚老板废话的闲情逸致:“姓龚的你听好了,我要的东西你我心知肚明,把地图交出来,我保证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可要是地图这件事情你又跟我耍小心思,别说台上那大傻子了,你的那位红颜知己,也得死!”
说到最后,老头儿的声音近乎是咬牙切齿,也不等后边护工反应过来,他觉着胸膛再次剧烈起伏,一把抓起护工手里备份的药剂注射器,冲着胸口便是扎了进去。
噗嗤一声气推过后,老头儿就像是瘾君子吸食了过量的药剂,一副嗨翻了的模样瘫软在轮椅上脸皮不自主抽搐抖动。
“龚哥,地图不能给他,这种祸害真要是续了命,不知道多少人还要遭殃!”台上的司机强忍着剧痛
开口大喊,没等龚老板和宋向东反应过来,竟然主动朝着已经停手等待信号的地下拳手扑了过去!
“不要!”龚老板眼珠子更红了!
只可惜,他这声音还没落下,司机的胸膛已经撞在了地下拳手的砍刀之上,刀身透体而过,鲜血和碎肉顺着刀刃滴落……
“龚,龚哥,不,不,不能给……”
司机的声音就像是破风箱一样发音模糊,可他泣血的双目死死盯着龚老板,殷殷期许不需言语!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非要去追求什么狗屁长生不死?!”龚老板彻底疯癫了,他一把撕开脖子上的领带,西装的金属排扣叮叮当当散落一地:“当年在缅北,我不想再造杀孽主动退避三舍,能丢的全都给你了,我只带着许儿回国,也只想做个富家翁安度余生,为什么,为什么即便如此,你,你们这些老不死的怪物,还要步步紧逼?!”
“没有为什么,如果还有活下去的希望,谁又愿意赴死呢?”轮椅上的老人无神的仰头看向天花板,似回答又似呢喃。
“他!”龚老板抬手指向斗鸡台上,已经气绝身亡却仍有血浆汩汩流淌的司机,牙齿都咬的咯吱乱响:“今天这个狗屁
擂台,我完全可以不参加的!他也完全可以继续活着,这里是内地,不是你们这些老怪物掌控下的缅北!如果想走,我,我龚胜利有一百种办法甩开你们这些杂碎的跟踪!可是他,他在日记写了一句话点醒了我,有些事,十年前没有做完,便是一种亏欠!”
宋向东越来越听不懂了,但他很清楚一件事儿,自己貌似卷入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旋涡之中。
又是长生,又是老不死的怪物,这年月,地球如此危险了么?
“小子,今天带你过来,对你对我都不知道是福是祸,我没有选择,但是你还有!”龚老板背对着宋向东说完这话,举起右手平拖着那只自从进来地下室后几乎没有离手过的陶瓷茶杯:“老怪物,你应该感到后悔,你不该激怒我,不该算计许儿的!”
“不好,姓龚的有诈!”轮椅上的老头儿似乎想到了什么,瞬间从飘飘欲仙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挥手示意身后护工推着自己赶紧离开,却听得一声脆响,是龚老板翻手摔碎了那只陶瓷茶杯!
“砰砰砰”
急促而又整齐的脚步声骤然响起,这间据说只有一个升降台作为进出通道的地下大厅的四周墙壁上,
赫然开出十几道暗门!
几十号手持砍刀,肤色暗黄面色阴沉的杀手将那轮椅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