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也是实诚,听李文这么一说,啪的按下计时器,扭头就拐上了高速。
一个多小时后,李文面色古怪的付费三百大洋,来到了一个叫做凤宝县的山城街头。
“你别这么看着我,凤宝县距离你上车的地方最近,其他县城少说得两百公里开完,到这儿一百七十公里,三百多真不贵了!我可是全程打表,还有监控作证,真没黑你钱!”司机也觉得有些不大合适,生怕李文往歪了想,便是开口解释道。
李文这叫一个郁闷啊,摆了摆手让司机赶紧走。
眼瞅已经四点多了,李文只好先找个旅馆落脚,第二天早上也没直接往回飞,而是找了辆开往武陵山方向的班车,准备去武陵山附近的镇上扫听扫听。
班车在高速上走了个把小时,又在崎岖的县道上一阵晃荡,这才把李文送到了距离昨天上车的地点,直线距离不超过十公里的小镇上。
这镇子不大,背靠山势而建,道路高高低低起伏不定,交通不够便利,经济条件自然有些落后,驴车和牛车在街上非常常见。
李文在镇上转了转,被一条路边都是小摊贩的街道吸引了脚步。
这条街相对平坦了些,路边都是骑着摩托,或者赶着牛车驴车贩卖山货
的山民。
地上的摊位啥都有卖,从具有药用价值的山参药材,到纯粹是食材的木耳菌菇,可谓山里有的这里便是一应俱全。
“老乡,这山参怎么卖?”李文挑了个看起来年纪挺大的摊贩跟前,低头瞧了瞧摊上的山参随口问道。
“小个儿的八十,大的一百六,盒子里裹着苔藓的至少十年往上,六百块不还价!”老汉的方言口音还挺重,好在语速不快李文勉强能够听懂。
“十年往上的山参不好找吧?”李文蹲下身子,抬手拿起一只木盒在手里端详着。
老汉点了点头,说话间抡起旱烟袋在脚边磕了磕:“是不好找了,早些年啊深处还能进的时候,这种成色遍地都是,现在封山了深处进不去,就只能在外围掏一掏,靠这个过活儿的人又多,越来越难出好货喽!”
“封山?是蓄养山林植被吗?”李文有些好奇,之前苗大可发过来的资料里可是没提封山的事儿。
“哼,真要是为了蓄养植被,那老汉我也没啥好说的了!”提到这事儿,老汉闷头又猛抽了几口,面色变得很是难看:“小道士儿,看你脸生应该是外地人吧?这山里啊也有个道观,也不知道怎么的,整个武陵山后山都被划分到了道
观名下,现在好了道观的人天天巡林,我们这些山民啊只要被抓住,可是要罚钱的!”
道观?
李文更是费解,什么时候道观都开始玩起圈地的路数了?
而且,昨晚在空中掠过,他也用神识大概扫了一遍,也没发现有道观的存在啊?
难道说,这道观就是系统让自己来这一趟的原因不成?
心中思绪万千,李文脸上却并未有什么异色,掏钱买了一盒十年野山参后,他从兜里摸出一盒香烟跟老汉套近乎,又接着往下问:“老乡,我听人说前段时间这山里失踪了不少人,这事儿真的假的啊?”
“嘿!这还能有假?”老汉来精神了,敲灭了旱烟袋,满脸欢喜的点一根过滤嘴香烟:“不是我跟你吹,失踪的三十几号人里,有一个就住我家房后不远,那小子大小就皮,失踪那天说是进山逮黄皮子,结果就没回来,他爹都快急疯了,每天都要进山找儿子,结果你猜怎么着?等了几个月没见人,嘿?自个儿回来了!”
“那,您觉得他回来之后,有没有什么变化?比如接人待物,或者言谈举止?”
“嘶!这还真没注意!”老汉提了一口气,歪着头思索半晌还是摇了摇头:“那小子二十郎当岁,平日
里碰着有时候连话都不带说的,再者我老汉忙着挣钱过日子,谁去关注个小屁孩啊?”
李文一听还真是这么回事儿,眼瞅问不出来个所以然,索性就问老汉要来了去山中道观的路线,便是起身进了山。
沿着山路七拐八拐,李文绕过一道山梁后,道观没看着,却发现了一处阵法!
“还真有点儿门道啊!”李文不禁连连咂舌,这道阵法不简单,暗合八卦五行又依托山势起伏,不会对寻常人畜造成任何影响,却能抵挡神识探查和道法掐算,这也是昨晚他没有发现道观的原因。
“统兄,你说这阵法和我白云山上孰强孰弱?”李文看明白阵法类别后,便是没了兴趣,只是随口嘀咕了一嗓子便继续往前走去。
系统没有搭茬,李文也不觉得意外,往前又走了一里山路,砂土路面变成了水泥浇筑的硬质路面。
抬头往前看去,道观外墙挺宏伟的,应该也有些年头了,青砖黄瓦上攀附有不少爬藤,要是到了盛夏定是郁郁葱葱,哪怕用无人机从正上方飞过,都不一定能够发现山中还有这么一处道观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