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浩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本想顶一句自己也不小了,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生怕得罪了眼前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世外高人,饶是阮文浩这种心思纯洁之人,也学会了该闭嘴的时候就老实闭嘴。
不但如此,阮文浩甚至无师自通学会了谄媚,眼瞅李文吃完了泡面,也不等李文吩咐,就很自觉的端起泡面碗拿去了门外过道的垃圾桶内,回来的时候还贴心的给李文从楼下老板那儿带了瓶白酒。
“我看电影里道长都喜欢喝一口,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口味,就照着我哥以前喜欢喝的买了!”阮文浩其实挺心疼的,本来寻思买两瓶啤酒得了,可是转念一寻思这求人办事儿的态度不够诚恳啊。
加上买酒的时候,刚好瞅见老板身后柜台上摆着泸州头曲的盒子,一堆洋码子白酒里他也只认得这个了。
再想起哥哥还没沉迷赌博之前,最想喝的就是这款,奈何那会儿家徒四壁也就逢年过节发了工资,哥哥才舍得拿出一百多快买上一瓶,一喝就是个把星期才舍得喝完。
就这么的,阮文浩才狠狠心咬咬牙,在老板诧异的目光下,拍出二百块钱买了一瓶回来。
李文看着阮文浩手里拿着的泸州头曲也挺意外,不是说现在的
年轻人都挺有个性的吗?这小子人情世故玩的挺顺啊!
“心意我领了,这酒还是留着等救出你哥,再慢慢品尝吧!”李文摆了摆手,这酒他还真有点儿瞧不上了。
任世间美酒千种,试问又有哪样能比得了他那净瓶里装着的,掺了灵气的茅台呢?
阮文浩面色一僵,紧接着便是浓浓的感动袭上心头。
“没什么事儿你就早点儿洗洗睡吧,今晚可能动静儿比较大,就算惊醒了,切记不要慌乱更不要离开这间屋子!”李文看了看窗外已经黑下来的天色,开口,交代着。
“啊?哦哦!我记下了!”阮文浩虽然不懂李文为什么会这么说,不过道长说的那就记在心里总没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阮文浩这段时间属实太过疲累,用热水泡了脚占床就睡,没多大一会儿鼾声如雷。
“小小年纪,呼噜声确实不小!”李文笑着摇了摇头,掐诀在屋里布下阵法保护阮文浩的阳气,确认万无一失后,这才重新拾起不久前施展了一半的驱鬼术。
随着李文掐动手决,屋子里阴风细细更有煞气滾荡,方圆两千米范围内的鬼类纷纷站定,先是扭头看向旅馆的方向似乎心有所感,下一秒便是身形闪烁奔着旅馆汇集而来。
因为这城
镇里鬼类实在太多了,李文刻意筛掉了一些实力地位的幽魂,但凡有资格被他拘来驱使的,无一不是厉鬼级别往上。
饶是如此,几分钟过后旅馆外围已经汇集了二百多只鬼类,其中更有三只鬼类就差临门一脚,便能迈入鬼王之境!
由于是在异国他乡,李文也不管这些鬼类身上冤孽如何深重了,用神念下达指令,但凡有人接近意图不轨,那就直接撕碎了不用留情。
得到一众鬼类明白的回馈后,李文看了眼床上熟睡的阮文浩,便是自顾自挤了一块儿盘腿打坐闭目养神。
由于治安和疫情的双重原因,这座小镇到了晚上十点半就已经开始宵禁,街面上除了环卫工人和巡逻的警务人员外再无人迹。
随着一阵刺耳的军用皮卡发动机轰鸣传来,打破了小镇夜晚的宁静。
距离最近的一队巡警下意识扭头看去,当他们看清楚这支由三辆军用皮卡组成的车队,以及皮卡后边杀气腾腾的重机枪后,纷纷装作没看见一头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东南亚的大多数城市都是这样,白天和晚上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如果说白天的城市还有那么一点点法律约束的话,当夜幕降临,统治城市的将不再是当地zf和当地法律法规,
而是嚣张跋扈或自诩斯文的军阀和犯罪集团!
正如眼前小镇上发生的一幕,边防检查站的士兵明目张胆持械入城,负责治安的警务人员非但不敢阻止,甚至还要大开方便之门!
“木桑,你确定那两个华夏人是大肥羊?”中间一辆皮卡后座上,扛着少校军衔的军官满脸贪婪。
“长官,你是知道我的,我骗谁也不敢骗您啊!”被称作木桑的士兵坐在前排副驾,听到长官问话急忙扭头赔笑:“就是可惜了,我明明记得把分给我的钱揣进了兜里,哨卡下班后我去买酒喝,却发现不知道啥时候把那几张美钞给弄丢了!”
“废物!”少校挺木桑这么说也是咧嘴冷笑,在他看来,连自己兜里的钱都能弄丢,这不是废物还能是什么?
“嘿嘿,长官教训的对!要不我怎么这么多年都还只是个大头兵呢?”木桑也不觉得难堪,被长官训斥反倒成了莫大的荣耀,红光满面晓得更开心了些:“长官您不知道啊,那两个肥羊简直太嚣张,两次丢出来估计快有两万美元,还都是很随意从副驾的储物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