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空的表情瞬间变得很精彩，想笑却又觉着不大合适，硬生生憋红了脸。
这姑娘可以啊！刚踏入校园第一天，就能怼得老巩面红耳赤，是个人才，必须留住！
巩教授很是窘迫，却也知道人家小姑娘说的没错，自己跟悯空斗嘴习惯了，口无遮拦的确说错了话，只能哭笑不得摇了摇头：“招娣同学，关于这事儿，的确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我说招娣啊，这老小子可记仇得很！物理系你是去不成了，还是好好在我这儿呆着算了！”悯空自然不会放任巩教授当面刷好感度，急忙开口落井下石。
“呸！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招娣同学，你出去随便打听，我是这种小心眼的人？打击报复这种事情，也只有悯空老匹夫干得出来！”巩教授顿时吹胡子瞪眼。
“好了好了，咱们俩加起来快两百岁的人了，就别在这儿当着小姑娘的面儿丢人现眼！”悯空也是见好就收，摆了摆手正色道：“招娣啊，转系的事情非同小可，你可要慎重考虑后再做决定，而且转系要走的流程也有不少，你刚入学就要转系也不合适，要不先在咱们系里待一段时间试试？”
何招娣低头想了许久，认为悯空这话也有道理。
毕竟这
佛儒道综合系连个新生报道的点位都没有，由此可见生源之惨淡，恐怕自己还真是历年来的独苗一根！
要是连自己这个独苗儿，都没在佛儒道综合系待上一天就转系，佛儒道综合系可就要彻底沦为笑话了！
想到这儿，何招娣也就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巩教授一看暂时忽悠不动了，也是叹了口气暂且放弃，准备等何招娣在佛儒道综合系待上几天过后，再私下让学生来接触一下探探口风。
巩教授前脚刚走，悯空脸上的笑容就彻底绽放开来，二话不说从抽屉里掏出早就做好了的学生证递给何招娣：“招娣啊，刚才进门我说的那些话你别当真，这些年也不是没人选择来我这佛儒道综合系，只是报道当天，除了你全都没能通过考验！”
“考验？”
何招娣懵了。
“是的，我除了在水木大学任教以外，还有些其他身份，而这也就造成了有些人投机取巧，想要走水木大学的路子往我身边凑近和，刚才的考验一方面为了筛下去那些鸡鸣狗盗之辈，另一方面，我的门下不收庸人，更不收混子！”悯空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严肃，至少看起来跟真的一样。
“原来如此！”何招娣心中一凛，对眼前老头儿的观
感提升了不少：“悯空教授，既然我通过了考验，那能给我看一下咱们系的课程表安排吗？我想在课余时间找一份兼职工作勤工俭学，所以……”
“勤工俭学？招娣同学，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作为佛儒道综合系唯一的学生，奖学金和科研基金对你来说唾手可得，何必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在体力劳动上呢？”悯空闻言一怔，这个词对于绝大多数学府而言非常普遍，可对于水木大学或者是对门的京都大学而言，简直是一种侮辱！
而且，悯空是真的有了收徒的心思。
对于面前这个大概率成为关门弟子的姑娘，悯空不愿意让她将宝贵的时间白白浪费在对金钱的追逐上。
“教授，我不会影响到学习进度的，我知道，水木大学的奖学金非常丰厚，但是对我而言，那些还不够！”何招娣看似柔软随和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倔强的心，她能从悯空的言辞中感受到关怀，却不愿意就此打消自己的全盘计划。
“古人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至少国内还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我！”悯空沉吟片刻，还是准备再争取一下，他抬手打断了还要争辩的何招娣，语重心长开口说道：“你刚入学
，对咱们这个学科即将接触到的东西还不够了解，我敢保证，一旦你推开那扇大门，你会发现金钱这东西，真的没有你以前想象的那么重要！甚至当你达到更高的境界，你会发现金钱对你而言，毫无意义！甚至连数字都不如！”
“教授，我很感激您对我的关怀，但是我有自己的苦衷，我需要一笔钱来偿还父母十多年的养育，也需要一笔钱来让自己获得真正的自由！”
悯空表情一僵，隐隐猜到了什么，终是叹了口气不再开口劝阻：“既然你意已决，课程表我会发到你的邮箱，至于说兼职嘛，你先不要急着去找，我记得前些日子，有老友身边儿缺人，我帮你问问情况，如果可以的话，能去她那儿自然是最好的！”
“好的，给教授添麻烦了！”何招娣没有再次拒绝，她有自己的倔强，却也清楚如果再次拒绝，就有些不给面子了。
“说这话作甚？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学生了，当老师的给学生铺路，理所当然罢了！”悯空无奈的摆了摆手，示意何招娣可以先去宿舍安顿一下。
何招娣朝着悯空鞠了一躬正要转身，身后却传来悯空的惊呼：“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