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扎西曲培听闻这话微微一愣,脸上有愠怒闪过,忽而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女施主倒是有趣,你的意思贫僧听懂了!既然女施主有心,香火钱不在乎多少,贫僧只要一块钱足以!”
一元钱?
女护士也有点儿懵逼,这年月里,大街上卖饰品的假和尚,那都得一百块起步了吧?
什么时候真和尚手里的东西,这么便宜了?
不过女护士也没多说,反正这话是扎西曲培亲口说出来的,那一元钱买断了他和豚豚之间的赠与关系,即便以后豚豚长大了,这和尚再出现叨叨些什么,豚豚也不欠他的了!
想到这儿,女护士赶忙从口袋里摸出一元硬币,双手捧着递给扎西曲培。
扎西曲培笑吟吟接过硬币,又是轻笑着摇头晃脑,一瘸一拐朝着走廊尽头的厕所走去。
看着和尚的背影,女护士没由来心中一紧,再看面前吃着巧克力把玩手腕处念珠的豚豚,也没了忽悠什么干闺女的心思。
这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女护士要下班的时候,许达飞顶着俩黑眼圈出现在医疗部门。
虽然熬了一整宿,但是许达飞的精神状态非常亢奋。
都说中年男人的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
一夜之间,许达飞碰上了其中前两件
。
源于他们从七里村带回来的尸体,以及收拢起来受到侵染的金属物品极具科研价值,许达飞直接被破例提升至分局的行动科科长。
不考虑职务等级的情况下,他这已经连跳两级了。
“许组长,你昨晚做贼去了?”女护士看着许达飞的黑眼圈不禁开口调侃起来。
“晴姐,以后得改口了!这咱们行动科的新科长!”许达飞身后一个组员也是笑吟吟打趣道。
“呦?组长升科长?直接连副科都跳过了,许哥,你上边有人啊?”被叫做晴姐的女护士不禁一愣。
“哎呦,这话可别乱说!回头让人听了去,影响不好!”许达飞赶紧摆手,却也没有干脆否认。
他虽然是个粗人,但是体制里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儿也有所耳闻,能让别人忌惮三分,总归是好事儿!
听许达飞这么回话,女护士心里还真有点吃不准了。
这个许组长调来分局已经有两年多了,这两年多里他从副组长升到了组长,这速度在科调局内部算不得很快。
可眼下一飞冲天,直接从组长的位置上升到了科长,其中缘由可不就耐人寻味了么!
“行吧,那咱们许大科长新官上任,不去自己部门认认脸,跑我们这儿干什么来了?”女护士不自觉
亲热了许多,人嘛,攀炎附势是常情。
“跟你们没关系,我找扎西曲培大师!”许达飞随口解释过后,就带着组员朝扎西曲培的病房走去。
他们在外边搭茬的时候,扎西曲培其实都听到了,当许达飞出现在门口时,扎西曲培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俨然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科调局的管辖范围扎西曲培很清楚,也正因为如此,他不愿意和科调局扯上太大瓜葛。
万一被行当里的其他人当成科调局编外人员,以后在江湖上走动,可就多有不便了。
“大师,我知道你没睡!”许达飞如此说着,朝身后俩组员挥了挥手。
俩组员心领神会,便是退出病房,顺手关上了房门。
扎西曲培心里一跳,暗道来者不善,缓缓睁开眼低声道:“阿弥陀佛,原来是许施主!贫僧伤势太重,就不起身向施主致谢了!”
“无妨,咱们行动队的粗人,不讲究这些虚头巴脑的!”许达飞摆了摆手表示不在乎这些,面色一正沉声问道:“曲培大师,我知道玄门中人对科调局大都避之不及,今天来找你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想问问关于杨金荣的一些事情!”
“哦?杨施主么?”扎西曲培有些意外,他本以为许达飞是准备挟恩图报,劝说
自己加入科调局来着。
“曲培大师,杨金荣生前既然嘱托你来处理尸身,说明他很清楚自己死后,尸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见过别人,或者更准确来说,他见过和他有某种相同经历的人,死后发生了什么?”许达飞也没跟扎西曲培绕弯子,直截了当将上级的分析说给他听:“我们需要搞清楚,杨金荣生前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或者说,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变故,才导致昨天发生在七里村的惊变!这很重要,往大了说关系到国家安全,往小了说也会涉及到周边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
许达飞说到这儿微微一顿,看扎西曲培面色深沉却并未有开口的意思,便是继续说道:“曲培大师出自藏传佛门,我对佛门文化不是太过了解,但我知道佛门有讲苦修己身和普度众生!如果因为曲培大师的隐瞒,造成民众伤亡,甚至影响到国家和地区的稳定繁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