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有客人点这些,上去的都不是真酒,不过我们来的话,经理也不敢拿假酒糊弄就是了!”曲玲渃虽然不参与家族企业的日常管理,但是她从小耳濡目染,对这些龌龊自然再清楚不过。
“啧啧,那要是寻常人跑来酒吧,岂不是冤大头?”柯东忍不住感慨。
“也不能这么说!”曲玲渃认真的摇了摇头:“这取决于,他跑来酒吧的消费目的是什么!”
“哦?这里头有说法?”柯东来了兴趣。
“怎么说呢!”曲玲渃歪着头指向包间的单向玻璃:“你看舞池里那些女人。”
柯东顺着曲玲渃手指的方向看去,舞池里莺莺燕燕倒是不少,这些女人穿着清凉无比,就差把比基尼穿出来蹦跶了。
甚至,当有些人凑上去伸出咸猪手的时候,她们往往也不生气,妩媚的回头看上一眼,就该跳跳该扭扭。
“她们,她们不生气的吗?”柯东有些疑惑,要说这些女孩的长相,画着浓妆看起来都差不太多,但是放在外边街上,再怎么说也有六七分的水准了,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怎么就能容忍一帮油腻揩油党?
“生气?她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曲玲渃嘴角冷笑,流露出浓郁的嘲讽:“你真以为她们是来玩儿的?这里边六成是气氛组,剩下的四
成是酒托儿!”
曲玲渃刚说到这儿,就看一个女人香汗淋漓从舞池里往外走去,怀里还拽着一个揩油党的胳膊。
“瞧见没,这就算钓上了,你等着看他大出血吧!”
话音未落,那女人拽着揩油的男人找了个卡座坐下,朝不远处站着的酒吧服务生打了个响指。
服务生赶忙凑到跟前,女人对着菜单一顿操作,身边那男人的面色可就变得精彩起来了。
虽然听不到具体点了些啥,但看样子这次消费绝对不低。
“他为什么不拒绝?”柯东纳闷,他看得出来那男人几次想要开口,却又生生忍住了。
“拒绝?偷腥的猫,会舍得丢掉嘴边的鱼?”曲玲渃嘴角的嘲讽更胜:“多大数男人啊,都抱有一种极其可笑的侥幸心,明知道同类陷阱千万种,却非得觉着自己碰到的是真爱,你说好笑不好笑吧?”
“所以,你说的不亏,就是指这种人?”柯东若有所思。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男人跑酒吧里花钱,不就是为了灌醉女人嘛?”曲玲渃再次一针见血,整的柯东脸色有些挂不住。
“我可不是那种人!”柯东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反驳了一句。
“哎呀,我又没说你!”曲玲渃顿时眉开眼笑,又指了指刚才那酒托不远处的一个卡座:“你再看那边
!”
柯东顺着曲玲渃手指看去,那是一桌年轻人,四个人脑袋上顶了五个色儿。
“你看到没有,他们并没有带女伴,桌上却摆了不少女性爱喝的鸡尾酒和甜酒!”曲玲渃开口分析道:“和刚才那个揩油的傻子相比,这种人无疑聪明了很多,他们很清楚舞池里的那些女人不能招惹,所以一开始他们就把目标放在了正常顾客身上。”
“正常顾客?”柯东脑袋没转过来。
“就是几个小姐妹一起来酒吧嗨的那种!”曲玲渃谈及这种,表情更是古怪,透着些许怜悯,更多的却是恨其不争:“她们啊,有的是被闺蜜带下水,有的呢则是对社会险恶一无所知!自认为法治社会真的很安全,哪怕喝醉了都能全身而退。
一般情况下,这些女人会被虚荣的闺蜜带着,在酒吧里找到那些摆满了酒水,却没有女伴的卡座,通过拼台来蹭酒拍照发朋友圈炫耀。虽然我并不知道她们究竟想要炫耀些什么!”
“蹭酒?总归是要付出点什么的吧?”
“是呀!她们付出的可不就是自己么?或者是,闺蜜?就那么回事儿!”曲玲渃一耸肩膀:“所以你瞧,这些男人会在乎酒水的真假吗?不!他们只在乎场子里是不是每天都有合适的新目标,他们甚至会更偏爱假酒,因
为掺了食用酒精的假酒,要比真酒更容易上头!”
柯东恍然大悟,搞了半天这玩意人跟大闸蟹的蟹票一个道理,卖的不是酒,而是一种可能啊?
“好家伙,曲玲渃你够了啊!”曲天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推门走了进来:“我这一进门,就听到你在这儿跟人科普夜场小常识,也就是小龙兄弟,换个人只会跟你拜把子!”
曲天和一针见血让曲玲渃面色一僵。
也对啊!
自己脑袋有病吧?带着小龙来酒吧就算了,还表现出一副酒吧老鸟的模样?这……
“咳咳!那个龙哥啊,其实,其实我不常来的,而且就算来也都是跟我哥一起!”曲玲渃急忙解释,还疯狂对着曲天和使眼色。
“兄弟,我妹就这性子,你多担待!”曲天和压根儿没接茬,而是翻着白眼坐在柯东另外一侧:“我刚才让酒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