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声巨响过后,不堪重负的院墙应声倒塌,小院内几间房屋也没能幸免遇难,院子中央更是被炸出一道数米深度的巨坑!
而凌羽站立在坑底中央,手中木剑碎裂得只剩下剑柄,道袍也炸裂得只剩下一条大裤衩子还在身上。
院内爆炸威势太猛,别说先前那几个被阴煞卷入院内的县太爷府上家丁,哪怕是站在十几米开外,还被好几个壮实家丁围起来保护的县太爷都尿了裤子!
是真尿了!
这县太爷本就七十三岁高龄,要不是凌羽登门之前,他刚去茅房释放过一次,估计在爆炸的威能下不单单是吓尿这么简单,弄不好括约肌一个不慎,裤腿里淌着的应该不只是黄汤了!
“快,快保护县太爷撤离!”
爆炸余波逐渐消散,一众家丁也反应过来了。
他们来不及去查看处于爆炸中心位置,浑身上下只剩大裤头的凌羽,一个个手忙脚乱簇拥着县太爷就要往前院跑去。
然而,没等他们跑出去几步,凌羽便是紧攥着那只剩剑柄的木剑,挡在了他们面前。
“县太爷且慢!”
“道,道长你没事吧?”县太爷侧身往一个家丁身后躲了躲,倒不是担心凌羽害他,主要为了遮挡裤腿还
在往外流淌的黄汤,他县太爷丢不起这个人啊!
“没事?县太爷莫不是染有眼疾?贫道这幅模样,像是没事儿的样子吗?”凌羽瞪大了眼睛,托起手中剑柄面色极其悲怆:“这把剑曾陪着我家道祖斩妖除魔,后来道祖飞升就传给了我家师祖,被当做我派掌门历代相传的身份证物,更是在历代掌门手中大放异彩,如今却因为这妖邪毁于一旦啊!”
“卧槽?”县太爷心中直骂娘。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木剑跟街头卖艺人耍杂的那种毫无区别吧?
哦不!准确说,还是有点儿区别的。
就好比眼前这位加钱居士手里的,更为简陋!
凌羽也看出县太爷那惊魂未定的脸上,涌现出诸多不忿,声音更添几分委屈道:“县太爷,你这什么表情?觉着贫道在讹诈与你不成?”
“?”县太爷没有说话,只是满脸反问的表情,分明在说难道这不是讹诈吗?
“县太爷,咱说话可是要讲良心的!”凌羽气结,手中那半截剑柄被丢到一旁,他指向挂在墙头飞檐处,还在随风飘荡的道袍布片道:“贫道的衣物尽毁,县太爷给的银票也被毁了个干净,此事县太爷要不能给贫道一个说法,这一趟血亏,贫道回
山门可不好交代啊!”
银票被毁?
县太爷心里咯噔一下。
也对哈!道袍是布做的,都能被炸成这幅模样,更别说用纸做的银票了!
可这年月的银号跟后世现代银行不同,他们可没有账户一说,全凭银票作为凭证,你要是银票被毁了,那也只能自认倒霉!
“这……”
县太爷不禁有些心疼,刚才情急之下应允凌羽黄金万两,这会儿细想想已经觉着万般心疼,可若是因为银票被毁,再拿出黄金万两,那无疑比杀了他还难受!
“县太爷,你可要想好了,今日恶鬼作祟被贫道解决,可你敢保证往后日子里,就没有新的恶鬼找上门来?若是到了那个时候,你再来找寻贫道,哼哼……”
嘶!
县太爷到抽了一口冷气。
眼前这道士儿虽然贪财,可手底下是有真章的!
万一这次交恶了他,以后有事相求可就不好办了!
思来想去,县太爷苦着脸:“道长呀,你有所不知!方才拿出来的黄金万两已经是我全部家当了,本官不过七品县令,这每月俸禄抛开花销也不剩多少,若是,若是再让本官拿出来一次,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啊!”
“那贫道不管,说好了黄金万两,现在贫道什么都没捞
到,天底下可没有这么算账的!”凌羽耍起了流氓,双眼直勾勾盯着县太爷,眸光闪烁威胁不言而喻。
县太爷默默转头看了眼一片狼藉,还被炸出一个深坑的小院,哭丧着脸也只能认了:“罢了罢了!道长还请去前院稍歇片刻品些茶水,本官,本官去给道长筹钱就是了!”
说罢这话,县太爷在几个家丁的拥簇下快步离开,一个账房模样的老头儿凑上前来,毕恭毕敬请凌羽去了前院的客房。
这老账房有点儿门道,将凌羽带进客房后,都没用凌羽提要求,主动唤来几个丫鬟,让她们测量了凌羽的身材跑去取了合身衣物。
毕竟凌羽这么只穿个大裤衩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等凌羽穿戴整齐在茶桌边儿坐下,老账房小心翼翼陪同伺候着,他话虽然不多,却每一句都能附和到凌羽的心坎里去,一来二去俩人还就在客房一边品茶一边聊上了。
约莫得有半个时辰,县太爷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