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他搬来一块木头墩子,就站在上边将脑袋探出围墙向隔壁观瞧起来。
隔壁的院子跟他这边差不太多,都是带了个十几平方米的空场,然后一个能住人的小瓦房。
要说不同的地方也有,院子里收拾的很干净,不似他这边似的,满地都是木屑碎渣,靠墙还堆满了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木材。
“这也没啥啊?”苗大可左右看不懂,都要从木墩上下来了,门口却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苏哥!可不敢呀!”
来人可不就是早上给苗大可送赏银的家丁么!
这人见苗大可踩着木墩趴在墙头上,嗷一嗓子可就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抱着苗大可的大腿就给往下拽。
那木墩形状本就不规则,踩在上边晃晃荡荡的,如今被来人一拽打破了平衡,那还能有个好?
苗大可只觉得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砸去,俩人就在地上叠起了罗汉。
“哎呦喂,苏哥你这好奇心咋这么重呢?!”家丁躺在地上也没急着起身,右手撑地左手搓揉着闪到了的腰身:“我这腰唉!苏哥你差点儿没把我砸死!”
差点没把你砸死?
合着你想要被砸死啊?
苗大可苦笑摇头,也懒得去纠正这家伙的语病了,慢腾腾从地上爬起身来,又伸手将
那家丁给拽了起来:“坐着歇会儿吧?你说你也是,一惊一乍的,要不是你上来就拽俺,能摔成这样么?”
“嘿呦!我的苏哥唉,你这可就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我那是拽你?我那是在救你好不好!”家丁面色一黑,受了委屈嚷嚷起来:“早上跟你说了隔壁有事儿,隔壁有事儿,你不躲着点儿,咋还往上凑呢?!”
“嚯?你还记得早上啊?”苗大可也来气了:“你说你也是,有话咱说清楚不好吗?非得说一半藏一半,你要说清楚了,俺能好奇爬上去瞅瞅么?”
“我这……”家丁没话讲了,因为苗大可说的还真他娘挺有道理!
“苏哥啊,不是我不愿意说,隔壁这事儿他邪性!你昨晚啥都没听到,估计是你阳气重能镇得住它,我担心给你说了反而让你提心吊胆,晚上阳气弱了再出点事儿就惨了!”家丁还是解释了这么一嘴,然后贼兮兮扭头往后看了看,见刚才的动静没有引来人,这才赶紧起身关上了院门。
“干嘛呀?神神道道的,有啥话还不能开着门说了?”苗大可被他这态度逗笑了。
“开着门说?你想挨板子,我可不想!”家丁没好气的吐槽过后,压低了声音凑到苗大可跟前:“苏哥,你隔壁
前几天死过人!”
“哦!”苗大可淡定点头,房子里死过人有啥了?往前推算,这天下每一寸土地上,哪儿没死过人?真要这么说,干脆大家伙儿都进化个翅膀出来,平日里压根儿别落地呗!
“哦?苏哥,你这么淡定的?”家丁被苗大可的态度整懵逼了。
这淡定的过分了吧?
“哎呀!死过人呀?吓死俺了!”苗大可闻言,装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那演技之浮夸,简直赶上现代时空那些小鲜肉了。
“…………”
家丁沉默了,眉头皱成川字型看向苗大可良久:“苏哥,侮辱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你为什么要用伤害最大的这种来对待我呢?”
“嘶!”苗大可闻言,仿佛回到了某些小鲜肉的弹幕区,一时间再看眼前这人可就两眼放光起来:“宫廷玉液酒?”
“?”
“奇变偶不变?”
“……”
“东方红,太阳升?”
“!”
一番测试下来,院子里多了两个四目相对各自皱眉的男人。
“苏哥,我认识个道士儿挺灵的,要不我带你去看看?”家丁用一种同情且怜悯的目光打破了院子里死一样的寂静。
“啊,不用了,刚才俺逗你玩呢!”苗大可这会儿也肯定了,眼前这货就是个二笔,不是什么狗
屁穿越者。
“那,那你还想听隔壁的事儿不?”家丁还是不太信。
“你想说就说,但是我保证,你如果再说一半跑了的话……”苗大可说这话,眼睛在地上一顿扫莫,终于找见一块大些的木头边角料,拎起斧头是手起斧落将那边角料从中劈开:“看到了吗?”
“咕咚……”家丁咽了口唾沫,他越发觉这苏哥似乎已经被脏东西上身了。
………
“隔壁死过人!”
“你已经说过了,能跳过片头吗?”苗大可无语。
“隔壁死的是个女人!”
!
苗大可放弃了,就目前这情况俩看,这家丁说话大喘气的毛病是改不了了,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学着适应呗!
索性,苗大可也就没再催促,只是等他自由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