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都没好接话。
曲宏郞当真是将二人的颜面一把撕开，将那些隐藏在冠冕堂皇之后的肮脏，彻彻底底摆到了台面上来。
“其实你们两个的诉求，对于我们曲家而言，完全重叠在了一起！诚然，我们需要一个拿得出手的由头，来面对很多境外同行乃至是军阀的指责加难，但别忘了一件事儿，我刚才说过没有谁的友谊和忠诚是绝对的！只要我们拿出足够的利益，那就能够让所有质疑统统闭嘴！这才是不争的事实！”曲宏郞的声音越发铿锵，言辞中将两人各自的筹码踩在了地上肆意摩擦。
尚哥嘴唇一阵抽搐，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胡复也是接连失神，曲宏郞这话分明是在警告他，如果曲家选择他，那就必须付出很多利益让质疑者闭嘴，而这些损失的利益，曲家肯定会承担，那就需要他这个貌似得利者打肿脸充胖子了。
两人心头都沉甸甸的时候，曲宏郞再次抛出一句重磅消息：“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们，就因为你们的事儿，几位族老意见高度统一，他们都不希望打破曲家用实力来争取利益的一贯作风，族老们认为，让你们两个彻底人间蒸发，耗费些时间重新布局拿下本属于虎爷的
生意份额，对曲家的利益更大，同时也更能够震慑宵小，让道上那些个大大小小的老大们都看看清楚，曲家还是从前的曲家！”
“曲总，您这……”胡复急眼了。
他这些年硬扛着被责罚的风险，跟一条看门狗一样跪舔曲家为的是什么？
还不就是想要等待一个机会借势崛起？
不能借势崛起也就算了，这还混了个人间蒸发的下场，那得多冤种？
尚哥也是心头一颤，直觉告诉他曲宏郞这话大概率是唬人的，可架不住万一啊……
“当然，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这个提议已经被我按下去了，家父身体不便，如今曲家上下大小事宜都是我在居中调度，想必这份面子族老们还是会给的！”曲宏郞见目的差不多达到了，象征性安抚过后再度提议道：“其实你们双方完全没必要因为这事儿打的头破血流，虽然你们的诉求在曲家看来有所重叠，给谁都不怎么合适，可你们为什么不试着换一个诉求呢？”
“换一个诉求？这，这怎么讲？”尚哥觉着脑海里似乎有一丝灵光闪过，却并没能牢牢抓住。
胡复虽然没开口发问，同样目光灼灼等待着曲宏郞的进一步讲解。
“很简单！我们曲家仅
仅控制了北方三省境内的生意份额，这些份额你们就别指望了，但你们可以彻底改旗易帜，从今往后就跟着我们曲家合作，刨除掉北边的区域，全国上下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地域上，划一个并不重合的经营范围总不至于难到哪儿去吧？”曲宏郞说到这儿，为了增加这话的可信度，甚至特意让秘书拿来一张地图，上边用不同颜色的虚线划分成了大体相等的不同区域。
“你们来看，这是我近几天的设想，就像正常合法商品一样，你们做曲家的代理商，曲家给你们提供货源和运输服务，而你们需要做的，仅仅是在自己的代理区域内，牢牢控制住局面，用我们曲家提供的货源，达成绝对垄断态势，我们曲家可以承诺，供货价永远比市场供货价持平，省掉了最艰难的运输环节，你们的利润会有多么可观，不需要我帮你们去计算了吧？”
说罢，曲宏郞就微笑着靠在餐椅上不说话了。
尚哥跟胡复不约而同站起身来凑近了观瞧那张地图。
从地图上划分有序的十几个区域来看，曲宏郞应该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路的。
“承蒙曲总看重，这等好事儿我要是不答应，未免太不是抬举了！曲家给我胡复
这份颜面，那我胡复必须得接着！从今往后，我胡复眼里只有曲总，只有曲家！”胡复本来就是个二五仔，这么大的蛋糕摆在面前，哪儿还能忍得住诱惑？当即瞪大了眼睛开口奉承起来。
倒是尚哥落后一步，眉眼间多有纠结迟疑，在曲宏郞的淡笑中迟迟不敢做出决断。
“老尚你想啥呢？曲总等于是把一份大蛋糕做好了送到面前，这是多好的机会？老子都愿意放下咱们之间的恩怨，你还犹豫个屁啊！”胡复也不知道是真心释怀了多年恩怨，还是仅仅为了在曲宏郞面前给尚哥挖坑上眼药，语气热切就算了，还一把搂住尚哥的肩膀笑骂着催促道：“赶紧表态同意，别浪费曲总的宝贵时间！”
“这……”尚哥面色古怪拍开胡复搭在肩膀上的手臂，苦着脸看向曲宏郞：“曲总看得起我是我的荣幸，不过这件事儿太突兀了，我，我需要跟小龙他们商量一下，曲总您看能不能宽限些时间，我这边商量出个结果后，第一时间给您答复，如何？”
“嘿？老尚你给脸不要脸啊！”胡复顿时变了面色，瞅他那挽袖子露胳膊的阵仗，只需要曲宏郞一声令下，恨不得当场掐死了尚哥来讨好曲家。
不
知道的还当他是曲家圈养多年的一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