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皇城出事了!”一名探子狂奔来到褚雁南门外,气喘吁吁跪地拱手汇报道:“东门守军内乱,有奸细趁机炸碎了城门,一队骑兵趁机突入皇城四处放火,如今皇城内已经彻底乱套了,各个城门的禁卫军守将不敢妄动救援,兵力分在在皇城内各处关口,正被那队骑兵逐一攻破,眼看就要冲入内城了! ”
“什么?!”
褚雁南的声音骤然拔高:“你说皇城被一队骑兵突破东门,已经快要打进内城了?守备兵马司呢?皇城除了这大事儿,兵马司没有半点儿反应?”
“回禀公主,属下所负责的探查范围内,并未发现兵马司下辖兵马,皇城内只有禁卫军各部各自为战,目前战况极其不利!”
褚雁南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
一直以来,她自诩是那个螳螂身后的黄雀,可现在看来,自己貌似在不知不觉中,竟让沦为了捕蝉的螳螂啊!
到底是谁?时机把握的如此精巧?
六合门的势力她眼下只掌握了十之六七,距离完全整顿起来为己用还需要几日时间。
地宫内的军备近在咫尺却无法拿到,大量死士已经开始向京都集聚,却都是赤手空拳,即便带有兵器也不过是些刀枪棍棒
,没有盔甲和攻城器械,这些死士哪怕再多,也扛不住城门楼上的一波箭雨!
更难搞的是,褚雁南非常确定,皇城里的那位已经察觉到了六合门生变,所料不错的话,自己手下那十几万死士也已经被皇家密探掌握了大概动向。
这无疑是不知不觉中,替抢先动手的人充当了一次吸引皇室注意力的靶子啊!
“派人去查清楚守备兵马司的动向!”褚雁南沉吟过后,朝着探子冷声命令道。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探子连忙起身跑了出去。
探子走后,褚雁南朝着身后沉声喊道:“蓉姨!我们安插在皇城里的人手,现在能联络上吗?”
褚雁南这话音未落,身后屋内阴影处空气忽然一阵扭曲,一个身形略显佝偻,全身笼罩在黑色长袍里的老妇人现出身形。
“少主,皇城内一应人手具在掌控,随时听候您的命令!”
“通知下去,让她们时刻待命,如果叛兵冲入内城,不惜暴露也要联合禁卫军将叛军逼退!”
“这……”蓉姨闻言周身一震,黑色面巾下面色巨变:“少主您可要想清楚了,如果暴露,我们数年耕耘安插进去的人手将会折损一空,即便有护驾之功,我想坐在那个位
置上的男人,挥舞屠刀的时候,也不会有半点迟疑!”
褚雁南沉默了片刻,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我那几个兄长身边都有咱们的探子,今晚动手的如果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我不可能得不到消息!
既然不是我的那几个兄长,动手的除了那位,还能是谁?
这天下终究是我褚家的天下,肉,总归是要烂在一口锅里!
总不能同室操戈让外人捡了便宜吧?”
蓉姨微微一愣,便是明白了褚雁南这话背后的深意,暗自叹息过后没再多劝什么,后退一步身形缓缓隐入黑暗。
“好家伙,今晚可是够热闹的,咱们算是来着了!”李文站在皇城外不远处一棵大树上,视线越过高耸的城墙,火把的光亮近乎将整个内城照亮,到处都是厮杀在一起的人群,到处都是一片乱象。
“阿弥陀佛,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悯空双手合十面露不忍。
“怎么,贫道看你这意思,心生怜悯准备管上一管了?”李文饶有兴趣扭头看了眼同样站在枝丫上的悯空好奇问道。
“管?贫僧可管不了这些!”悯空摇了摇头,别说他刚来到这儿两眼一抹黑,就算是在现实世界,诸多无奈诸多疾苦,他又能管得了多
少呢?
“你们佛门不是讲究个慈悲为怀么?说不得你悯空大师跳下去,跟攻伐双方讲讲佛法,就能阻止一场叛乱兵峰,造福京城百姓了呢?”
悯空诧异的转头看了眼李文,嘴角几经抽搐后忍不住问道:“归云道友,贫僧可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悯空大师何出此问?”李文耸了耸肩膀揣着明白当糊涂。
“如果佛法能够阻止战乱,能够让世间太平,还要君王,还要军队作甚?贫僧觉得,道友你只不过是想看贫僧跳下去挨砍罢了!”悯空被李文挤兑的直翻白眼,也没再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结:“归云道友,你叫贫僧来这儿,不会真是为了看热闹这么简单吧?”
“热闹要看,正事儿也要办,不过还需要耐心等等就是了!”李文不愿多说,甚至还从衣袖里抓出一把瓜子递给悯空:“要不要来点儿?原味的,不上火。”
“……”
这一僧一道蹲在树杈枝丫上嗑着瓜子看热闹的功夫,皇城周围四下里再度涌出不少人马。
只不过这些看起来全幅披挂的兵卒们,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