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残片被放在展览会的c位展出,展览会当天进入会场并且在残片展柜前驻足一分钟以上的,共计三万余人。
次日,这三万余人里,就有一千七百多号住进了医院。
院方对病人进行了详细的体检,可除了白细胞数值较高以外,根本查不出得了什么病。
更奇怪的是,这些人仅仅高烧不退,精神状态混乱,疯言疯语说些大家伙儿听不懂的晦涩语种以外,倒也没什么生命危险。
起初,这件事儿并没有引起官方的注意。
可巧就巧在第二天同样住进医院的,还有几个考古界大拿。
这几个人的症状,引起了相关部门的注意,先是认为某种被隐藏在历史长河中的病毒作祟,防疫部门紧急联动,将所有参加会会展的人员全部隔离起来进行检测观察。
后续一个星期内,几乎所有与会人员都出现不同程度的精神混乱,但有人能够自愈,有人却越发严重起来。
到了这会儿,有专家指出阴气病症的,极有可能不是病毒,而是某些超出了当前医学常识,以及科技认知的神秘力量,也就是有脏东西!
这个说法一出来,这个专家被所有同行反驳,更被院里的领导叫进办公室好一顿批判,认为他是信
仰不够坚定,学业不够精通,还责令他写了一篇五千字的检讨书。
毕竟,在当年那个环境里,建国后动物还是不能成精的,又怎么可能有脏东西呢?
可后来接连一个月病无可治,开始有病人家属坐不住了,私底下找了些道士和尚,甚至是神婆之类的给自家家属驱邪。
由于他们找来的这帮人都是江湖人士,真正实力良莠不齐,更有滥竽充数者数不胜数,所以大部分请了“高人”看病的家庭,也都无果而终。
可偏偏这些里头,还真就有人找上了悯空和尚!
悯空当年根本算不上出名,也没有什么宗教地位,无非是寻寻尝尝一个山野小寺里,唯一的一个光头的罢了。
请他去看病的是附近村里状元郎的母亲。
老母亲跪在寺庙门口哭了一整夜,无不在诉说自己家孩子如何如何刻苦努力,如何如何通过读书改变了命运,可老天不公竟如此玩弄人生云云。
悯空看不下去了,就跟着这位老母亲下了山。
在县城的医院里,悯空见到了本地今年新鲜出炉的状元郎,本该是青壮年华的他,如今形如枯槁,尽管昏迷不醒嘴里还嘟嘟囔囔念叨着,大家伙儿都听不懂的疯话。
老母亲说,医院给下了通知
,如果再有两天,情况不能好转的话,就必须转去市里的精神病院了,他们认为这不是身体疾病,而是精神出了问题。
可一旦去了精神病院,人能不能救回来都是两说,就算救回来了,这状元郎以后无论婚娶还是工作,都将受到极大影响。
悯空看到那少年的第一瞬间,就瞧出了问题所在。
用当年网上流行的说辞,那就是磁场对冲影响了人类本身的气场磁场,导致精神错乱。
可用玄门专业说辞,这纯纯就是撞到煞了!
医治不难,悯空仅仅念了一段化煞的咒法,又让老母亲出去给饿了许多天的少年买了只烧鸡回来。
等老母亲提着烧鸡出现在病房门口,少年闻到香味一个激灵就从病床上蹦了下来。
事后,悯空没有只收了那家人六块钱车费独自回山,也没把救人太当回事儿,继续自己青灯古佛钻研佛法。
可没过多久,状元郎离奇痊愈的消息不胫而走,原本寂静的山野小寺,门槛都让达官贵人踏破了。
而这,也改变了悯空的命运。
他开始在诸多社会精英群体内游走,治病去灾降妖除魔。
直到一个多月后,他因为非法行医以及宣扬封建迷信,被带去了一个刚刚成立,叫做文物特别
调查小组的地方。
接待他的不是旁人,正是当初在医学研讨会上,第一个提出可能是有脏东西的那位医学大拿,也就是同为科调局创建人之一,现任科调局研发部主任的某博士。
这位博士极其看重悯空的专业对口。
他就是个本本分分的医学研究者,你问他世界十大疑难杂症,他能给你侃侃而谈头头是道。
可你要问他偌大的华夏,哪儿能找见有真本事儿的世外高人?
这家伙的认知和知识储备,不见得比小学生强大到哪儿去。
所以说,好不容易抓到一个能确定有真本事儿的悯空,他是怎么都不肯放过。
一顿忽悠,外加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裹挟天下大义,乃至是家国情怀过后,悯空留在了这个文物特别调查组,担任文物鉴别特别顾问一职。
而这个文物特别调查组,就是后来的特殊文物回收组,乃至是科调局的前身。
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