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见你父亲?”宁汐反问道,她对此并不感觉惊讶,
血脉相连,羁绊不是随便就能割断的。
“我可以帮你安排,但这件事要征求你妈的同意。”
宁汐盯着刘源的眼睛,平静而真诚。
迟疑了一下,刘源还是点点头:“我听宁姐姐的话。”
老宅的防卫系统开始升级后,宁汐这些天在公司的时间稍微少了一些,舅舅还在新婚蜜月期。
之前因为自己出事,耽误了他们的旅游已经很内疚,这次说什么也要把家里安排妥当让舅舅放心。
只有一件事出乎意料,清洁工背后居然没有主谋,此人身世清白,人际关系干净,张秘书就是把她接触过的人轮番筛查了一遍都没有任何破绽。
但宁汐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而且留下这个隐患在公司也不妥当,终究是辞退处理。
很快,就到了探视这天。
当天早上宁汐亲自开车回老宅接上刘源,就看那孩子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门口,还背着上补习班的书包。
马上宁汐就明白,他肯定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母亲,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宁姐姐,这件事,我还是不想告诉妈妈。”
后座上,刘源深深地低着头,两手紧张地握在一起。
宁汐没有再说话,很快车子到了法院管理的看守所,这路不像城郊看守所戒备森严。
走过阴森的长廊和禁闭的一扇扇大门时候,刘源还是忍不住紧张,牢牢地抓住了宁汐的手腕。
“别怕,没事的。”宁汐安慰地对着他笑了笑。
会见室里,隔着宽大的玻璃幕墙,温傅恒一身蓝色囚服,神态倨傲地坐在椅子上。
看见宁汐出现在面前,温傅恒神色瞬间暴怒,指着宁汐臭骂:“你这臭丫头来干什么!幸灾乐祸吗?我告诉你,别看我现在出不去!可让你们温家完蛋,对我来说也就是一句话!”
对于温傅恒凶恶的诅咒,宁汐本来并不在意。
可是有了郭海鹏逃跑的前车之鉴,她立刻警惕起来,冰冷的眸光毫不留情地锁定温傅恒。
被宁汐猝然凌厉的气势猛然震慑了一下,温傅恒多少有点惊讶,短短一个多月不见,这丫头怎么就像是变了个人?
他故作高傲地冷哼一声,转过头,趁机回避了宁汐无情的视线。
“我带了一个人来见你。”
说着宁汐打开了会见室的门,将刘源叫了进来。
温傅恒眼中瞬间闪过混杂着惊诧,欣喜,恼怒的光芒,最后定格在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上。
“儿子?!”温傅恒笑得一脸凶悍:“小鬼头,看见你老子蹲监狱,是不是特别高兴?!”
倔强地扬起脸,刘源握紧了书包背带盯着温傅恒:“当然高兴。我和我妈天天都开心的不得了,宁姐姐对我也特别好,比你好一千一万倍!”
“有本事啊,小子!学会攀高枝了!”
温傅恒鼻子里哼的一声,似乎是不屑,又似乎有点悲哀的味道。
依然是一片沉默,这对父与子之间,并没什么亲情交融,反而带着一股子剑拔弩张的味道。
毕竟是有过多年隔阂的一对父子,刘源更是经历过被温傅恒绑架到无柳岛这样终身难忘的经历。
对于温傅恒而言,更多的不过亲情,而是一种责任和义务。
宁汐选择离开,给这对父子之间保留一点私人空间。
等她身影一消失,温傅恒就迫不及待地扑在玻璃幕墙上面:“儿子!儿子!你快过来!”
犹豫了好一会儿,刘源这才拖着脚步慢吞吞地走过去。
“小子!我问你,你想不想发财?”温傅恒故意用充满诱惑的眼神看着男孩。
“你想干嘛?”刘源马上后退了半步:“我不会听你的!”
“哼,傻小子!宁汐是在利用你,你爹我再不济也是温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千万家财本来都是我的囊中物!什么时候轮到温墨尘了!你听我的,只要从宁汐手里拿到她的玉扳指……”
“我不听你的!”刘源愤怒地瞪着温傅恒。
他实在是想不到,再次见到爸爸的第一面,居然是被对方教唆着当个小偷!
“你懂什么!那个玉扳指对我来说比命都重要。只要你能拿到,你和你妈还有我下半辈子都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似乎是被温傅恒说的有点动摇,刘源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你真的就是要那个玉扳指?”
“我是你爸,难道还能骗你,只要你拿到扳指,我们的好日子就快到了!”
温傅恒循循善诱,生怕刘源反悔,又加重了语气:“你可是我的儿子,他们温家还能对你好?现在温墨尘已经结婚,眼看着温家就全都归他所有了!”
刘源显然对这些都不太明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