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怎么了!”
见到易昭这般脸色,吕元宗顿时就急了。
易昭静静看着他,心中慢慢斟酌该如何说。
说实在话,他是看不上吕元宗的。
二十多岁了还如此草包,整日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每日只知道声色犬马,别说跟林凡比,就算是跟聂风和荆弘比,都差一大截。
处理帮派事物这一个月,要不是自己和义父帮衬着,早就不知道会把帮派带成什么样子了。
但再看不上,终究他也是义父的唯一亲生骨肉。
想到这里,他心中幽幽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少帮主,帮主他为了我们能够顺利逃离长源县,留下断后了。”
“什么,逃离,断后,这什么意思?”吕元宗有些疑惑,几息后才反应过来,大声怒道,“难不成在这长源县,还有人敢对付我爹不成?”
“不行!我要回去,我要找我爹,我要看看谁胆子这么大,竟敢对付我爹。”
话音未落,他便起身向林外走去,只不过走了几步后蓦然回头,却发现易昭还站在原地,一步未动。
“易叔你……”
“唉……”易昭叹了口气,“少帮主你怎么不明白,帮主他既然把你送出来,肯定是心中没有把握。若你现在回去,除了做累赘之外,还能做
什么!”
他的话有些不客气,但吕元宗听完后却没有发怒,反而脸上闪过一丝悲伤。
他是纨绔子弟不假,但只是懒,不是傻。
刚刚易昭的话,他苏醒时也想到了,只是一直不敢相信,不敢面对现实。
如今被易昭点了出来,忽然感觉心头一痛。
默默回到了原来位置坐了下来,神色黯淡,眼神呆呆看着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啷……”
就在这时,忽然脚边传来一声轻响,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扔了过来。
他慢慢侧过头,看到了那个东西。
是一个令牌,令牌上面写着两个大字:
太行!
这是吕尔给他的令牌,也是他接下来的路。
见到这个令牌,吕元宗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伤,眼眶一红,俯下头无声哭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易昭,默不作声地看着他,脸色复杂。
令牌是他扔过去的,只是见到吕元宗这幅样子,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或许这就是江湖吧,杀与被杀有很多原因,但大多数原因还是因为……
利益啊!
……
另一边,吕家大宅前。
林凡面对吕尔狂风骤雨般的刀法,连连后退,似是不支。
但出乎吕尔预料,他发现林凡脸上竟没有一丝紧张,反而很是从容。
顿
时心中一凛,手中刀法更快了三分。
此子如此从容,必定还有后手,当速战速决,不能与他缠斗太久。
就在他心中思量之际,忽然对面的林凡做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动作。
长剑瞬间归鞘!
嗯?!
他这是干什么?!
吕尔心中不解,随即更加警惕。
战斗正在激烈之时,却忽然收剑归鞘,若是别人如此,说不定他会以为对方要求绕。
但林凡此子虽年轻,行事做事却极为老辣,既然敢来劫杀,那定然是有把握的,绝对不可能求饶。
只是……
还没等他想出原因,萦绕在心头的危机感瞬间增强,对面林凡更是重新拔剑出鞘。
拔剑斩!
只不过这一剑,却让吕尔手中宝刀都有些颤抖。
仿佛是那无尽夜空中冒出的光芒,瞬间便照亮了整个夜空,下一刻,这道光芒便到了吕尔头顶,对着他狠狠斩了下去。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真气碰撞的余波四散开来,一下子便让周围帮众们跌倒在地,双手紧紧捂住耳朵,面色痛苦。
林凡和吕尔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片刻后,林凡向后退了两步,手中的剑跌落在地,右手虎口处微微流血。
吕尔脸上却露出一丝畅快的笑容,看着他得意说道:“
心思算尽一场空,林凡,你输了!”
“输!我可没输。”林凡泰然自若。
纵然宝剑落地、虎口流血,但他依然身躯笔直,眼神平静。
“我的剑是掉了,右手受伤了,但你真的以为我只会用剑吗?”
他嘴角微微上扬,继续道:“再说了,看看你的刀吧!”
吕尔脸色顿时一变,连忙看向手中的宝刀。
那上面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弥漫在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