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林文胜好像只会用笑话两个字,仿佛葛慧敏做什么都会被人当成笑话。
她只是像乔葭说的那样,只是想做一点自己喜欢的事情而已,难道那样也不可以吗?
“我看你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就那么点眼界也敢学别人,别人是什么学识什么眼界?你去照照镜子,你是什么学识什么眼界?真以为去趟大城市,你就跟别人一样了?浪费钱而已,林大为这么没出息跟你也不能说毫无关系。”
林文胜再一次把葛慧敏贬低地一文不值。
葛慧敏心里很难受,气得胸腔上下剧烈起伏,他怎么能这样说她?甚至把儿子的错也归咎到她头上,已经不是第一次他把所有的责任都往她身上推了。
“林文胜!”葛慧敏终于忍无可忍,“我都没有说过你整天不着家,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也想问问你,你那些个什么协会,哪来那么多活动会议的?改天我是不是也去问问他们为什么什么会议都派你去啊?”
“你少出去丢人现眼,被人笑话的还不够!”
“我只知道他们背地里都在议论里总是不归家,外面到底有什么吸引力的地方,可没听说过背地里讨论我,反正我对这个家兢兢业业,也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别想给我扣上一些奇奇怪怪的锅。”
葛慧敏气红了眼,自己明明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林文胜为什么要这么说他?
难道就因为她跟着乔葭出去旅游吗?可是他能去,为什么她就不能去?
林文胜也对这个妻子产生了很大的意见,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对比过,一切的根源都是那个叫做乔葭的女人,他不应该再放任葛慧敏跟乔葭继续相处,否则事情只会变得更加糟糕。
但现在,葛慧敏已经有了很多自己的意识,想强行让她不跟乔葭来往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
“你自己想想,这段时间你做了多少荒唐的事情?辞工,上学,花那么多钱出去旅游,连工作都不要了,还有一把年纪了跟小学生去上学,你的脸呢?你自己不要脸,我都还要些脸面,哪个人是不上班不挣钱的?劳动光荣这话你总听过吧?”
葛慧敏更加委屈了,她根本没有不上班,她去裁缝店做学徒也是有工资的,同时还能学到一门技术,不比去厂里干体力活强吗?
而且她今年都五十五了,还能再干多少体力活?本来就算她自己不主动辞了厂里的工,厂里也会朝她们这些老同志下手,迟早的事情。
“还有,你给人家秦晓兰做的衣服又是怎么回事?人家看在我的面子上没跟你说,你别真以为自己就有多厉害了。”
“你什么意思?”葛慧敏蓦地看向林文胜,这又跟秦晓兰有什么关系?
但林文胜一脸嫌弃的样子,根本懒得再跟她多说:“你自己好好去想想吧,这段时间实在是太荒唐了,你要是听我的话何至于搞成现在这样。”
葛慧敏不甘心地跟上去像问个究竟,可林文胜直接出门,把她甩的老远,话也不说清楚就走了。
秦晓兰的衣服怎么了?
难道秦晓兰跟林文胜抱怨过什么吗?明明当初交衣服的时候秦晓兰都是仔仔细细检查过的,并没有发现衣服有什么问题啊,难道是别的原因?
葛慧敏辗转难眠一整个晚上,第二天早早地就去了裁缝铺,一直等着梁裁缝来店里。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终于等来了梁裁缝,她小心翼翼地观察梁裁缝的脸色,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老梁,秦晓兰这几天有来店里找你吗?”
梁裁缝诧异地摇了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葛慧敏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无法肯定林文胜说的就是真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如果贸然告诉老梁,会不会把事情弄得很糟糕?
但梁裁缝还算是了解葛慧敏的,她笑了笑,鼓励葛慧敏有什么说什么,她们两个现在既然是合作关系,那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有什么事当然要共同承担,不应该有任何隐瞒。
葛慧敏就把林文胜说的那句话告诉了梁裁缝,一字不落,让梁裁缝也一头雾水。
“他这是什么意思呢?”梁裁缝问。
葛慧敏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她揣摩了一晚上也没揣摩明白,只觉得林文胜不会无缘无故说那样的话。
“他一直反对我辞了厂里的活儿来这里当学徒,觉得我认不清自己,我猜这大概不是什么好话,所以是不是当初给秦晓兰做的衣服出了什么问题?秦晓兰可能看在他的面子上不好意思直接跟我说。”
梁裁缝坚决摇头:“不可能的啊,衣服交出去的时候我和你都仔细检查过,秦晓兰也当着我们的面仔仔细细都看过,怎么会出问题?”
这也是葛慧敏目前感到困惑的地方,她可以保证衣服没有问题,但林文胜的话让她格外在意。
梁裁缝不是个会坐以待毙的人,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