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月冷哼一声:“就算是你来了,也没有用。”
苏喆微微侧首,看着昏迷过去的慕青阳和身受重伤的苏昌河,有些无奈地抓了抓脑袋:“麻烦了啊。”
“许久不见了,苏喆先生。”萧若风淡淡地说道。
苏喆微微一笑:“殿下好记性,害记得我呢。”
“催命铃,夺命环,不敢忘。”萧若风也笑了一下。
“我已经不系暗河的人了。”苏喆拿起佛杖,挑起了慕青阳的身体,随后伸手抓住了苏昌河的衣领,“放我一条生路,如何?”
“当年苏喆先生,也曾在占尽上风之时放过我们一条生路。”萧若风挥了挥手,示意李心月让开,“心月姐姐,放苏喆先生离开。”
李心月依旧持剑站在原地,剑气强盛:“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一定要打?”苏喆沉声道。
“心月姐姐,放苏喆先生离开。”萧若风又说了一遍,这一次加重了几分语气。
李心月轻叹一声,收了那一身剑气,默默地退让到一边。
“多谢了。”苏喆带着那两人纵身离去。
李心月走到萧若风的身旁,语气中带着几分责怪:“为什么要放他们
走?我已经派人让白虎赶来了,他们没有半点机会。”
“既然他无杀我之心,我又何苦要杀他们呢。”萧若风回道。
“无杀你之心?”李心月环视了一下被砸得稀烂的雕楼小筑,“你确定?”
“我确定,虽然他看起来已用了全力,但暗河大家长的实力,可不应当只是如此。”萧若风捡起地上的一只碎碗,“有趣。”
“所以你说,他们精心制造了一场对于你的杀局,可最终的目的却不是为了杀你,而是将自己置于死地。这太荒谬了。”李心月摇头道。
“有时候,世事就是这般荒谬啊。”萧若风笑了笑。
朝来客栈。
苏喆将苏昌河和慕青阳同时甩进了房间之中,白鹤淮原本正躺在椅子上悠哉哉地吃着舒心斋的糖饼子,见状一惊,立刻从椅子上蹿了起来:“怎么搞成这样了?”
“先救人要紧,其他的一会儿再说。”苏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白鹤淮看了一眼苏昌河,又看了一眼慕青阳:“看起来都快死了,先救谁?”
“先救头儿,先救头儿。”慕青阳猛地睁开了眼睛,从地上爬了起来,“我醒了。不对,我能
撑得住!”
苏喆眉头一皱:“你小子装死?”
“非也非也,是真被那一剑给打晕了。”慕青阳急忙摆手,“但那一剑只诛心,不杀人,所以我外伤不重,不像头儿……头儿这是,被万剑穿心了啊。”
“你……你闭嘴。”苏昌河张了张嘴唇,勉强骂出了这几个字。
“这是遇到了什么人,剑法这般可怕。”白鹤淮从腰间抽出了一块白布,上面布满了银针,她手一挥,那些银针就落在了苏昌河的身上,“先把血止住。”
“天启青龙使,心剑传人。”苏喆掏出了烟杆,“他妈的,那剑气强的,把我都吓到了。”
白鹤淮伸手搭了一下苏昌河的脉搏,微微皱了皱眉,最后无奈地看了苏昌河一眼:“真是个坏胚子啊……”
苏昌河笑了一下,方才那痛苦不堪的模样顿时荡然无存,他说道:“神医我都这般凄惨了,你怎么还骂人呢?”
白鹤淮从药箱里翻出了一个药瓶,随手丢给了慕青阳:“用这药给苏昌河涂满全身,一日三次。一瓶用完了再来找我要。”
“就这药便可以?”慕青阳有些不相信。
“用这药我还嫌浪费了
。”白鹤淮白了慕青阳一眼,随后看向苏昌河,“说吧。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弄得这般凄惨,看起来唬人,但实际上一点内伤都没有,搁我这演苦肉计呢?”
“嘘。”苏昌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其他人立刻不再说话了。
影宗的乌鸦在此时推门而入,看着躺在地上,一身血污的苏昌河,愣了一下:“听说你刺杀琅琊王失败了?”
“原本成功了,但是青龙使李心月突然赶到,你为何不替我们拦着他?”慕青阳率先开口反问道。
乌鸦本还想奚落责备几句,可这一句话就被噎了回来,他皱眉道:“我也不知你们今日要在雕楼小筑中动手。”
“废话,机会仅在瞬间,哪有时间提前知会你们,你们影宗眼线遍布全城,我们明明已经发出信号,可你们却完全不知,来得还不如李心月快。大家长若死了,我定带领暗河众人与你们决一死战!”慕青阳句句诛心,说得铿锵有力。
乌鸦轻叹道:“大家长受伤这么重,接下来还有机会吗?”
“乌鸦。”苏昌河强撑着站了起来,“错失了这一次的机会,那么琅琊王身旁一定会加多守卫,
想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