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跟魔族和妖兽一样,都是正经修士的天敌。
言欢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漏掉了什么重要信息似的……忍不住拍了拍脑门,希望自己赶紧想起来。
突然,微带着凉意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声音温柔,却又能让人感受到极大的安定:“欢欢,不要着急,会有办法的。”
言欢“嗯”了一声,对着他笑了笑。
看到两人之间涌动的情谊,行知本想说什么来着,也只好暂时先闭了嘴,握紧了手里的佛珠,垂下眸子,视而不见。
不过,他能够感受的到,眼前少年身上的气息,柔和了不少。这是个好现象。
这世上的悲苦,大多都是因为无人诉说、难以诉说,又无人愿意帮忙承担,待了无牵挂之后,便也无所畏惧,不计后果。
多年前见到少年,他就在对方身上看到了厚重的苦难,那是普通人难以承受的生命之重。这些年来,他时常担忧,少年是否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如今看到他这副模样,看到有人陪伴在了他身边,行知也终于稍稍有些放心了。
言欢并没有跟宴尘筠腻歪多久,就又回过神来,问起来慈悲城是如何变成这般模样的:“地气变化,是何时发现的?一发现就已经蔓延开来,难以挽回了吗?”
行知摇头:“施主应当知晓,仙府秘境有着特定的进入条件,得到恩赐的人才能进入。所以,慈悲城何时出现的异常,具体时间谁也不清楚,贫僧也是根据地气变化推算出来的,约莫是在此时前后。”
行知拿出来一张纸,上面写写画画,整理出来一张时间顺序表,标记着在慈悲城出事的前后,龙腾大陆发生过的几件大事。
看上去一切正常,都是修仙界每天都在发生的事情,资源、秘境、进阶……
一夜过后,一无所获,两人只得先回去,另行想办法。
红红却是不肯走,紧紧扒着言欢的裙摆,拽着她往秘境入口处去。从在小木屋里开始,红红就很不安分,一直想要出来。
宴尘筠皱了皱眉,脸色就沉了下来。
言欢连忙劝道:“你别凶它,红红又不懂,它只是凭借本能行事,帮了我们好多忙呢。红红这么迫不及待想要进去,里面必然是有什么东西,对我们很重要,或者,可能是某种宝物,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宴尘筠当然知道,慈悲城必须被净化,他也已经在想办法了,但决不能是现在,他必须要把言欢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我就去看一眼,别担心,我身上带着符箓和阵法呢。”言欢安慰他,跟着红红走了过去。
越是靠近,她心跳的就越是厉害,不光是来自鬼气的阴冷侵蚀让她极为不适,而且里面隐隐约约,听到了某种声音,一直在呼唤她……
宴尘筠也察觉到她状态有些不对,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腕,跟着一起往里面走了几步,警惕地关注着周边的动静,如临大敌。
灰色雾气越发浓重,让人心里发慌。
言欢小心翼翼伸出一根手指,撤去上面的防护灵气,沾染了些微鬼气,正打算仔细感受一下,就听到了自秘境深处传来的声音:“欢欢……”
宴尘筠脸色大变,这下不用进去,他也知道为何身体如此渴望,为何脑子里一再坚定,他必须要净化此城。
言欢还没来得及仔细听清,那道声音,便消失了,干干净净,仿佛不曾出现过,只剩呜咽的鬼哭声,在暗夜的密林之中,带来惊悚的回音。
行知也表情怪异,但他什么都没说,礼貌地送两人离开,又回到了阵眼处。
此时,鳞君刚从深海秘境出来,就接到了原时泽的八百里加急催命传讯书,连续五个传讯玉简,在他房间里上蹿下跳,一遍一遍呼喊他的名字。
鳞君眉毛跳跃了两下,轻笑一声,调笑似的咒骂他:“这是要死了吗?”
打开玉简看了两眼,都是让他前去巨人镇,寻找言欢和黑衣少年。
鳞君又骂了一句:“废物!”
都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把人抓回来!不过也不是很意外,从言欢和黑衣少年炸毁密室逃走那天开始,他就觉得,这两个试验品,恐怕是找不回来了。
非常聪明的孩子,既然逃走了,就不会再让自己处于险境。黑衣少年暂且不说,那个小姑娘言欢,她的师尊,可不是省油的灯啊。
鳞君犹犹豫豫,想着要不要现在就倒戈。
他看中原时泽的气运和狠劲,觉得他应当是能成大事的人,但是最近,原时泽开始倒霉了,他怕连累到自己。
算了,还是再等等看,被疯狗咬一口也不好受。
鳞君手里拿着玉简,翻来覆去,心思百转千回,很快就下定了决心。
看在流沙铁的份儿上,巨人镇必须得去,晚有晚的好处,他这会儿去,起码不会被当成别有用心的人,别人也只当他是去探听八卦,顺便去这个万里拍卖行长长见识,再多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