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音一本正经:“我再想想。”
行知的心也仿佛被羽毛轻拂,如同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河面,惊起波澜,虽然细微,却依旧让人无法忽视,水波荡漾,晕开来一圈一圈的涟漪。
“好,小施主耐心多思考一些时日无妨,贫僧一直在,若是小施主需要,贫僧一定会全力以赴。”
烛照“哦”了一声,又道:“谢谢大和尚,宝宝会报答你的!”
行知忍不住笑出声,往常听到这种话,他都是下意识地客套一下然后委婉拒绝,但这一次他却鬼使神差地应了下来:“谢谢小施主,贫僧很期待。”
绕了一圈,两人依旧还在讨论着什么,看上去气氛格外和谐。
言欢就忍不住了,站起来探出头往那边看了过去,一边跟宴尘筠吐槽:“怎么这么多话?烛照还能对着一人说这么久的话?”
往常,他都是把自己的话平均分成好几份,对着不同的人叭叭叭。当然,留给她和宴尘筠的话是最多的,言欢也很乐意听他说些,毕竟是自己的崽,容忍度高的很。
但是行知也能听烛照叭叭叭这么久,就让言欢有了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从她脑子里蹿出——烛照该不会找到专属树洞了吧?
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就觉得心里面怪不舒服的。虽然明知道孩子会长大,会有自己新的生活新的伙伴,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还是觉得失落极了,仿佛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果然,孩子要远离的时候,父母就会觉得好不适应啊。
烛照距离成年尚且还有许久,这也不过是有了新的朋友,初次见面聊得久了一些,她就觉得自己像是被排除了孩子的世界一样,说不出的孤单难受。
言欢正犹自叹息,烛照就回来了,一见到娘亲,迫不及待地从行知掌心跳了过来,长开小爪爪求抱,嘴里喊着:“娘~”
言欢顿时眉开眼笑,接过了他,摸到烛照柔软光滑的皮毛,这才觉得又恢复过来了,问道:“宝宝跟大师说什么了?”
烛照睁着圆溜溜的眸子看向母亲,操着小奶音,略带羞涩的小模样儿:“娘亲先不要问啦,宝宝想好了再跟娘亲说!”
言欢失笑,蹭了蹭他的小鼻子:“好,宝宝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娘亲。走吧,咱们去吃饭!”
烛照顿时就兴奋不已:“吃饭饭!娘,今天还是鱼吗?”
“今天没有鱼,大师不能吃肉肉,但是娘亲给宝宝做了鱼味的豆腐,尝尝?”
烛照点了点小脑袋,十分期待:“尝尝!”然后又感慨道,“大和尚好可怜呀,不能吃肉肉,那少了好多乐趣呀。”
言欢十分认同:“可不是嘛,所以行知大师和他的师门,都是很了不起的人呀。”
烛照板着小脸,严肃地点了点头,奶声奶气道:“大和尚是好人!”
言欢:“噗嗤!”
烛照睁着漂亮的眸子,昂着小脑袋跟她对视:“娘,你在笑话宝宝吗?”
“才没有!”言欢即刻否认,“娘亲在夸赞宝宝!娘亲也是这么想的,跟宝宝一样!”
烛照顿时就又高兴起来了:“鱼豆腐!”
行知过去跟宴尘筠打了招呼,主动说起来一件事:“前些时日,贫僧在去往西煌境的路上,遇到了鳞君,他寻施主多日,始终未能得到回讯,便托贫僧带来一封玉简。”
宴尘筠了然,接了过来却没有即刻打开,而是问道:“东海之祸,解决的如何了?”
“据说,颇有成效。但鳞君尚有一事未能想清楚,可能关系到东海未来,不敢轻易做下决定,才四处寻觅两位施主。”
宴尘筠点头道:“我知道了,看完了信自会回复,有劳大师。”
行知微微欠身,不再多言。
烛照也吃上了他的鱼豆腐。
言欢总觉得他跟小婴儿一样,不宜吃太硬太费牙齿的东西,便将豆腐做的格外嫩,像是豆花一般,入口即化,一下子就惊艳了烛照的小嘴巴。
连吃了三口,烛照才停了下来,大声说道:“娘,超好吃!”
见他喜欢,言欢也格外开心:“宝宝喜欢就多吃点!”
“娘也吃!”烛照的小爪爪没法拿筷子,也不能用勺子,一直都是用个小碗,自己吃,这会儿便把碗往言欢跟前推了推。
言欢应下:“好。”
吃的差不多饱的时候,烛照又迈着小步子走到了行知跟前,问道:“你喜欢吗?”
行知含笑点头:“是贫僧吃过的,最美味的斋饭。”
烛照眯起眼来,显然对他的称赞也很受用,小爪爪推了推他的盘子:“那你要多吃点儿,下次就得两天后了!娘亲从来不喜欢连着好几天吃一样的东西!”
行知应下:“贫僧晓得了,多谢小施主提醒。”
云尊挑了挑眉,很有几分意外。
他也听说了,那日杀死原时泽将其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