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朝蹙眉,若对方没撒谎,这事便古怪了。
“你可做了那不轨之事?”
“没,我衣服虽然散乱,但却没有痕迹,也是回来反思才想起来这事。
当时我怕被街坊四邻发现,就将这父女二人的尸身拖回了他们各自的房间。
后翻出煤油,一把火将院子给烧了。
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直到被我爹问起,才编了过程。
这事干爹你也知道。”
那天赵梁辰差点被活活打死,还是赵磐出手,才拦下了赵德。
“哼,去死吧你,老夫可没你这等草菅人命的儿子。
喜欢不能下个聘,非要造孽!”
“事情发生多久了?”
“三年零四个月又十二天。”
时间过去太久,已经无从追溯,唐朝朝虽怀疑有人在后面布局,拖赵德入局,但想给予补偿与公道,这些都要在苦主还在的前提下。
“孙家可还有亲人在世?”
“没了,我查过了,寻思想补救,这些年午夜梦回,根本睡不安稳。”
唐朝朝看对方耷拉着的脸没好气道。
“滚到那边跪着去!”
“哦!”
赵梁辰顺着唐朝朝手指方向走了两步,跪在了地上,心里松了口气,有些庆幸没有挨揍。
“朝安公主,此事疑点重重,应是西胜堂布下的局。”
赵磐蹲在房檐上,经过他缜密的分析与江湖阅历非常确定,这就是一个局。
“你怎还不走?
一个朝廷通缉的偷子,这里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孙家二人死了个干净,真相与否重要吗?”
“不重要吗?”
“重要吗?!”
唐朝朝看向赵磐,对方脸色一松道。
“干嘛这么认真,的确不重要。”
若多打听一些江湖事情,便能知道,所谓的公道只是留给活人的。
江湖仇怨下,为了避免被报复,从而衍生出斩草除根。
朝堂亦是如此。
孙家人要是有亲朋活着,或许可以弥补,但现在逝者已逝,做再多也没用。
不如就让赵梁辰背负着两条人命在身,看他以后还敢在外行事张狂。
“朝安公主,老夫想跟你做个交易。”
“本公主没兴趣跟你做交易,有本事你就别跑。”
“滕王宝藏难道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里可是藏着前朝启国的惊世财富。
听闻滕王宝藏内,金为山,珠如海,最主要的是其中有一味药。”
唐朝朝坐到椅子上道。
“那亡国之药,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传说,若启国真有长生不老药,那才是天下百姓的不幸。
穷奢极欲,所求无度,活该亡国。”
在康国立国前,天下是启国的,国祚六百七十三年。
启国的繁荣程度,康国不及其五分之一。
异种鲛人也从实际存在,被杀成了传说,逐渐湮灭在历史中。
金为山,珠如海,便说的是这鲛人珠。
当然至今也未发现存世的鲛人珠。
相传鲛人珠乃鲛人体内凝结的葵水之精,戴在身上光华夺目,还会散发独特的清香,质地温润如玉。
启国帝王,历来长命,最高寿的有一百四十二岁。
说是均为服用鲛人珠才如此,人如水,这葵水之精的鲛人珠。
虽不能让人长生不老,却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滕王是启国皇帝的五子,最后的鲛人也是在其手中灭绝。
他为人冷酷,不仅杀戮鲛人,还喜长生之道,颇受启国皇帝欢喜。
但在求长生前,相传苍天降下神罚,大地龙脉翻身,山脉崛起,星坠于海,作起巨浪清洗了启国沿海地区。
明珠海楼船,能承载两千人的采珠军船,近千艘被一朝吞没。
至此启国百姓便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偶有起义,却被启国强大的军队随手灭去。
后人赋诗言。
歌舞升平极乐宴,琼楼登高可摘星。
玉浆入湖花为岸,芙蓉帐俏仙不换。
千金难换七色锦,扶鬓沾尘始弃之。
广厦千万何其所,竟是白骨铸梁梯。
仅仅凭此诗,便知启国究竟是何等国力,但这些与当时的启国百姓一点关系都没有。
前三句都是在说启国何其强大富饶,甚至千金难换的七色锦,只是擦了下汗便随手丢弃。
最后有感而发,恢弘的宫殿,再高的楼,看山不是山。
这一切都是启国百姓,用命换来的。
赵磐摸了摸自己已经麻木的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