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姨娘又是何人?”
“吴将军府内宅竟然如此乱,家宅不宁,上阵杀敌,只怕是也会分心吧?”
吴广平神来之笔,突然曝光出来的消息,让在场之人议论纷纷。
其中有几个男子,颇有见解的分析。
白衣男子道,“这吴府内宅,此前从未听过如此荒唐事。
倒是这香姨娘来头不小,与陛下特派去军营,为将士们医治病情的康乐乡主,是亲姑侄。”
灰衣男子激动道,“这我也听说了,这康乐乡主医术了得,与离北王世子关系匪浅。
前些日子,世子爷还送了一颗御赐的东珠,给吴将军府的香姨娘。
一块儿送进府中的,还有六大抬礼呢。”
围在他们身边的人,听到御赐二字,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脑海里同时迸发出一个念头,那就是世子爷一出手,便是大手笔。
身着黑衣的瘦高男子,用力挤出人群,往说话的两人靠近,一脸兴奋道,“我还听说,这吴将军祖上子嗣单薄,传到他这一代,便只有他这么一个独子。
吴将军想要子嗣兴旺,善待妻儿,对妾氏庶出都好得不得了,前些日子还为庶女办了满月席。”
众人闻言,皆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甚至还有人,愤愤不平道,“这么说来,这香姨娘岂不是个白眼狼,吴将军怎么没把,这忘恩负义之人发卖了!”
黑衣男子,见有人上钩,继续道,“想必是有靠山,卷走府中钱财遁走。”
此话此处,舆论到达最顶峰。
有人率先反应过来,“那岂不是说,离北王世子吞了大批银两?
此处为边境之地,七万大军的兵权皆在他之手。
他这般敛财,是想要造反吗?”
造反二字一出,众人像是被卡住了喉咙,顿时噤声起来。
而他们的话,好巧不巧的全都落入了,众位夫人的耳朵里。
张夫人是见过世面的,但也被围观者的话,惊了一大跳。
造反二字,背后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她没想到这些银两,竟然牵扯甚广。
若是这些银两,真的落入离北王世子之手,此后被陛下知晓,会不会以为她们也出了一份力?
思及此,张夫人就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这么冲动,跑到吴府门前讨要银子。
这么一来不就是告诉世人,离北王世子造反的银两,有她张记药铺商行的一份力吗?
这可不是倾家荡产能够平息的事,而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张夫人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乔夫人见她这番模样,赶紧走到她身边,扶住她的腰,生怕她会直接摔倒在地。
乔夫人问,“张姐姐,你可是哪里难受?”
张夫人如鲠在喉,不知道从何说起,自己给家中带来了灾难,就连众位姐妹的家中也难逃大罪。
与此同时,茶楼包厢里也得到了消息。
陆七七看着楼下的吴广平,道,“移花接木,叛国贼居然还敢贼喊捉贼!”
她知道吴广平看出,暗十找了托来闹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引祸水东流。
不光把银两不见的事情,推在陆香香身上,引导百姓猜疑宋宴清想要造反。
还让苦主知难而退,不敢再闹事。
可谓是一箭三雕了。
不过没关系,带节奏这种事情,陆七七活了两世,倒是见过不少。
既然吴广平找人带节奏,那她自然会回报。
正当她打算带人下场时,便听到宋宴清道,“此事交给暗影卫处理便好,你就安心在此坐着。”
陆七七也没打算挤进人群中,但宋宴清如此说,她便对十九耳语几句,交代了一些事情。
当围观看热闹的人,听到造反二字,便开始不淡定起来。
大晋朝近两年来,天灾不断,如今边城之外的鞑子,对边城虎视眈眈。
要是离北王世子要造反,这大晋朝怕是要大乱了。
这些人太害怕自己过上流离失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日子。
围在外圈之人,有不少人直接跑了,就怕引火烧身。
暗十请来的四个婆子,本就没见过大世面,听闻消息,当即站不住脚。
只可惜,四周人满为患,她们根本无法挤出人墙。
场面就这么僵持着,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僵局。
“离北王世子不可能造反,一年前世子率领亲兵,将鞑子赶出边城。
要不是世子,咱们还在过着风雨飘摇的日子呢!”
围观众人听到造反二字,心惊胆战实属正常。
但他们转念一想,离北王当上皇帝,那也是正统。
根本谈不上造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