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泽叹了口气,走了进去,牢房的门被关上,邢者头也不回地走了,脚步声远去,荆泽眼前一片黑暗,监狱的两侧只有过道上有些光线,其他部分多数是没有光的,床榻更是这样,这里常年黑暗,荆泽第一眼有些恍惚。
空气中弥漫着不知名的味道,确实有些臭,但也是很轻微,更多的是一种很怪的味道,楼兰居城殿的犯人是允许洗澡的,那么多半是牢房里内部的原因。
牢房只有在里面的犯人被执行死刑之后才会进行清扫,不然一旦被里面的犯人杀死可就不好了。
荆泽所在的是一个三人间,因为地面上躺着两个人,明明角落里有床,但是他们可能更喜欢地面,荆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准儿是楼兰居城殿的犯人都有独特的癖好也不一定。
“镇定剂!”荆泽接近他们的身边,一眼就判断出了他们的状态,地面上有挣扎的痕迹,显然是蛮横执行的,他们的肌肉痉挛,全身近似于无力,大部分陷入了熟睡。
偶然间听阿尔布莱希特提起过,这些家伙白天晚上都异常地括燥,只有镇定剂能让他们老师起来,比如邢者就喜欢安静
,所以他经常给他们注射这些,心情不好的时候上一针药效还没有过下一针就来了。
“你是谁?”地面上的两个人中有一个忽然站起来了,他瘦瘦弱弱的,和另一个完全不搭,另一个块头很大,身体异常结实,但是现在陷入了沉睡,而他没有,他黑暗中坐了起来,警惕地望着荆泽,像是警惕深入自己领地的老虎。
“狱友?”荆泽不确定这个说法是否正确,但是仔细想想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错误,没准儿他在这里就此度过余生也不是没有可能,“今天刚进来……以后也许也会一直在这!”
“哦……这样啊!”他点点头,黑暗中荆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怎么看都不觉得有善意,与其说他在警惕荆泽,倒不如说是在盯着荆泽,他是否有进攻的欲望,荆泽并不知道,他没有更多的肢体动作,没有暴露自己的气势,也没有调动灵力。
“你为什么……和他们都不一样?”荆泽随意地找了一张靠角的床坐下,床上是冰冷的,或者说带着冰冷的气息,大概很久没有人睡过这里了。
“哪里不一样?”
“你就看上去没有受到影响!
”荆泽直言,邢者不会犯漏过了这样低级的错误,但是镇定剂似乎在他体内没有太多的影响,他依然还能说话,连精神都很旺盛。
“可能是因为打太多了都有了抗体了吧!”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笑了笑,“你看上去很面熟,像是我之前在哪里见过你,但是这不符合逻辑,我呆在这里已经有不少年份了,从来没有出去过!”
“前几天这里又几个死了,当初和我同期进来的就只剩下我了,目前在这里居然也算是元老级别的人物……”
“我不久前来过这里一趟,那是我还不算是罪犯……”委实说荆泽觉得这个人不是很像犯罪者,他看上去人畜无害,倒是他旁边躺着的那个大块头更像是会犯下命案的人。
“因为什么事进来的?”他问荆泽。
“杀了红菱军的人……”荆泽以极短的语言概括,这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可以说的,荆泽杀了不该杀的人,就这么简单,但是真正被裁决这还是第一次。
“杀人偿命……很正常的犯罪行为,你大概会在三个月以内被处死!”他说,“按照我的经验得出的结论!”
“如果我真的还能活三
个月,那大概算是我赚了吧!”荆泽杀过的人那么多,如果合各个都让他偿命,荆泽自然是不够赔的,能活到现在都已经算是死神的慈悲了。
“你是奇迹流?”他又问。
“你怎么知道?”荆泽一下子警觉起来,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应该也是一个武士,荆泽自问什么都没有暴露出来,根本就不知道这家伙是从哪里判断出来的。
“看你的眼神……这么黑我也看不清别的,只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很自信,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你做不到的,任何事情你都有尝试的打算,而且有把握做好……”
“这种自信是奇迹流才会有的,不过原本我并不确定,因为你有些不一样!”他又说。
“不一样?”从眼神就能判断出来就已经很厉害了,居然还能分别出差异出来,这并不会让荆泽更加佩服他,只会更加警惕他,他比看上去危险,他虽然并没有那么强壮,但是明显更令人害怕,“你可能高看我了!”
“你似乎有什么误会!”他愣了愣,然后笑出声来,“你以为我说的是力量?你们奇迹流不是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
骂,那么我在意你的力量干什么呢?我无法改变世界,你也无法改变世界,从根本上来说……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
“我有自己坚持的东西!”荆泽在这一点上感到不悦,至少他不会做无谓的动作,臂如没日没夜的闹腾,那分明不会给执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