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江玉儿被李云吓了一跳,“喂,你来真的啊,我都说了刚才是逗你玩的。”
李云头也不回,快步朝前走,边走边说,“你逗我玩,我当真了!”
江玉儿看了看四周,原地跺了一下脚,嘴里喊着等等我,等等我,也快步地跟了上去。
半个小时后,李云看了看手机,然后在一家琴行门口停下。仔细核对了一下后,这才推门进入。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乐器行,面积不过一百多平米,里而的装修倒是很别致,一个留着胡子,扎着小辫的中年油腻大哥正坐在一个皮墩上,耳朵上扣着大大的耳麦。陶醉地弹着吉他,用沙哑的嗓音唱着一首老歌,居然还带口音。
李云进来他都没听见,闭着眼睛已然陷入了陶醉。
“老板,老板……。”
李云喊了两声,那胖中年人也没有回应。李云抿了抿嘴,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老板身边,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眼前的光影变化,似乎惊动了老板,睁开眼,却见一个戴着帽子、口罩、墨镜的人站在自己面前。
当时就吓得差点蹦起来。嘴里下意识地喊了一句“我草!”
这激烈的反应把李云也吓了一跳。
两个人都捂着胸口相隔五米,瞪着眼睛看着对方。
好不容易把气倒顺,心跳平复,那胖男人叉着腰问李云:“你干啥呢,吓我一跳。”
“你还吓我一跳呢,喊你半天了,你也听不到。”
李云反咬一口。
“哼,膈应人,找我干啥,买琴还是买别的?”
男人气呼呼地问李云。
“不买琴找你干啥?买炮你卖啊!”
在李云身后的江玉儿听得脸色煞白,这李云怎么回事,纯纯找挨揍的节奏。明天新闻一定是胖男子暴打李云与江玉儿。
“我操,兄弟找事儿是不,来,你交钱,我给你进货,你要是敢不要,我特么把你塞炮膛里去。”
江玉儿连忙上前,将李云拉开,连声说着抱歉,“我朋友喝多了,不是有意的,真对不……,咦,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呢?”
“少来这套,我来杭城才几个月,就认识房东!”
男人眼睛一横,自己几个月前单飞跑到杭城开了一家乐器行兼录音棚,一单还没做成,今天可算来个人,还是捣乱的,要不是听口音可能是自己老乡,早就一吉他抡过去了。
“你是不是叫孙雷?”
李云在江玉儿后边发声。
男人一愣,心道“还真认识自己?”
连忙放缓语气反问道:“啊?是啊,你真认识我?你谁啊?”
“沈笑阳没给你打电话?是他让我见面先跟你抬一杠的,以报当时不辞而别之仇。”
说完,李云将帽子口罩墨镜统统摘下。
“哇靠,你不李云吗?笑阳给我打电话了,说是有个熟人来找我办点事,但没说啥时候来,我合计不得个天啊,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快快快,请坐。”
说着殷勤地搬来几个椅子。
江玉儿这时也想起来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他与宋一宁、李云合作时,宋一宁通过朋友找到的录音棚,这个扎小辫的就是三个录音师里的一个人,叫什么名字江玉儿不记得。但经过李云这么一说,她突然间就想起来了。
“不好意思啊,孙哥,我沈哥给的地址,还特意嘱咐我过来得气你一下,给他报当时你不告而别之仇。”
孙雷摆摆手道:“这小子现在都那么红了,怎么还跟当年一样小心眼,我的事说来话长,先说说你们的事。”
“我写了一首歌,想录下伴奏,我这人生地不熟的,就找沈哥,看他有没有认识的人,他就推荐了你。”
“我还以为多大个事呢,就这点事啊!录音棚在后面,咱随便用就行!”
李云简直有些受宠若惊,第一次用他录音的时候,没看出这家伙有多热心啊,现在怎么这么敞亮?不过想想也没毛病,当时宋一宁录音,托的朋友才找到他们,现在看来,当时宋一宁找的朋友应该就是沈笑阳,不过想来关系也是一般,远不如自己和沈笑阳的关系。
李云老大不客气一挥手,就和江玉儿来到了录音棚,将歌词打了出来,自己则在一旁打着拍子,一边哼哼唧唧。
江玉儿也拿了一张曲谱,小嘴惊讶地合不拢,等李云练得差不多了,这才问道:“这是你写的?就这么一会,你就写了这么一首歌出来,你还是个人吗?”
李云翻了翻白眼道:“你是在夸我还是骂我?你当我是神仙啊,这么一会就写出一首歌来?这是我哥要结婚,我当时准备在他婚礼上唱的,结果两人分手了,这首歌也就闲了下来。你要是不提蹭席的事,我都快忘了。”
李云早就想好的理由搪塞过去。实际上,这首歌所有的东西都在李云脑袋里放着,不过十几分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