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孙富贵发自内心的支持,夏清麦的心情瞬间变好。
面对孙富贵的全力支持,夏清麦也对周六去夏家湾的事情,期待起来。
不管要面对什么,该坚守的事情,她一定会坚守。
无论谁说都不行!
……
周六,八月初九,离中秋节越近,早晚便越凉。
因为夏家湾离县城要近一些,骑自行车半个小时就到了,所以夏清麦一家直到九点才出门。
昨天下午他们一家人已经去找过秦胜利,得知他今天上午还有个会议要开,大约要到十点才能出发,便决定分开前往夏家湾。
夏清麦想看看,夏家湾的这群人,见她没人撑腰,会怎么处理二叔的抚恤金。
因为提前通知过三叔他们,他们会先去祭拜二叔而后再去看望奶奶,所以这会儿夏清麦他们到了这里后,就带上特地买的苹果和梨,还有孙富贵弄来的白酒直接去了二叔的墓地。
夏家湾不像石海大队有山,淮河的一道支流在夏家湾这里拐了个弯,冲出来一大片丰沃的平原。
因为土地肥沃,离县城又近,夏家湾是余安县有名的富裕镇。
墓地离夏家湾居民们住的地方有些远,在靠近隔壁镇的一片树林后面。
哗哗作响的杨树林,仿佛是知道有人来探望亲人。
那随风而起的赞歌,歌颂的是墓地深处一片自几十年起便一座一座让家人哭断魂的英雄归处。
“二叔的墓地后面是早年间夏家湾的抗战烈士,自几十年起,夏家湾就有家有男丁二,其一上战场的传统。”
“十人去,一人归,换句话说,夏家湾家家户户都有烈士。”
“不过这些墓地里大多都是衣冠冢,英雄们大多都还埋骨他乡,没有归家,能带回一两样随身物品的,都少。”
“小时候二叔每次回来都要带我来这里,他和我说过,如果有一天他也牺牲了,就把他埋在这里,他想和家里的先辈们待在一起,这样到了地底下也能告诉他们,如今我们的国家已经慢慢赶上来了。”
“我小时候最怕路过坟地,可在这里却不怕。”
“因为我知道,这些英灵若还在,定会保护我们这些子孙后代。”
“谁都可能会害我们,但他们不会。”
“因为,我们是他们献出生命也要保护的未来。”
夏清麦不知自己为何会说起这些,等再回神时,泪水已经打湿了脸颊。
感受到身旁的担忧眼神,夏清麦摇摇头道:“我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刚才会说出那些话是有感而发,那眼泪呢?
她不是原主,不喜欢流泪,可刚才眼泪却在不知不觉间落了下来。
是原主,还是她?
孙富贵怎么看,都觉得自家媳妇不是没事,只是这会儿他一个手里抱着孩子,另一个手里还提着东西,根本没办法立刻抱住媳妇安慰。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身为一个退伍老兵,他做不出当着这么多先烈的面,搂媳妇的举动。
清了清嗓子,孙富贵看向怀里的闺女道:“书语啊,你下来和哥哥站一起好不好?爸爸要给你叔公摆东西了。”
孙书语小朋友一听爸爸这话,当即扭着身子就从他怀里下来,乖乖走到哥哥身边站好。
而刚才还有些害怕,但这会儿已经不怕的孙书砚小朋友一看妹妹走过来,赶紧伸手抓紧了她。
兄妹俩相视一笑,阳光透过杨树林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仿佛是英雄们在看着他们得意的微笑。
风声里,似乎还有他们的炫耀声响起。
‘看!老子的血,没白流!咱们的娃娃,如今有衣穿,将来有学上,他们挺起腰杆子了。’
‘兄弟们,咱们值了!’
……
风声吹过发丝,像是母亲在抚摸自己的孩子。
夏清麦将自行车停好,而后便走到孙富贵身边和他一起摆放祭品。
等着祭品摆放好,孙富贵自觉的去看孩子,留下夏清麦一个人在墓碑前。
夏清麦对着墓碑念叨了一会儿,而后又装着难过闭上眼睛,在心里说了几句。
如果人真的会有下辈子,那她希望原主和二叔下辈子可以做一对真父女。
家庭优渥,身体健康。
许了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实现的愿后,夏清麦这才睁开眼睛看着墓碑再次开口,“二叔,我结婚了,人是您老战友之前手底下的兵,您肯定听说过他,他叫孙富贵。”
几乎就在夏清麦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刚才还在三步外的孙富贵就来到了夏清麦身边。
“二叔,我是孙富贵,原**军炮团一营一连一排的排长。”
嘴上这么说,心里孙富贵却补充道:“不过我因为要完成组织交代的秘密任务,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