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丫一听这话,立刻就面带笑容摆起了手。
摆着手的同时,姚大丫还抬眸去看张琴,希望能从大儿媳的脸上看到提示。
张琴一接收到婆婆的眼神,立刻对着她安抚一笑。
有了大儿媳的安抚,姚大丫也当即对着面前喊她‘三奶奶’的人开口道:“说什么求不求的,都是老孙家的媳妇,你男人不再了,现在有事和我们说一声,能帮忙,我们肯定帮!”
哪怕有大儿媳的暗示,姚大丫也没敢把话说的太死,而来求助的同族孙媳妇,所求的,在她看来也的确不是什么难事。
她开口前,先看了一眼自家看起来十分腼腆的大儿子,而后这才看向姚大丫道:“三奶奶,我家春生年前不是自己处了个对象嘛。”
一听是这事,姚大丫赶紧点点头。
这事她自然清楚,最主要的是,孙春生看中的这个姑娘足足比他高出一个头,是个又高又壮,方圆十里最难嫁的姑娘之一。
他们俩会认识,也是一件被附近传来传去,传了好久的缘份事件。
那是去年冬天,孙春生挑着担子去舅舅家‘换’豆腐,在过一座独木桥的时候,一脚踩滑了差点摔了自己和两筐豆腐。
正巧那姑娘当天也去舅舅家送东西,一看孙春生要摔倒,立刻飞奔过来一把拉住了他并且扶稳了两筐豆腐。
孙春生道谢后就要送那姑娘两块豆腐,可那姑娘却不肯要。
俩人推推搡搡之间,正好被来找外甥女和外甥的一对异姓好兄弟给碰见了。
两位舅舅本身就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之前他们俩那是压根就没把这俩人往一起想,直到那天,看着这面红耳赤的两个人,这才惊讶发现,他们俩竟然看对眼了。
孙春生虽然个头比其他男同志矮点,可他心眼实诚,觉得这事有戏就三天两头往人家姑娘家那边跑。
这一来二去的,有俩人舅舅在中间牵线,他们俩人也就这么处上了对象。
回忆完这些,姚大丫也看着春生他妈不解道:“我记得你弟媳妇也是十里八村的爽快人,你怎么不找她给春生做媒人?”
“正好你弟弟和那姑娘的舅舅也是打小一块玩大的。”
说着话,姚大丫顿了下又继续道:“你和那姑娘的妈也是一个庄子上的,虽说差了十来岁,可应该也认识啊。”
一听姚大丫的这些话,春生他妈赶紧摆手道:“唉,我弟媳妇她爸妈都不再了,这也是我的一点私心,想找到爹妈公婆俱全,自己也儿女双全,夫妻和睦的本家长辈给春生做媒人。”
“至于我和那姑娘的妈相差十二岁,等我开始记事的时候,她都嫁人了。”
原本脸上还带着笑的姚大丫一听春生他妈的这些话,立刻摇头道:“那你还是换人吧,我那二儿媳妇早就过继给她二叔了,原来那对爹妈现在只是她的大伯大伯娘。”
春生他妈其实也知道这事,但她在装不知道,所以这会儿姚大丫话音一落,她就立刻诧异道:“啊?那这事可怎么办是好。”
说着话,她叹息一声后又继续道:“我这谢媒和提亲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明后两天都是好日子,就等着我这二婶回来了。”
话落,春生他妈见姚大丫还不接话,这才不得不主动开口道:“三奶奶,您看明天二婶和二叔回来了,我能不能亲自来请她?”
姚大丫听到这里也算是听出来了,估计人家心里对什么事都有数,刚才怕是和她装憨呢。
她就说,一个能靠自己就把两儿一女拉扯大的寡妇,能是个蠢的?
想明白这点后,姚大丫脸上表情不变,可接下来说的话却不如之前和善。
“这事啊,你自己看着办,我这二儿媳是个心里有数的,但凡她做出决定的事情,别人怎么劝都是没用的。”
“要是遇上她不乐意做的事情,别说是我,就是夏家湾的老爷子劝也没用。”
说着话,姚大丫瞥了一眼春生他妈,而后慢悠悠的最后开口道:“所以这事啊,你也别指望着我帮你敲边鼓。”
听着姚大丫这不算好听的话,春生他妈脸上的神情那是丝毫未变,就是站在她身后的孙春生,脸上也是始终带笑的。
母子俩这会儿虽然被拒绝了,可却没立刻离开,又亲亲热热的同姚大丫和张琴说了一会儿话后,这才告辞离开。
看着他们母子离开的背影,张琴略显担忧的对着姚大丫道:“妈,我总感觉他们母子俩会找清麦做媒,不是看她父母俱在,儿女双全的原因。”
姚大丫听着大儿媳的话,叹息点头,“我也是这种感觉,不过这会儿还猜不透。等明天吧,明天清麦他们一到家,你就记得把这事和他们夫妻俩说一声。”
得了婆婆的吩咐,张琴自然把这事放在了心上。
所以等着第二天孙富贵他们一行人赶到石海大队的时候,夏清麦和孙富贵就立刻被等在路口的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