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是第二次生产,夏清麦也自觉自己有经验。
所以等着这种熟悉的感觉一出现,她便觉得自己怕是要生了。
而听到夏清麦这话后,孙富贵哪里还有心思问她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把将她揽腰抱起就往外面跑。
他们刚跑到院子里,夏家湾几个考上省城大学和大专,却还单身大小伙子和大姑娘便齐齐从各自待的屋里跑了出来。
“姐夫,我清麦姐这是要生了?”
一个大小伙子刚问完这话,站在他身旁的一个麻花辫姑娘便翻着白眼道:“你是傻吗?这情况还要问?”
说完,她扭头对着身旁的几个人吩咐道:“七哥你去推板车,咱们俩陪着姐夫送清麦姐去医院,其他人该去喊人就去喊人,该在家带孩子就在家看门带孩子。”
夏清麦这会儿还清醒着,她听见这族妹的话后,立刻喊一旁有些愣住的莱莱,“莱莱,你带娟姨去妈妈屋里把妈妈的那个大包拿来,妈妈要去生孩子了。”
听到妈妈这话,原本还有些害怕的莱莱立刻拉着刚才说话的麻花辫姑娘就往她爸妈房里跑。
妈妈的那个大包,她认识!
大家见夏清麦精神挺好,便没有太紧张。
在大家的认知里,第一胎难生,后面就好了。
夏清麦第一胎生的顺,这胎肯定也会顺利的。
众人想的都差不多,就是夏清麦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她在前往医院的时候,还在心里盘算今天的日子好不好,自己能不能在天黑前把孩子生下来。
夏清麦想的挺好,可等着她到了医院,医生一检查,她宫口才开了两指。
“宫口刚开,你羊水也还没破,如果可以,就自己下来走走。”
护士知道夏清麦和她们科室的主任关系好,所以对着夏清麦说完这些后,又看向孙富贵道:“楼道尽头有开水,家属可以去打点热水来给产妇擦擦身子,这样她也能舒服些。”
听到护士这话,孙富贵也这才想起自家媳妇上次生莱莱的时候,堂姑她们就是在家给她擦洗好,才送到医院来了。
想到这里,孙富贵当即自责的抬眸看向夏清麦道:“媳妇,我先去打水给你洗漱,待会再给你弄点吃的来。”
听到孙富贵这话,此刻肚子还在一阵一阵疼的夏清麦当即点着头回道:“好,我不急,你慢慢来。”
对着孙富贵说完这话后,夏清麦又看向陪自己的族妹道:“娟儿,你陪我走两步。”
“嗳,我扶着你。”说着话,麻花辫姑娘娟儿也伸手扶住了夏清麦。
这一走,夏清麦就从四五点走到了七八点,期间她擦了身子,还吃了一碗鸡蛋面,可天都黑透了,她的羊水还没破。
“开了有六指,这速度还可以,如果累了就先睡一会儿,你这个估计得半夜生。”
一听医生说要半夜生,夏清麦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却在默默嘀咕。
‘这孩子和姐姐还真不一样,看来是个慢性子。’
为了储存体力,保证等会生的时候有劲,哪怕不觉得困,夏清麦还是躺上了床。
本以为自己不会睡着,谁知她这一闭眼,就进入了梦里。
这一次,她又回到了瑞安宫里。
和以往不同的是,自来到这里后就打不开的瑞安宫大门,今天被她打开了。
宫门刚打开,夏清麦便直奔母后的中凰宫而去,她的速度非常快,似乎只是一瞬,她就看到了正在训斥弟弟的母后。
“你说你急什么?你是中宫太子,只要你不犯错,那谁也越不过你去。”
“在你父皇面前努力表现那都是你弟弟们的事情,你只需要按兵不动,就一定可以顺利成为下一任皇帝!”
母后的这句话刚落,夏清麦的大弟弟便红着双眼看着上首的母后道:“您总这样说,可自长姐薨后,父皇都有多久没来看过您了?”
听到儿子的话,皇后的神情丝毫未变,“来不来看我又何妨?”
“只要本宫一天是中宫皇后,那够资格站在你父皇身边的人,便只能是我。”
说到这里,皇后顿了下才继续道:“至于你长姐,她的离开,是自出生起便注定的事情。”
“这事,母后清楚,你父皇亦知晓,而你,现在还不够格知道。”
话落,皇后的眼底快速滑过一片水光,而后看着下首的大儿子继续道:“你现在该做的,就是安安稳稳做好你的太子,不给那些人任何挑刺的机会!”
从小就格外喜欢姐姐,觉得长姐更温柔的太子一听母后又拿这种话搪塞自己,气的当即往前走了两步。
“您总是这样,长姐是我的亲姐姐,她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长姐的墓穴在哪您不说,自她薨后,瑞安宫的宫门就再也打不开了,这事您也不告诉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