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过来了,还不高兴?
“哦,霍将军真是孤的知己啊!”
箫明绪借着玩笑话,掩去自己的愤怒。
“来人,将你们飞花舫的招牌都端上来!”
江星烟出声阻止:“大殿下,等等。”
箫明绪深呼吸一口,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发作。
“哦?霍将军有何指教?”
江星烟理直气壮地说:“非是霍某多事,只有一言,请大殿下斟酌。
今日若只有霍某一人还自罢了,全凭大殿下安排。
可是,孙太医极重养生,樊统领无酒不欢,还不知柳尚书有何忌口。
若全由大殿下安排,恐难尽欢啊。”
箫明绪拳头硬了。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是人话吗?
我堂堂皇子请你们用饭,已是天大的恩赏。
还请出不是来了?
“咳咳。”
蓦然,一阵轻咳声传来。
从屏风后转出一个戴着银质面具的绿衣文生,他冲几人作揖见礼。
“各位大人,小的是大殿下贴身伺候的小厮。
方才弄脏了衣袜,在里间更换。
怠慢了大人,还请宽恕则个。”
在场人除了樊青,谁还不明白这人的身份。
只不过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就坡下驴,不便深究。
邬先生也不想暴露身份的啊,谁让霍辞这般不按套路,大殿下怎么应付得来。
若争吵起来,可就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箫明绪看见邬先生出来了,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当即老实了起来。
“既然换好了衣袜,就由你近前伺候吧。”
邬先生答应着,将飞花舫的小二喊来,恭敬奉上食单:“请诸位大人钦点。”
樊青此时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怎么今日是大殿下请宴?”
江星烟把食单接过来塞进他手里:“樊统领看看有什么心仪的菜品?”
——吃你的,别多嘴嗷。
樊青一看到单子上的千年醉,眼睛都直了:“这酒,先来一打。”
箫明绪一个激灵。
没见过点菜先点酒的。
听说霍辞酒量不行,再给他喝醉了,不是白花了银子?
他刚想阻止,邬先生轻踢了他一下,只好忍了。
聪明人都象征性的点了一道菜,只有「霍辞」和辛追,两人凑在一起,几乎把食单点了一个遍。
箫明绪:我再忍!
辛追一点没发现坐他对面的大殿下脸都黑了,他心里美滋滋的。
还以为鸿门宴不是什么好去处,这不挺好的嘛,好吃好喝伺候着。
阿星真好,这样的好事都记着他,下次还来。
好不容易挨到了上菜,几人闷头就是吃。
箫明绪几次想提个话头:“霍将军,这——”
“这道八宝酿鸭子实在不错,大皇子尝尝。”
“要不我们——”
“我们敬大皇子一杯!”
箫明绪真想掀桌:一会儿都不歇着,来了就是吃啊?
倒是邬先生沉得住气,一直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霍辞」停箸,这才开口:“饭食可合各位大人胃口?”
江星烟抿了一口茶,点点头:“还不错。”
邬先生一个眼神,箫明绪立马会意,生怕「霍辞」借着天色已晚的借口要走,语带急切:“霍将军此番前往庆州,与二弟相处的可好?”
江星烟无可无不可地回答:“只是互相协作而已,谈不上相处。”
箫明绪心中一喜,看来「霍辞」也不喜二弟。
“霍将军四处奔波,若家中有个兄弟姐妹帮衬着就好了。
哎,怎么听说霍将军是有房表妹来着?”
柳宿雾心中一动。
终于到了大殿下图穷匕见之时啊。
好端端的,提起人家表妹干什么,难不成要和霍辞联姻?
可大殿下家中的那位河东狮,会同意吗?
孙太医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什么都听不见,我什么都不知道,这顿饭钱我也可以付我那份的银子。
不管出了什么事,都和我无关嗷!
樊青早已醉得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江星烟目光一凌,周身闲散的气势一收,警觉地问:“大殿下这是何意?”
箫明绪心里一突,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邬先生赶忙打圆场:“闲聊而已,将军莫要多想。”
江星烟语气郑重:“表妹可是霍某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妹啊!”
箫明绪大喜过望,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