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儿法力已失,不能再施展引魂诀……”
江星烟大惊,一把抓起云淳风的手:“要我怎么做,云哥儿才能恢复一些?
我去仙山求云哥儿的师父吧?
或者我出五百万两,求扶海师兄出山,不够的话,就用我全部的身家。
我——”
哗啦!
话还没说完,帐帘被人一把掀起:“死小子,你给老子滚出来!”
好在江星烟和云淳风在里间,没被一眼看到。
江星烟无语极了。
如今已是亥时,大晚上的,擅闯人家营帐真的好吗?
这么关键的时刻,真的很煞风景哎!
江星烟轻轻放下云淳风的手,给他掖好被角。
“云哥儿,等我。”
云淳风双加绯红,垂下头去。
江星烟大步走到主帐,只见上官寒山穿了一身只露出眼睛的也行依靠,气哼哼地站在帐中。
她莫名其妙:“你神金吧?
大晚上的跑来我的地盘大吵大闹,不想活了是不是?”
上官寒山登时就怒了:
“死小子狗胆包天!
竟敢对寡人如此出言不逊,寡人今天非要扭断你的脖子不可!”
江星烟不躲反而迎了上去。
“你扭啊!”
上官寒山变掌为爪,移形换影,两只手掐上了「霍辞」脖子。
刚要用力一拧,就再也不见这气人的小子了,还能给囡囡出一口恶气。
没想到,他怎么都下不去这个手。
一想用力,就想起小丫圆鼓鼓、气哼哼的小脸。
她挥舞着小拳头:“不许怪爷爷欺负阿娘!”
上官寒山一个激灵醒悟过来,赶忙抽回手,惊得连连后退。
不,他还不能杀了「霍辞」。
他还没弄清楚,为什么小丫会喊他阿娘。
实在奇怪得紧。
江星烟冷眼看着他目光复杂地挪开了手。
“你不是已经回到舍弃不下的义女那里了,又回来做什么?”
上官寒山瞬间火大。
“我就知道你小子的脏心烂肺会这样想,我生怕你跟我家囡囡乱讲,这才巴巴地赶过来解释。
有你什么事啊!
还不快把囡囡给我请出来!”
江星烟嘴角噙着一丝讥笑,想到他明明说去质问上官落月,却隐匿在侍卫中,给她保驾护航。
真是可笑。
“请她出来?
好叫你一掌打死,让上官落月名正言顺地——”
嘭!
上官寒山一掌拍碎了营帐中最大的桌案。
那是百年黄杨木做的,竟被他达成了齑粉。
“再乱说话,形同此案!”
江星烟可不怕他:“怎么?
戳中心事,恼羞成怒了?”
上官寒山有种明明看不惯「他」,却干不掉「他」的无力和抓狂。
他双手搔头,在帐中来回踱步。
回想起他现身长乐宫,几番询问上官落月有没有见到和她相似之人,她竟一口咬定没有。
暗中潜伏在她身边的影卫,将她近几日的做派,都告诉了他。
上官寒山只觉一股杀意从心底油然而生。
果真是无情无义的下贱胚子,养了她这么多年,竟然是个白眼狼。
不仅隐瞒囡囡的存在,还意图加害于她,可恨可憎!
“我已确定,她心思歹毒,试图谋害囡囡,确是我不查之错。
取她的性命,也不过弹指间而已。
可那却会让囡囡背上非议。
悠悠众口,怎堵得完?
所以我打算——”
上官寒山压低了声音,用仅能两人听见的声音,把他的计划,说给江星烟听。
江星烟倒是没想到,他考虑的这么周全。
只是,他真的舍得?
看到她狐疑的目光,上官寒山炸了:
“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
她只是有一个义女的名头而已!
皇宫我都没让她住进来,只是在宫外给她分了一座府邸。
说起来,更像是君臣,而非妇女啊!”
眼看上官寒山又要发狂,江星烟赶紧阻止。
“打住。
我信你,我相信你,这总行了吧?
我保证不在她面前乱说,等你事成之后,再亲自和她谈,行了吧?”
上官寒山也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套纸笔,把江星烟刚才说的话,在纸上一蹴而就。
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着她的手,用手中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