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车堪堪在太医院门口停稳,霍辞受的伤,已完全转移到他的躯壳上。
江星烟第一次感觉到四肢无力、脚步虚浮,被夏风、冬阳两个人搀扶着,才堪堪挪进了太医院。
孙邈看到满脸血渍的「霍辞」夫妇二人,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难怪他从今天早上起床右眼一直跳来着。
“快把他们带进里间!”
孙崖香也摸了过来,她伸手一摸「江星烟」的脉搏,沉稳有力,没什么大碍。
可是「她」却昏睡不醒,一副受了严重内伤的样子。
再看「霍辞」,活泛得很,不住地打问着义诊馆的近况:
“孙太医,有什么困难,你就大大方方地提,江千金定会给你解决周全的。”
可他周身筋脉尽断,武功全失,若不及时接上,今后就是废人一个。
孙邈白了「他」一眼。
都和离了,怎么还好意思花人家江千金的银子?
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好像还和「他」有关似的!
“孙院判,三殿下和时安公主来了,想要见霍将军。”
孙邈就知道这个惹祸精没这么便宜,还能不惹点事出来,就安静看病?
“崖香,出去回禀三殿下和时安公主,就说江千金身受重伤,需要金针保命,霍将军要在一旁护法,无暇他顾。
请他们在后院稍待片刻。
这个院子,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祖父,崖香这就去。”
江星烟看着孙太医凝重的神色,就知这一次有些棘手。
她犹豫了一番,考虑要不要跟孙太医坦白。
“孙太医,其实我——”
“闭嘴!”
孙邈一点都不想听!
可尽管他装聋作哑,可是,细碎的信息总能传进他的耳朵。
尤其是把脉时,「霍辞」时男时女的脉象,还有江千金身体完好,神魂亏损的灵异,让他不得不被迫猜到一个惊天动地的真相。
可他不敢说,也不敢想。
任由这层窗户纸永远存在。
“霍将军,老朽再说一遍,不管你到底是谁,你只是老朽的病人而已。
其他与老朽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