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军和永安军的第二场比试,是战船上的较量。
如今虽值凛冬,但护城河水却未结冰。
两艘战船上配备战鼓,在震天响的鼓声中,两队人马互相对峙。
有了萧十安的承诺,永安军的士气超前的高涨。
神武军方才已经输了一场,更是不能输掉这一场,暗自开始较劲。
两军战士都是北地人士,本就不善水战,再加上战船摇晃,不少将士上船没一会儿就头晕目眩、呕吐不止。
为了克服这一弱点,他们只能不断地模拟船上的状态。
铁石帮他们做了一种随时摇晃的木板,不管是坐是卧,都像在水面上一样。微微摆动。
将士们一个个意气风发地上去,再一个个被扶下来,蹲在地上吐。
一开始,当真是惨不忍睹。
可两军将士的信念十分强烈,夜以继日的训练,如今站在船上,当真如履平地。
两艘战船不断穿梭、掉头、拐弯、急停。
看的就是在船上训练的将士们,谁先支撑不住,晕倒在船上。
江星烟看着将士们整齐划一的动作,心中涌起无限感慨。
此行去东胜洲,也不知道用不用的上凡人的战术。
毕竟,那边有太多高来高去的修仙者。
或许,对付他们,只需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吧?
云淳风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拉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
江星烟回头看时,云淳风轻声说了句:“大小姐,别担心。”
听到这句话,江星烟揪起来的心又放了回去。
等回家后,再好好问问云哥儿吧。
萧十安看得懵懵懂懂,她刚准备开口问江星烟一句话,就看到她和云淳风卿卿我我的样子,一时间不好打断。
她身后的独孤不夜突然轻笑一声:“十安是否想问,若是将所有战船都用铁索连接起来,上面铺上木板,岂不是如履平地,又十分壮观雄伟,便不用这般辛苦的训练了?”
萧十安惊讶地回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独孤不夜勾起唇角浅笑着看她,并没有登时揭晓谜题,只说了句:
“今夜回宫后,再告诉十安。”
萧十安又好奇又害羞,一时间不知该作何想,只好伸手捶了他一下。
不成想,被独孤不夜抓住手腕,握进了袖中。
“如果十安现在就想要,也不是不可以。”
萧十安羞红着脸,想要挣脱,却被独孤不夜牢牢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第二场比试就在暗流涌动的浓情蜜意中,结束了。
“第二场,战船比试,神武、永安,无一人支撑不住落水,平局!”
第三场要比试的是两军主将的兵法。
可是永安军的主将是萧十安。
她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兵法看过不少,可是并没有融会贯通,且不屑于用一些诡诈的招式。
就在辛追以为赢定了时,独孤不夜从她背后站了出来。
“夫妻本是一体,更何况,西周陛下也已经任命在下为永安军军师。
身为军师,替将军出谋划策,是分内之事,不过分吧?”
辛追人都傻了。
独孤不夜的名头,他不是没听过。
这么一个恐怖的存在,就算是霍辞在,说不定也只能打一个平手,他又怎么是这人的对手呢?
辛追向江星烟投去求助的目光。
江星烟顺势向云淳风投去求助的目光。
云淳风宠溺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青丝:“大小姐所愿,云哥儿定当竭尽所能。”
于是,原本普通的沙盘推演,就成了一个纵横家和一个修仙者的终极较量。
江星烟和萧十安在一旁看的人都傻了。
什么叫三十六计,哪儿又叫孙子兵法,运用的出神入化,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两人在干什么。
最后还是独孤不夜轻叹一口气:“技不如人,愿赌服输,在下认了。”
江星烟愣了一瞬,脱口而出一句:“哪里赢了?”
萧十安更是一脸懵圈:“为什么输了?”
其他人也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生怕输了的那人找人出气。
这可是魔鬼一般的存在啊!
“这次比试又是平局。”
“说明永安军巾帼不让须眉,各个都是好样的!
今晚,我请大家吃酒,不醉不归!”
江星烟的豪言壮语让整个军营沸腾了起来。
将士们急匆匆地各自准备去,江星烟叫住抬腿要去买酒的辛追。
“辛追,老张头他们还在京城么?”
辛追摇了摇头:“阿星,过完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