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跟在后面看的分明,好似见着他皱了皱眉,好似些许失望在脸上。
“不必。”
“既是为了百姓,还是上心多做些准备才是。”
见他这样,傅蓉也没坚持。
只是突然想起什么,攥着垂下耳边的编发,试探地询问:“听说,那日,会请羽衣楼的名角唱堂会?”
“是。只是,若没被选中,也便不用去。”
萧云笙顿了顿,想起那日提前离开,没能一起用膳的遗憾。
心里默默思量着什么时候再和傅蓉一同再出行。
就见面前被推了个人。
傅蓉笑着连连夸赞江月,“这丫头别看年纪小,但手艺不错,若需要用人,可以让她去帮夫君你准备。”
冷不丁的被推出来,江月受伤的脚裸又吃了力,痛的轻叹一声。
萧云笙目光扫了眼她的腿,又错开了视线。
虽不在意她是不是真的懂厨艺,却还是点了点头。
领了傅蓉的情。
还没入夜,萧云笙就传了信,只说要宿在书房。
见傅蓉没什么反应,江月松了口气。
她脚踝还肿着,若就这么上了榻,只怕很难不露马脚。
趁着库房那边还有人,江月拖着脚步,想要去他们拿瓶跌打损伤的药。
萧府虽比不上侯府,但几进几出的院子还是让江月吃了些苦头。
不过走了半程,就疼的额上沁满了汗。
刚停下歇歇脚,一股梅花香气,从不远处飘来。
江月心里一动,虽然香气缓缓走到一处院子。
静悄悄的,只点了两只蜡烛。
从尼姑庵摘来的梅花就摆在那蜡烛前,周围摆着数不清的糕点。
一道高大的人影站在院子里,和黑暗融在一起,显得格外落寞。
知道萧云笙是在祭奠亡妹,江月不敢打扰。
抬起脚刚要轻轻离开,不知踢到了什么,滴答一声。
在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谁在外面?”
犹豫了一会。
江月才缓缓走出。
“奴婢走错了院子,不是故意打扰。”
见是她,萧云笙眉头一松,重新看向摆的供桌。
“还没谢谢你摘的梅花。”
见他没有赶人的意思,江月犹豫了一会,走了进去。
原本晦暗不明的面孔,随着江月靠近被烛光照亮。
一向淡漠的神色,此时清楚的泄露出孤独。
“小姐喜欢,是奴婢的福气。”攥紧了手,江月鼓起勇气,轻声开口:“奴婢能上柱香,祭奠一番么?”
桌上的蜡烛微微抖了两下,火苗轻轻浮动,将牌位上萧鱼儿的名字照亮。
像是在回应江月的话。
萧云笙揉着眉,长袖下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接过了她手中的灯笼,换了一炷香递过来。
伏下身子,江月将香举过头顶,虔诚了拜了三拜。
修长的腰肢,弯弯折折,没有故意讨好的魅上,只有对故去人的郑重。
自从他在朝中被人记住了名字,渐渐站稳脚跟,许多人都想趁机和他攀上关系。
或是介绍女儿的,又或是想塞小妾,金银房契地契的。
更有甚至,连他有个故去的妹妹都打听清楚。
不仅在香火最旺的寺庙,替萧鱼儿做了长明灯,还买了风水极好的山头要替她迁坟,保佑投胎顺利。
萧云笙厌恶这些人结党营私,更恨他们为了目的连故去的人都能利用。
几番整治之下,府里的人都知道每年萧鱼儿的忌日,都不来打扰,更不能踏足这个院子。
江月算是来的第一个。
“你妹妹的病,可找了大夫?”
想起怀里那张药方,江月总算有些安慰。
这些年不安的心也落地了。
可一想起星星在傅蓉手里总不安心,竟一时失控,发出一声哽咽的哭腔。
萧云笙下意识侧头靠近她,见那眸子好似林中鹿,挂着点点泪痕。
她们俩姊妹,感情很好。
想起白日撞进两人模样,萧云笙眼底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甚至在看到星星站在眼前他恍惚间看成了萧鱼儿,曾经那个丫头,也是毫不畏惧他的冷脸,叉着腰,敢和他直接要东西。
再看江月睫上的泪痕,萧云笙心里闪过一丝不忍。
“若需要帮忙,你可以找……”
忽然意识到不对,萧云笙话音一转,淡淡纠正:“找夫人开口。”
江月忍不住心口泛着哭。
她如今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就是因为找了傅蓉。
还将星星这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