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口渴,赶紧站起来,主动去给母亲倒水。
“坐下!”母亲的声音更加严厉,甚至透着一丝冰寒。
姜淑萍自己倒了大半杯温开水,拿起来咕咚咕咚的直接一口气全喝完了,放下水杯,姜淑萍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的严厉,“我问,你答!你从小到大也没撒过谎,我只问你一遍,我只想听真话。”
刘源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如果从小受过严厉的批评,可能也就习惯了,如同人的身体一般,接受疼痛都是有缓慢阶梯层级的。
紧张的刘源江搓了搓手,根本不知道母亲想问什么。
“妈,您别激动,也别生气,有什么,您可以问我。”
刘源江是最担心母亲生气,血压高的人也比较忌讳人情绪激动,或者是受比较强烈的刺激,有很多人并不是被病情本身夺去了生命,而是并发症。
最显著的便是糖尿病,糖尿病本身并没有多么可怕,控制血糖,也不是那种极端困难的事,糖尿病引发的各种并发症,却颇为致命,且这些并发症往往平时得不到患者重视,一旦发病,便像决堤的洪水。
“你还有脸说?你要真做出这种事来,我跟你断绝母子关系,我都替你丢脸!”姜淑萍激动得手指都有点颤抖,樊春梅跟他说的话,结合当年的场景,还有那段时间,刘源江跟何馨两个人基本上没什么联系,综合推断来看,姜淑萍不是他的好儿子,而是个不负责任的坏人。
刘源江满脑子问号,这到底是什么事,他这些年也没干什么呀,“妈,你老倒是说呀,别把自己气着,我要真做错了,你怎么着我都行。”
“你不认我这个儿子,那你自己决定不了呀,我认你这个妈,你永远是我妈。”
“你跟董萌怎么回事?”姜淑萍想了想,还是直接问吧,最好先不要牵扯何馨。
“我们……我跟董萌?”
张淑萍这么一问,刘源江还真的不好定义,他跟董萌到底是有什么事。
“我跟董萌是高中同学,后来上了同一所大学,算是大学同学吧,上大学的时候,一开始还有联系,后来我不去北海舰队历练吗,联系也不多了,毕业了之后说了也巧,她也来了船舶设备研究所,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生活上,我们都还不错呀,没有什么恶劣影响和做那些影响公序良俗的事。”
刘源江猜测母亲这么生气,很可能跟男女关系有关,因为在其他方面,刘源江并没有做过什么错事,他也隐隐约约猜到,可能是跟大学时期董萌堕胎的事有关,这件事情过去了十年,没想到现在的杀伤力还这么大,这回他母亲也知道,过不了几天父亲刘永杰也会知道。
“仅此而已吗?”姜淑萍是一个比较理性的女人,她的工作要求她必须理性。
“妈,就是这样啊,我跟董萌,现在应该算关系比较亲密的同事关系吧!”刘源江又搓了搓手,他是真的紧张,就担心把他母亲气坏了,可又摸不准姜淑萍到底想问什么,跟他这么严厉的谈话目的是什么,刘源江也不敢乱说。
姜淑萍循序渐进的试探,她必须展示出碾压的气势,不然刘源江不一定说实话,曾经那个眼神清澈一脸青涩的大男孩,现在已经变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结婚的事情,你早该考虑了?现在我和你爸都在家,可以给你带孩子,孩子长大一点,去幼儿园接送我们也都能办,等孩子上了小学,你们开车上下班也能接送孩子,你是不是应该考虑结婚了!?”
“妈,其实我一直都想结婚,也有结婚的对象,上大学的时候都想,后来我觉得大学毕业之后结婚应该比较合适,但是阴差阳错,一晃我都三十多了。”刘源江从父母那里得到的教育非常正,尤其是母亲姜淑萍说的那句话,刘源江至今都比较认同。
一个男人无论事业上再成功,再有成就,如果他们有一个和睦美满的家庭,那注定这样的男人是失败者。
“你跟董萌什么时候结婚?”姜淑萍盯着刘源江问,眼睛一眨不眨。
刘源江隐隐约约有点猜到,还真是当年的事,他妈不愧是学过心理学的咨询师,就是不明说,让他思想煎熬,“妈,我,我跟董萌结哪门子婚?我们也很熟,但是不可能结婚,我俩永远不可能。”
“真的呀?你可不能跟妈说谎话。”姜淑萍继续向刘源江施压,她想亲耳听到刘源江说当年他跟董萌的事,这样基本上姜淑萍也能判断,刘源江有没有说谎。
刘源江心里是真难受,真是知子莫若母,“我没撒谎,董萌是个好姑娘,也挺聪明,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妈你也知道,我跟何馨从小就认识,要是真结婚的话,我就娶何馨,妈,你不是也喜欢何馨吗,小的时候,你还要认何馨当干姑娘。”
姜淑萍又倒了半杯温开水,“你想娶何馨为妻?问问自己你配吗?我相信何馨肯定也不会嫁给你,至少现在是吧,要不我每次问你,你总是支支吾吾说不清。”
刘源江觉得时机也到了,如果他一开始就说,那有很多话憋在母亲心里,对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