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四个人从中“搅局”,很多事情便更难控制。
“这个……”
刘源江停顿了一下,“何馨不会收吧?”
“收与不收,并不是问题的关键,你别忘了钢琴这种东西,一旦退货,涉及的程序非常繁琐,我听何馨的妈妈樊春梅说,这钢琴好像还是世界名牌的限量款,买的时候都要加价,这种钢琴基本上不会退货,如果退货的话,他的商业价值会折损,商家肯定不会同意。”
姜淑萍深邃的目光看着刘源江,“儿子,现在很关键,何馨那么好的姑娘,其他人又不是傻子瞎子看不见,樊春梅把这些信息告诉我,也在透露信号,她似乎觉得当年你伤害何馨的事情应该子虚乌有,或者是有了也无所谓。”
“何馨的母亲基本上认同,现在就剩下何馨了,那就要靠你的努力,或许你还不够力度,所以这件事情上妈替你出头,准确来说也不算是出头吧,我是你母亲,提亲这种事情,要表现出对女孩子以及女孩子父母家人的足够尊重才行,考虑到樊春梅特殊的身份,你爸暂时不用出面,有的时候,女人和女人之间交流,效果往往会更好。”
“你觉得怎么样呢?”
刘源江的心已经乱了,虽然不能用心乱如麻来形容,但整个人陷入迷茫的状态,他无法理解核心,会跟王铭单独吃饭,听音乐会,那么名贵的钢琴,王铭既然买了,何馨岂能有不收之理?
就算是何馨不收,买这架钢琴足以能看出王铭对何馨的态度。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母亲去何馨家里提亲,无疑是一种试探,肯定在这之前,前期工作也做了很多,时间,基本上已经成熟了,母亲才找他谈话。
刘永杰把中药袋子已经热透,正拿出来,晾凉了以后,准备给姜淑萍喝,妻子姜淑萍跟刘源江到底是在书房说什么,刘永杰把脸贴在书房的门上,隐约能听见说话,但具体内容听不清。
没有听到争吵,或者是过激的言论声,气氛似乎还很和谐,应该不是说癌症晚期的事。
刘永杰拽着门把手有好几次,冲动得想推门而入,但他也没做好心理准备,如果真的是说癌症的事,要怎么面对才行。
刘永杰感觉中药也晾得差不多了,正好借助这个机会,拿着中药袋子去让姜淑萍喝药,借着这个理由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屋了,想到这里刘永杰翻身去厨房拿药。
“我觉得行,那明天咱们两人就去何馨家里。”刘源江太想进入何馨的家了,自从大学闹出那件不愉快的事情之后,樊春梅根本不让他进家门。
“不要跟你爸说,也不用准备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咱们说是去提亲,主要是去探路,现在问题都在何馨那,樊春梅那里好像还好很多,不过何馨的亲生父亲,也就是现在樊春梅的合法丈夫,陈松鹤可能会在家,他可是何馨的亲生父亲,也是你未来的亲岳父,你要有点准备,何馨的身世问题,你知道就行,我的妈只想跟你说,何馨变得性情这样,可能跟她被抛弃有关,何馨小时候的家庭非常不幸,加上又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子,所以你要迁就她忍让,给予宽容和爱。”
刘源江重重的点头,母亲姜淑萍的做法,没有任何不妥,最关键的是他能成功进入何馨的家里,这可是历史上的突破。
“说什么呢?”
刘永杰猛地推开书房的门,大大咧咧地笑,端着一个充满了温润中药的碗,旁边还有一小碟子白砂糖。
张淑萍非常怕苦,刘永杰印象中,姜淑萍吃中药,总要喝一些蜂蜜或者白糖,不然就会往出吐,所以在喝中药之前也特意进行了准备。
“老刘啊,你怎么还不敲门就进屋了,我呀,正在跟儿子说何馨的事,反正这种情感的事,你又不太懂。”
“儿子在这方面,真是跟你一个样一个样的情感层面的榆木疙瘩脑袋。”
姜淑萍闻到刺鼻的中药味,实在是不想喝,但为了让自己的丈夫心里好受一些,不喝也不行。
这味道闻习惯了,感觉也没有那么刺鼻恶心,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期待,就是想品尝一下这苦苦的中药,到底是什么味道。
刘永杰一点也不生气,看母子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应该是没在谈,癌症的事,“老板,你这一句话,可是把你儿子和你丈夫,全给推进深渊里了,我们这个忠心耿耿,我们是直男,对用现在的话说叫直男。”
“药熬好了要趁热喝,我怕你苦还放了点糖。”
“把糖拿走吧,喝中药再喝糖,那还能有什么用啊?很多人说糖分会降低中药的药效。”姜淑萍端起碗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虽然很苦,甚至呛到她轻轻咳嗽了两声,不过玩了一会儿之后,似乎有蜂蜜的味道。
姜淑萍这一段时间已经有味觉障碍,她也没有去医院做检查看病,癌症对一个人带来的影响方方面面,味觉障碍,甚至是听力障碍,乃至语言障碍都有可能,人的身体是一个有机的整体,相互之间连贯作用。
咕咚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