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忽然薛绵的心跳极快。
过于安静的洗手间,自己又在最后一个隔间。
许多恐怖故事发生的地点。
可她只是因为一般最后一个会比较干净点,所以习惯去最后一个罢了。
虽然在斯汀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薛绵脑子里不受控制冒出许多恐怖片,比如下方伸出惨白的手,或者隔间门板上面有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斯汀莱厕所隔间下方是没有留缝隙的,不用怕,可是上面——
薛绵极力控制自己不去往上看,可挣扎许久后,还是忍不住悄悄偏头朝上看一眼。
没有。
还好没有。
她走出了隔间,可这种有谁在感觉并没有因此缓解。
她视线停留在半开的窗户,被何有枝推开后,大小正好能容纳一个人进出。
或许酒店是对美观上有要求,或许又是对围了一圈的电网加保安有信心,窗户外没有封窗。
薛绵死死盯着窗外,一口大气不敢喘。
她捂住心脏,走进一步,当然,她不敢贴着窗户站,更不敢探出头在窗外张望。
仔仔细细看过外面的每一寸景物,在不算特别皎洁月光下,大树,低矮的楼,无声的小路,朦朦胧胧中也没看出什么问题,一切正常。
应该是自己吓自己吧。
薛绵收回目光,却在窗台边缘看见四个不太明显的灰点。
像是手指头发力,从下往上攀登留下的痕迹。
等到下一班清洁工打扫,必然不留。
除了发散思维的薛绵,谁又会往这方面去想呢?
下面可真的是通了电的电网加锯齿状的铁丝网啊。
薛绵又瞄到窗边外墙的水管,有些剐蹭。
这个人还在往上爬吗?
薛绵再靠近一步,站在有玻璃的半扇窗边向下望,什么都没有。
然后才小心翼翼伸了一点头,从已经打开的半扇窗向上看去。
从四层开始,是酒店房间,许多房间透出冷白灯光。
再往上两层左边一间的窗户,屋内黑黢黢的,一个男人的右腿正收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