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绵这边,可没空管正方的事。
“我要二辩位置。”
“一辩你当吧。”
两个人同时开口,都不想负责写反方的辩词。
无奈望向天花板,安可想了个解决法子:“剪刀石头布,输的人当一辩。”
“行,我出剪刀,你呢?”薛绵故布疑阵。
安可眼神都没变:“好啊,我出布。”
下一秒,安可出剪刀,薛绵出布。
安可对结果很满意,心情格外地好,总算有点兴致了:“你都说出剪刀了,我怎么可能出石头?你还出布。”
薛绵也不解释自己思路,直接翻到笔记本的下一页:“行行行,你厉害,所以你有什么想法吗?”
“……”安可沉默数秒,“恋爱脑的事,我不懂。”
薛绵再次按亮手机,准时报时:“时间已经过去两分钟。”
“时间已经过去三分钟。”
“时间已经过去……”
“别念了,”安可打断他,“你这样催,只会搞得我越来越紧张。”
往对面一瞧,丁懿和顾言也满面愁容,相对无言,薛绵安心了些,不是只有他们在烦恼。
“你有过初恋吗?男生怎么看待初恋这个问题?”
安可有些警惕,拢了拢衣领:“想借着打辩论探听我的情况?先告诉你,你的性格不是我的菜。”
薛绵也毫不含糊,用翻白眼表达他真是想多了:“有自信是好事,过于自信,就很讨厌了。”
“那你呢?”
“我?”薛绵想想自己的情况,“没谈过恋爱,别指望我能给出高见。”至少这辈子还没有过。
“也就那样吧,”安可简单说了下,“我家里条件一般,跟不上她的消费观念,分了就分了。”
“不遗憾?”薛绵追问。
“就开始有一点,我要做的事情很多,以后肯定还能遇见更合适的人。”
薛绵灵光一闪,开始在笔记本上写写记记:“这个好,以后遇见的人,不论好坏,都可能会和初恋进行比较,外貌是否更好看,三观是否更合适等,初恋会在你的记忆中留下一个标杆……”
“我就两句话,你竟然能发挥这么多。”笔记本上已经被薛绵密密麻麻写了一大段,安可叹为观止。
另一边,顾言拿着笔,写的艰难:“真的要从‘初’字下手吗?”
丁懿是个纯爱好者,真正的比赛经历没多少,可比起其他三人,她还是很有自信:“打辩论就是咬文嚼字,明白吗?”
“我们就说,人有初恋,而且大部分人还会有第二恋、第三恋、第四恋等,会和很多人恋爱,就算一时走不出初恋,这又不是一辈子的事,不然为什么,不是人人都和初恋死磕到底呢。”
顾言眉头拧得更死,对这个观点一言难尽:“你真是这么想的?”
片刻后。
丁懿终于卸下装成熟的面具,把头扭到另一边,面露痛苦:“别细问了,再问我都想掐死自己,那些支持正方的人究竟懂不懂初恋的含金量,这可是白月光朱砂痣的存在。”
顾言默默回了句:“我们现在就是正方。”
丁懿捂着头,完全不想听这个绝望的消息,讨论时间太少,还不是她想说的观点,太痛苦了。
十六分钟后,姜珂凝结束游戏,十分放松地伸伸懒腰,转转腰身,叫停了还在纠结犯难的双方:“到点了,就位准备。”
顾言在正方一辩的位置上,坐立难安。
薛绵瞅着他,看来,要他说初恋是件小事,真的很难以接受。
他的辩词也讲得没有底气,显然心里并不认可。
薛绵和安可无声的交换了眼神,什么第n恋,难道他们的人生就只有不停的恋爱,失恋,再恋爱,再失恋吗?为什么不说说其他的事?
不过,这样的想法其实也挺好,万一真说了人生丰富多彩,恋爱不过其一,初恋不过其一中的其一,反而会让他们无比赞同,导致难以反驳。
正方同样感谢反方,因为反方认为初恋不是件小事的理由是,初恋会成为标杆和后来者对比,甚至影响这个人最终的择偶标准。
顾言大松一口气,这并非是他认为初恋不是件小事的原因。
他看重的,是和初恋经历一系列事情时,第一次的情感体验。
两个人第一次以情侣身份,去看电影、去游乐场、去演唱会,甚至是牵手、拥抱、亲吻等,之前人生从未有过的情感体验,才是弥足珍贵且无法替代的,并且这些记忆会让两人联系得更加亲密,只容得下彼此。
这样一来,又怎么会有第二恋,第三恋呢?
就算最后初恋结局不好,那也不可能如薛绵所说,是和其他人去做对比的存在。
这场比赛,几乎等于互相喂饭,比起硝烟弥漫,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