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部,正好借花献佛,可以带几个小甜点去见何有枝。
至于周六的另一件事,她是真没往心里记。
周六,机场。
顾老爷子、顾言和秦之柔正在送别顾淮,他要回芬兰了。
顾言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老爷子满脸失望,他料到顾言可能被秦之柔影响较大,没想到连顾淮也这样,到底是他莽进了。
“顾淮,你一定要现在回去吗?”秦之柔发问。
“嗯,有很多事都拖不得了。”顾淮的疲惫快要遮掩不住,他现在几乎已经达到极限状态,必须回芬兰才行。
秦之柔很是惋惜的表情,向顾淮透露着信息:“其实,前几天出去打了一场比赛,我有和薛学妹说了你今天离开的消息,可是……”
她话又只说一半,另一半让听的人猜去。
顾淮表情没什么变化:“嗯。”
他只是想在沉入湖底,彻底消失前,告诉他的月亮,她一定能够高悬于九天之上,永远不必低头到尘土里,顾影自怜。
所以秦之柔这样说,反倒让他放心了,她现在,应该过得很好,一个人也能很好地处理情绪了。
秦之柔挑挑眉,他的平静反而让她觉得有些不一样的意味,又继续开口:“几个月后就是小言的生日,真希望,到时候能看见你。”
“嗯。”
他又看向顾言,不知道他怎么样才能撑起顾家,只能婉转地说:“顾言,你一定要将顾家紧紧捏在手里,谁都不可以给,知道了吗?”
顾老爷子没有吭声,顾淮到现在都不愿意接手顾家的产业,他以为只是提醒顾言,别把顾家送给秦之柔而已。
“我明白的,哥。”顾言说是这样说,可谁都看得出来,他说得沉重和艰难。
毕竟,他从小就志不在此,也毫无兴趣。
半空中,窗外天气晴好,顾淮却好似在另一个时空,昏沉的、窒息的又冰冷彻骨的湖水一点点从脚底蔓延上升,直到没过头顶,随之世界颠覆倾倒。
他闭眼前的最后一秒,眸色深深,像是一片孤寂的海,永远守望着他不可得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