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听起来很有吸引力,但前提是,他别用高人一等的态度,以及唤小狗的方式,勾着手指头叫她过去。
薛绵眉头轻皱,心头的不舒服让她语气不善,甚至有丝嫌恶:“不想听,谢谢。”
欧里斯并没有不满她的回答,那双傲慢的眸子又出现薛绵曾感受到的恶意,只是这次还夹杂了一丝看好戏的意味。
他唇角轻勾,显然愉悦至极,这可不能怪他没说,是她自己拒绝的。
或许等不需要顾淮,他彻底消失时,再告诉她,她错过了什么真相好了。
一直以来,欧里斯内心十分清楚,他是个阴暗又扭曲的人,他也接受这样的自己,那些好像闪着光的伪善者,从来都是他最恶心的存在,没有之一。
笑意渐渐在嘴角扩大,果然,亲手玩弄这种人珍视的事物和情感,才叫人欲罢不能,真期待,她懊悔到痛哭流涕的一天。
先前的不快仿佛一扫而空,欧里斯站起身,走到薛绵旁边,状似无意地问起。
“真好奇,霍总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呢?”
“欧里斯少爷,您的问题越界了。”
霍祈年并不将他的问话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这个人尽管接受了西方最顶尖的教育,仍然毫无教养。
“霍总,有时候,不便说也是一种说,”他目光流转在薛绵身上,坏心眼朝她一笑,“真是可惜,我这就着要走了,期待下次见面。”
说完,飞快地在薛绵脸颊左右两边各亲吻一次,然后退回去,眼尾朝着霍祈年直直一挑。
“离别的亲吻礼,够礼貌了吗?”
“别生气,我可是先向霍总确认过了。”面对霍祈年暗沉下来的脸色,他的笑容恶劣又放肆,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过分。
薛绵的专业课里是包括了西方基础礼仪课,自然知道适用亲吻礼的对象和方式,这个欧里斯——
她气得肩线绷直,浑身不住颤抖,今天的愤怒已经达到一个临界值,薛绵难以再忍耐,抓起手边的册子,没留一点力,直直朝他的脸砸过去。
然而,笑着的人神情没有丝毫变化,身体轻巧侧偏躲过,还有闲心点评,语气戏谑:“胡乱丢东西,可不是淑女的行为。”
薛绵眼里全是厌恶,装都不屑于装,直接用看垃圾般的眼神瞧着他:“您也不是什么绅士。”
欧里斯神色一变,像是被她的眼神激怒,眸色愈发阴沉,山雨欲来。
霍祈年手一抬,拦住欧里斯,脸色冷然,直直挡在薛绵身前。两人的对峙,无声的硝烟弥漫在空气里,似有火花迸发。
以往,接待欧里斯这般等级的客人,是他的叔伯们,这是第一次由他单独来操作,自然明白,结果的好坏,对他有多重要。
他也知道,欧里斯所代表的身份地位,有多崇高,更知道,不管他的人品有多卑劣,他也无权替霍家拉黑这位客人。
但是。
“欧里斯少爷,请回吧。”
霍祈年斩钉截铁,眸光定定凝着他,语气更是不容商量:“出于某些变故,这颗蓝钻,怕是无缘与您回芬兰了。”
“哦?”
欧里斯显然余怒微消,眸光闪过一丝不悦,话是对着霍祈年说,但视线直勾勾盯着薛绵,不移分毫。
“霍总确定,这个变故不是人为?”
薛绵毫不心虚,也睁大眼睛回瞪回去,今天哪怕元首莅临给他撑场子,他也是活该被打。
冷笑出声,欧里斯眼底晦暗不明,将薛绵记得更加深刻,声音里透着一股阴沉和嘲讽:“就是不知道,拍卖会上,还有谁敢拍下来。”
“霍总就不担心砸在手里吗?”
“这就不劳,欧里斯少爷费心了。”
呵,欧里斯深深看了薛绵一眼,利落转身。
真是小瞧了她,这么快就让另一个男人,对她维护至极。
等欧里斯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薛绵才坐回椅子上。
啊,她之前都忍了那么久,一直提醒自己,他是霍先生的客人,怎么最后就没忍住呢?
还是把人家生意搅黄了。
“对不起。”
嗯?怎么是霍祈年在向她道歉?
霍祈年捡起地上的册子,放回原处,先真挚道歉:“是我的问题,抱歉,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回忆。”
“霍先生你也是起了个好心,才留我多看一会儿的,怎么会是你的问题,”薛绵摆摆手,又翻开册子,看看他损失了多少钱,“倒是我,给你添了麻烦。”
然后,薛绵手一顿,瞬间呆滞,近七千万美元,换算过来,该是多少钱?
其实,册子上的价格只是蓝钻本身价格,还要支付一定比例佣金和各种税,合计之后,数额早就超过了七千万。
“真是抱歉,霍先生,都是我的错。”薛绵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