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玫瑰正是半开的好模样,薛绵接过来捧在掌心里,不知道怎么去安慰约瑟,安慰这位心思细腻又长情的红脸老头。
“哦,抱歉,我并不想让你伤心的,或许十分钟后,我可以在摄影棚里见到你?”约瑟轻轻拍她的肩,给她时间调整。
薛绵点点头,努力收敛眼尾的湿意,她不想流出眼泪,破坏刚化好的妆容:“谢谢。”
等约瑟离开后,薛绵抽出一张纸巾,小心翼翼吸去眼泪,她没有注意到化妆间的门被打开,又悄悄关上。
“为什么又哭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薛绵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过身去瞧。
凌逸尘什么时候进来的?这人走路真没一点声音吗?
“没什么,听见一个很感人又很悲伤的故事。”放松下来,薛绵情绪又低落着,声音还有点点哑。
或许她没有注意,约瑟给她化的妆,以红色为主,带着点金,本就偏俏丽的五官,更加娇艳,尤其是眼泪微润眼眶,她一个眨眼,一次翘嘴,都带着不可言说的媚色与诱惑。
凌逸尘直接上手,让薛绵坐在化妆台上,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往后仰,再看了一眼柔软的红唇,眸光幽暗,随即低下头。
薛绵瞪大眼睛,手比脑子还快,直接捂住他的嘴唇,要命!
他真亲了,难不成她再去找约瑟补妆?!羞死个人了!
凌逸尘不满地眉头紧皱,扶住她腰侧的另一只手,收紧了些,两人身体贴得更近,却因为他的左腿夹在薛绵双腿中间,旗袍下半段抵着他的西装裤,衣料往双腿中间滑落。
薛绵感受到从旗袍开叉处,大腿外侧传来的凉意,低头一看。
妈耶,这明明是很正经的黑色旗袍,上面还有银色丝线绣的兰草。
而且无袖漏肩的半立领斜襟设计,外加收腰,她初见也只觉得显身材,半点都没有往奇奇怪怪地方向想。
但现在裸露的大腿外侧和男人卡在中间的笔挺裤管一结合,就……
薛绵瞬间手掌往上移,遮盖部位就从唇,划过鼻尖,落到他的双眼。
他,应该没看到吧?
下一秒,凌逸尘原本在腰上的手,慢慢顺着腰身往下滑。
薛绵另一只手赶紧攥住他修长的手指,气得牙痒痒,这一点点时间,他都看见了?
紧接着,他的唇就开始下落。
薛绵扭着身子躲避,一句“亲什么亲,你答应过的话,就是废纸吗?”的怒吼,卡在喉咙里,只因化妆间外传来说话声。
他进来时,有没有锁门?不对,锁了门也不能这样,那是已经十分钟了吗?约瑟回来看见这一幕……
天啊,这还是在别人办公地点的化妆间,凌逸尘做事不看场合吗?
不对,什么场合都不能让他这样。
脑子里纷纷扰扰,薛绵因为紧张,声线还有些颤抖,双腿更是在不经意间,吓得夹住他的左腿,整个人高度紧绷。
“凌逸尘,你起开。”
站在她身前的男人,微微扬起淡色的唇,他喜欢和她离得这么近。
“先亲一下。”
薛绵正想拒绝,凌逸尘退了一步:“可以不亲脸上。”
“那也不——”
“那就亲脸上。”
“你又威胁我?”
“嗯。”
薛绵:……谢谢你的诚实。
忽然间,她感觉到自己的头更加后仰,露出一截白皙脆弱的脖颈。
做什么?!不会因为掐不了脖子,就咬吧?
凌逸尘低下头,轻嗅一下颈侧,才啄了上去,冰凉的唇能感受到肌肤的温热,以及下面跃动的血液,真的,好想试试一口咬破。
不过,她不喜欢,咬点其它的好了。
他的唇继续往下探索,半立领上的盘扣被含进嘴里,牙齿轻咬,舌尖一挑,不费一点力气打开。
新开垦的“土地”,也要留下属于他的气味。
薛绵不是不想阻止,只是她现在,咬着嘴唇,根本不敢发出声音,总感觉一张嘴,只会让事情越发不可收拾。
身体在极度紧张中,又逐渐瘫软下来,全靠凌逸尘的手托住她,才不至于东倒西歪。
镜中穿旗袍的女人,无力地后仰着脖颈。
遮掩的手,虚虚搭在他的脸上,另一只手,是什么时候被他的手指交缠,也回忆不起来,只有不断从脖颈、锁骨处传来的痒、麻,越来越真实,又越来越飘忽。
“哼~”
一个失神间,薛绵覆在他脸上的手缓缓垂落,娇吟声如雨后刚破土而出的嫩苗,小小的,但在这寂静的化妆间,惊动了某些存在。
脖颈间有些微微的刺痛。
门口传来门把手,扭动的金属音。
四散的神志顷刻间飞回,薛绵剧烈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