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给薛绵介绍的女生,压力山大。
她根本没有想到薛绵的搭档,会是凌家主,讲解规则的头一句,就咬错三个音。
而花家其他游玩的人,猛一见凌家主杵在这个摊位前,也纷纷止步,开玩笑,在凌家主之后玩同一个项目,这对比绝对惨烈。
还是另一个年长一点的女性,紧急过来救人于水火,女生大松一口气,更佩服薛绵了,她和凌家主一起玩游戏,居然能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年长的女性一身西装马甲,扑克脸的神情一看就很专业:“接下来,如果凌家主不介意的话,就由我来继续解释规则,并担任裁判。”
她走到游戏长桌旁,进行说明:“参加者需站在长桌左侧,在桌面滑动冰石,将冰石滑进桌面右侧的圈内,不同圈内,得分不同。”
游戏桌面的右侧,有三个圈,最大的蓝圈套着小黄圈,小黄圈内还有个小小红圈,显然让冰石停在最中间的红圈分数最高。
“停在蓝圈的冰石可得十分,黄圈得二十五分,红圈得五十分,如果压圈线,按分更少的计算。”
也不怪蓝圈分太低,设计者怕有人不得分太难堪,将最外围的蓝圈设计得很大,明显放水,按直径来算,大约有游戏桌宽度的三分之二。
黄圈和红圈的大小倒是很正常,尤其是红圈,在不压圈的情况下,最多只能同时存在两个冰石。
“男女各有六颗冰石,交替滑动冰石,直至所有冰石用尽,游戏结束,结算得分,”她指指左侧的一道绿线,“需要注意的是,手指只能在桌面左侧桌沿至绿线的区域内触碰冰石,进行滑动,一旦冰石出了区域,则不能再次触碰,请二位务必遵守游戏规则。”
绿线距离桌面最左侧,大概有二十厘米的距离,整片区域的活动足够大且自由。
薛绵想的明白,这个游戏能很大程度缩小男性的力气优势,比的是精准度,毕竟一味用蛮力,哪怕瞄准红圈,也可能刹不住脚,最终冲出所有圈子,变成不得分。
另外,她知道自己在需要庞大经验或是动态视力的项目,不占优势,可这个游戏,圈子都是固定好了的,完全不会暴露她的短板。
拜托了,老天爷,她也不贪心地追求一百万,只要能按照她的剧本赢过凌疏墨,分到二点五万以上的参与奖,就很满足了。
与临时抱佛脚,求神拜佛的薛绵不同,凌疏墨听完游戏规则后,依然没有什么心绪起伏,在他看来,这就是变简单了的桌面版冰壶。
“只有这些规则吗?”
裁判端冰石盒的手一愣,不知道凌家主到底是问什么,但还是试着补充:“每个项目,每个组合只有一次参与机会,且组合内部之间也有竞争关系,贡献少的将被贡献多的一方惩罚。”
听见最后两字,薛绵目光转移往外面看去,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望天:“嗯,看起来,待会儿说不准要下雪呢。”
求求了,不要深究最后两个字,不要深究最后两个字。
“惩罚呀,”凌疏墨淡淡重复,听不出什么意味,又瞧着背对自己的人,“薛绵……”
被点名的薛绵,心脏狠狠一跳,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吗?
她极为紧张地转过去,语气尽量自然:“叫我干嘛?”
他笑得和善,打开两盒冰石的盖子:“这么严肃做什么?只是想问你,选什么颜色的冰石。”
一盒樱花粉,一盒煤炭黑,她当然选了前者。
“我先?”凌疏墨拈起一颗黑色冰石,小小的、扁平的冰石在他的指尖随意翻滚,衬得跟小孩子玩具似的。
“凌家主,不可以让我先吗?”薛绵笑眯眯的,不打算退让。
这个游戏先手有优势,场上一片空白,那她想往哪里布局都可以。
薛绵的计划是第一颗冰石送进黄圈,守在红圈外,要么凌疏墨浪费一颗冰石将她弹开,为自己进红圈开道,要么他拼极限,掌控力道,推开她的同时,尽量减少反作用力,也让自己的冰石留在黄圈内。
但后者的话,说不定他反而当了踏脚石,将她的冰石送进红圈。
当然,他也可以不管不顾,当薛绵的布局不存在。
只是这样,守在红圈外的薛绵依然占优,她可以继续摆阵,妨碍凌疏墨的进圈路径,只要保证自己最后一颗冰石能撞击第一颗冰石,进入红圈,拿到优势就行。
不过上述所有的美好畅想,都建立在她开一个好头。
在凌疏墨表示可以后,薛绵来到桌面左侧,微微有些压力。
要是在没有冰石妨碍的情况下,都去不了自己想去的位置,那她的胜利之路多半堪忧。
她用指尖抵住冰石表面,在绿色区域滑动,感觉方向与力度都和自己脑海中的想象,差不多时,她松开手,将冰石送出绿线。
粉色的冰石在特制的桌面滑行,减速,进入蓝圈。
又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