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今天也是早早的就来了,排在前边,领到了写着背面钟记,正面写了个三号的木牌。
这牌子是二哥多花了些钱让木匠和木匠儿子两人赶工出来的,每块牌子上都写了序号,谁的序号靠前谁就能先买。
发了木牌子,众人就都散了,等到了时间再过来买。
等分了木牌子,二嫂起来了,她很不好意思的说:“这些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来越贪睡了,昨天还好些,今天是起都起不来了。”
见小妹已经处理好了几桶猪下水,她更加不好意思了,去把院子里的鸡抓了一只起来准备杀了来卤,拿了刀给这鸡开了喉。
谁知一闻到血腥味她就有点不舒服了,但因为今天起晚了,活都让小妹干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只能强忍着把鸡杀了。
钟如意赶紧让她二嫂起来,她心里有点疑心,忍不住开口道:“二嫂,你这该不会是有了吧。”
爱吃酸的嗜睡闻到血腥味就不舒服,这确实很像是怀孕的症状。
二嫂也愣了,手里的鸡差点都没抓稳,但是又觉得不太可能,她当时生小河的时候伤了身子,大夫说她很难再有孕了。
可是、可是万一真的有了呢?她心一下子就慌了起来,钟如意接过她手里的鸡让她先去坐一会,等等缓过劲来了,再去医馆瞧瞧。
二哥分了木牌进来,就见自己媳妇脸色不太好看坐在凳子上,小妹正端着茶杯给她,“这是怎么了?”
他走近了,见媳妇脸色有些发白,说不出话来,他又转过去问小妹“小妹,你二嫂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脸色这么难看。”
钟如意说:“刚刚二嫂在杀鸡,闻到血腥味就不舒服了,我让她先坐下休息,等会医馆开了去瞧瞧。”
二哥一听也是急得不行,幸好猪下水已经处理好了,钟如意让她二哥先去看看医馆开了没,要是开了就先带着二嫂过去,店里的事还有她呢。
二哥点点头快步出去了,钟如意蹲着把鸡给处理了,处理完下锅卤着。二哥刚好出去回来了,说“医馆已经开了,咱们过去吧。”
“对,身体要紧,先去医馆问问大夫怎么说的,说不定啊就是这些天太累了给累着的,店里的事有我呢,这两锅卤货没那么快,等你们回来也许还没好呢,先去吧。”
等两人出了门,钟如意又回去灶房里看着火,门板都被卸下了,灶房里的香味被风一吹都散出去了。
这钟记卤货卖了大半个月,往常早早的卖完了就关铺子休息了,路过的行人要连个味儿都闻不到,就只能瞧着钟记铺子门口排了好长一条队,不爱看热闹的看一眼就走了的。
也有人一问是卖卤下水的,心里虽然膈应,但是买不到,心里被吊着瘾的。
今天大门敞开着,灶房里的大锅咕噜噜的冒着气,香味浓郁,直往人鼻子底下钻,特别钟如意添一把柴火就要打开锅盖看看,或者搅一搅的,看看火候如何。
卤货香味本就浓郁的不行,现在门大敞着,香味四处窜,勾的路人迈不动脚去。直直的往钟记门口站,喊着老板人在不在。
钟如意听见外面有动静,放下手里的柴火出去了。
路人一见有人出来赶紧问:“小姑娘,你这卖什么的,怎么这么香?”
“卤下水,卤鸡卤豆腐都有。”钟如意说,“这是我们家的秘方,镇上只有我家有,卤下水一勺十文,卤鸡二十文一勺,卤豆腐豆干六文钱,还有卤鸡蛋一个两文钱。”
“那麻烦给我打两勺卤下水试试。”路人馋的不行,开口道。
“不好意思客人,现在还没做好呢。”
路人咂舌,都这么香了,还没好呢?还是好了,那不得把人香晕过去了。
这路人正想开口问问那啥时候能好啊?就听眼前这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说:“而且我们家现在是发牌子售卖的,有牌子的人可以先打,等有牌子的人买完了剩下的就是没有牌子的客人买。”
“我们家今天卤了三锅的卤下水,等有木牌的客人卖完,应该还能剩,到时候您再来也行的,就等午时过一些我们这几锅卤下水就差不多了,那是您再过来也行,不必在这里等着。”
路人:
可要让他走,他也舍不得,想想,他找了附近卖烧饼的店面进去吃烧饼,边吃边等,等的时候还顺口问了烧饼铺子老板,“你们吃过隔壁那家卤货吗?不会是闻着香吃着一般吧?”
烧饼铺老板娘瞧了一眼这路人,看着还很年轻,“我们住在附近的人都吃过,就算不是天天吃,但也是隔个两天就要去买一趟的,幸好我们住得近买着也方便,这不,早上还领了个木牌,等中午就能过去买了。”老板娘亮出手里的木牌。
“其实我早就知道镇上新开了家新吃食铺子的,但又听说是猪下水,想着这么腌臜的玩意都有人卖,就没想过往这边走,这不是今天他家突然就把店面打开了,香味一出来我才知道为什么这钟记为啥每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