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原地站了半天,本来已经打算原路返回了,结果正巧遇到了卖完水瓜欢欢喜喜回村的杏花村村民。
本来还以为只是一群去镇上赶集的村民,但是他们走过去时说的话却让两人忍不住竖起耳朵聆听。
吴婶子把本来拉着水瓜的板车丢给自家大儿子,自己则是和赵婶两人挽着手走在前面。
“怎么样?你早上摘的那十来个水瓜卖的如何?”吴婶子问,其实这句话就是句废话,毕竟村里摘了水瓜去卖的,板车上现在除了买的一些肉和布匹,水瓜已经没有了,很明显就是卖得好。
赵婶显然很乐意显摆,矜持的笑笑,“早上刚去摆的时候生意不好,后来是忠胜说要不切一个放着给客人看看,说不定会有人买,果然,切开了一个以后来买的人就多了,我还切了些小块的给客人尝尝,买的人就更多了。”
她很高兴,觉得儿子出的这个主意好,要不然都没人买。
两人小声交换了价格,“你买多少钱一个?”
吴婶子不露痕迹地看了眼身后的其他人,伸手比了两个手势,大的二百文钱,小的一百文钱。
赵婶点点头,示意自己也是这个价格。
两人并不在同一个地方摆,所以也就看不到其他的的生意如何。
身后跟着一起去的那些人价格怎么定的她们不知道,反正她们是跟着如意说的价格去卖的。
采购和小伙计就是听到了水瓜两个字,才决定跟着这些人一起走的,跟在他们身后结果就听到了更多。
原来种水瓜的不是桃花村而是杏花村,采购恶狠狠的瞪了小伙计一眼,小伙计心虚的低下了头。
还好还好,幸好遇到这些人,要不然回去挨骂事小,被扣工钱才是事大。
村民看着这两个陌生人觉得有点奇怪,但是还想着是不是谁家的亲戚来串门了,也就没管,任由他们跟在身后一直到了村里。
今天去摆摊的几个村民,除了吴婶和赵婶,其他人价格都是按高了说的,一开始自信满满,但等大半天过去也没见人来买,都是问了价格问完就走了,心里就开始慌了起来。
让其他人看着摊子,然后跑去吴婶赵婶的摊子一看,他们摊位上的水瓜已经卖了大半了,而且围了好些人都是来买水瓜的,已经供应不上了。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她们的价格定的和自己的不一样,还有赵婶的摊子上还有一个专门切开给客人看的水瓜。
他们问完回去咬咬牙,把价格从一两银子降下来,也跟着赵婶一样切开了一个摆着给客人看。
就是这样,他们生意才好起来。
镇上的有钱人多,但也不是傻的,这看起来以前吃过的水瓜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居然也要卖一两银子一个,看看就算了,要真的买了,那才是真的人傻钱多。
但等到村民把水瓜切开一个,价格也比之前的一两银子一个要便宜很多以后,他们看着那红色的,仿佛一掐就会流的满手都是汁水的果肉,开始心动了。
当第一个人买下一个水瓜以后,局面就正式被打开了,来买瓜的人拿回家切开吃了以后,居然又急匆匆的回来再买了两个回去。
看热闹的人问了村民能不能只买一半?
村民同意了,一个是卖,半个当然也能卖。
于是带来的十几个水瓜就这么卖出去了,比早上刚去卖的时候可要好上太多。
他们简直不敢想,要是没有去吴婶赵婶那里看看的话,他们还按之前一两银子一个卖那要卖的什么时候?
水瓜都卖完了,镇上的人也都知道了,不知道哪个村的人居然种出了水瓜。
之前的水瓜走船的人带的少,毕竟这是占重量的东西,而且很多买过的人都说不好吃。,他们也就带的少,有时候想吃了还得到码头抢。
这下本地的水瓜打出了名声,甘甜多汁,而且价格便宜,在这炎炎夏日来上一块简直就是人生的幸福时刻了。
钟如意和陈冬至带着丁掌柜回村里的时候看见一个人有几分眼熟,她手肘撞了撞身旁的陈冬至,指指前面走着的一个年轻小哥,“冬至哥,你觉得不觉得那人看着怪眼熟的?”
陈冬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脑海里略一思索说,“是我们去卖瓜的第一家酒楼的伙计。”
丁掌柜心急如焚,“先别管是谁了,快带我去你们的瓜田里看看!”
行吧。
钟如意也不管是不是了,带着丁掌柜就往自家的瓜田去,路上还遇到好几个去卖了水瓜回来的村民乐呵呵的和她打招呼,她也笑着问了好。
本来还想问问今天的瓜卖的怎么样,结果丁掌柜自己等不及了,问了瓜田方向,自己就先过去看了。
她也不好顾着说话不理丁掌柜,连忙跟上去了。
丁掌柜站在一片瓜田前,看着那一个个圆滚滚的大水瓜,心里简直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