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站在人群中间,脸上都是扑火后留下的黑灰,迟疑的说,“我没看见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但是一开始火只烧到了门口那堆柴火那里,是慢慢的才烧到墙这边来的。”
钟如意听了他的话,往起火的柴火那边走,弯下腰像是在找些什么。
陈冬至已经收敛好心绪,见她找东西也跟着过去一起找。
很快他在墙角边捡到一根还没燃尽的火折子,“是一根火折子,这火是有人放的!”
众人一听都是心中一惊,故意纵火?这要是害死人可怎么办?到底是谁这么丧良心?
有人试探着说,“会不会是有人眼红如意,所以才使出来这个招数?”
“对啊,总不可能是咱们村子里的人自己放的吧?”一个婶子撇撇嘴,应了那人的话,“外村的人也眼红咱们村有个作坊,他们也羡慕咱们一月能拿那么高的工钱,我看说不定就是外村的人过来搞的鬼!”
村长听的眉头紧锁,小儿子在这场火灾中虽然没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但要是真的出点什么事谁能受得了?
他脑海中闪过好几个村的人,但又都一一排除。
钟如意也在想到底是谁,思来想去也就是一个赵老板。
自从方老爷的大舅爷那事被揭发以后,罐头就再也没被调换过。
这样一来,赵老板拿到方子也做不出来,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人可以帮自己调换罐头,结果又被一锅端了。
难免狗急跳墙,干些伤天害理的事出来。
只是这事暂时还不能下定论,等找到证据才行。
就在众人都在谈论放火这事到底是谁干的时候,后山那边突然传来脚步声,夹杂着几声狗叫。
等人走近后,人们才看清来人是纪江,只见他手里拎着个人,看见这么多人在这里还有些诧异,“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干什么?”
钟如意眯眼看清楚了他手里是真的拎着个人,还是个面生的人,开口问他这人是哪来的?
纪江把人随手甩到地上,指着人说,“这小子,刚刚和另外两人一起鬼鬼祟祟的在山上,手里还拿着火把,我听到动静出来,三个人吓跑了两个。”
此话一出,村民们先嚷开了:
“让我看看这是哪个龟孙子?敢跑到我们杏花村闹事?”
“说!你还有多少个同伙?我们作坊的火是不是你们放的?”
那人发着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人已经快要吓破胆了。
刚刚拿着火把的人是他,两个同伴见情况不对早就已经跑了,丢下他一个人傻了眼。
他一句话都不肯说,钟如意让人把他绑了和几只小鹅丢在一起。
“今天晚上辛苦大家了,先回去睡觉吧,等天亮再看看事情要怎么处理。”
众人也没多停留,拎着水桶回去了。
陈母带着小雪过来,“冬至,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这事说不定就是外村人眼红搞出来的鬼。”
她脸上有几分后怕,庆幸这火被及时扑灭了。
“对,闺女,先回去睡觉,别胡思乱想了,指不定哪个瘪犊子干出来的好事!”钟母等人同样让她回去休息。
这一晚上着急忙慌的,睡觉睡一半起火了,作坊虽然只烧到一堵墙,但这是闺女的心血,钟母担心她心里难受。
钟如意倒没胡思乱想,只是在排除到底是谁这么丧尽天良,能干出来这种事。
等各自回了家,她还在想,但从外表看起来就是一直板着脸不开心的样子。
陈冬至小心的瞅了她一眼,轻声说,“我刚刚看见你手往水桶上一搭,水桶就装满了水,是我看错了吗?”
钟如意停下思考,有些震惊,她以为刚刚自己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被人看见了吗?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空气都凝固了。
她咳了两声,有些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支支吾吾老半天也说不明白,索性手直接在桌上一挥,上面就摆了好几个西瓜和榴莲。
陈冬至静静看着,虽然不清楚这些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但好歹她愿意告诉自己。
“咳!我以前不是傻子吗?但其实也不算是傻子,我只是魂魄去了别的地方,后来十七岁那年才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而你现在看到的我能隔空变物,这就是我的一个机遇,你能理解吗?”
钟如意眨巴眨巴眼,试图简单说明白给他听。
陈冬至有些懵懵懂懂,他伸手揉了揉鼻子,“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啦!我都把证据摆在你面前了,你自己刚刚也看到了你还怀疑我说的是假的吗?”
“那你先把那个刺球收起来吧,我觉着有点臭。”
“行吧,我觉得挺香的,既然你不爱闻我就先放起来。”钟如意老老实实把两个榴莲放回空间里。
两人坐在床边,陈冬至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