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都吃完了,这件事也没分出个章程出来。
赵敢为指着赵大军等人的鼻子,想骂但是看着他们一脸泪水和痛苦,这骂人的话就又咽回去了。
他重重叹了口气,“五十文钱就五十文钱吧!也当做是你们识人不清付出的代价,只是以后别人拿着什么东西让签字摁手印的一定要多留个心眼!”
“就这么算了吗?就这么算了吗!”赵大军喃喃自语,随后又站起身想说点什么,但他刚吐完血的身体不允许他突然间的站立,他很快就白着脸又倒下去了。
“啧啧啧,真可怜。”钟如意叹息着摇摇头,顺手帮忙把掉到她脚边的一纸契约捡起来,随意一撇就见上面还写了个十年的期限,她嘴角抽搐了两下,没文化真可怕,被人哄着签下了这种霸王条款都不知道,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占到大便宜了。
现在好了吧?
知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可吃了吧?
出于好心她还是把上面写着的十年期限告诉了村长。
“什么?十年?我看看。”赵敢为把契约接过来,他瞪大双眼试图从上面找到十年这两个字眼,但无奈自己实在是腹中无墨水,识字不多,只能悻悻的扭头问钟如意。
“就这个。”钟如意手指了指,把那两个字指给他看。
得知这契约还是十年期限的,赵大军一家人又哭成了一片,大的小的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着。
好可怜哟。
钟如意叹息着回去了,村民们还想着留下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没有被挖掘的八卦。
陈家院子里,放火贼于大一脸生无可恋的带着铁蛋和兰兰。
现在人手不足,钟母他们都得帮忙干活,家里两个小的没人看着。
于是这个任务就落到了于大身上,钟如意告诉他只要把两个孩子哄高兴了,以后每天给他两块肉。
村里人这么多,自然也不怕他带着孩子跑了。
“钟姑娘你回来了?”于大可怜兮兮的把两个挂在身上的孩子扯下来,放下一个另一个又接着爬上去,全程就是一个手忙脚乱。
“辛苦你了,把兰兰给我吧,晚上给你加肉。”钟如意顺手把兰兰接过来,小姑娘嘴里吐着泡泡,一见人就笑。
于大乐呵呵的回去找小鹅,他最近扎了草堆,在鹅圈里也能睡得很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连老天也看不下去赵老板这样子坑害人,马车刚出了流云镇就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不算大也不算小,至少马车上的帘子被风一吹,雨水就顺着落到西瓜上。
“老爷!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不到树下先躲一下雨吧?”
下属隔着马车冲里面的人喊,身上已经被雨淋湿了。
赵存良掀开车帘看了眼,低声骂了句晦气后让人找地方停下。
很快一行人在树下躲雨,赵存良躲在马车上,他乘坐的马车是最好的,不像其他马车都只能用来拉货无法遮风避雨。
雨淅淅沥沥下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停下后,他马上命令众人开始赶路。
正值午时,下过雨以后空气中虽然带着一丝清凉的水汽,但是随着太阳重新掌握这片天空,落在人身上的太阳光就变得炙热,温度上来了。
刚被雨淋湿,现在又出这么一个大太阳,身上很不舒服。
赶马车的人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都在抱怨老板实在是不体贴人,就在这种情绪下,有个车夫发现车厢里面的货物好像出了点问题。
他掀开帘子看了眼,就见被雨淋过的水瓜现在又被太阳直直照射,水瓜居然无声无息的裂开了,数量还不止一两个,整个车厢占了大部分都裂开了!
走在中间的马车突然停下来,车夫急急的跑到前面,“不好了不好了!马车上的水瓜都坏了!”
帘子“唰”的一声被扯开,赵存良冷着脸下了马车,跟在马夫身后去了他说的那辆马车。
只见车厢里都是裂开的瓜,红色的果肉掉的到处都是。
他铁青着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因为路上太颠簸了,把瓜都颠坏了?
让所有人把马车上的水瓜都检查了一遍,发现几乎无一幸免,每车上都有裂开坏掉的。
五百个水瓜到最后收拾出来,好的只有百来个,剩下的全都裂开烂完了。
赵存良让人赶着马车从经过的小村子里面问问看有没有人要买的,他只卖那些裂开的,但村里人一听价格就都摇头拒绝了。
笑话这瓜见都没见过,一个裂开口的坏瓜居然要卖一两银子一个?
这不是摆明了来抢钱的吗?
到最后所有的坏瓜都没卖出去,他又不甘心降低价格卖掉,天气热,裂开口的瓜不耐放,几个时辰过去就都散发出一股酸臭味,他只能让人把瓜都丢了。
沉着脸赶了五天的路,让人把剩下的一百多个水瓜送到店里去,他又吩咐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