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拦下的女人被人一把推倒,六叔公气愤的不行,指着她,“你给孩子吃什么了?”
一岁多的孩子正是闹腾的年纪,怎么可能这么多天吵吵闹闹的都没醒过来?肯定是喂了迷药了。
赶过来的钟如意伸手接过钟母怀抱的兰兰,跟陈冬至说,“先去找大夫过来,我在家里等你。”
“好。”陈冬至急匆匆走了。
钟母刚刚得知孙女被人偷走心神不宁,这会子总算是平静些许了,她紧紧抓着女儿的手,试图寻求一丝希望。
兰兰却始终闭着眼,一点要清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若不是胸口还在起伏,钟母都要以为孩子没了。
那女人被绑了手脚,却不见一丝恐惧害怕,脸上还笑嘻嘻的。
“娘,咱们先回家等着大夫,至于她就交给村长处理吧。”钟如意看了眼那女人,觉得这人的神色有些不对,像是有些癫狂在身上。
母女俩带着孩子回家,其他人有些留下来看着人,有些则是跟着她们一起回去了。
钟如意的小院子里站着好几个婶子,七嘴八舌的说话,“看这孩子睡得这么沉,兴许是被药蒙子迷住了,喂点鸡屎可以解毒!”
“你可拉倒吧!还是等大夫来比较靠谱,万一喂鸡屎喂出个别的毛病怎么办?”
李桂花上着班呢,就听说小侄女被人出了事,放下手里的活赶忙过来了,听见这话给了那婶子一个白眼。
你家孩子才吃鸡屎!
孩子被放在钟如意的床上,身上的衣服被扯开了些,仔细看了看没看见有什么伤痕,就算被她们这样扯开了衣服,兰兰也依旧睡的正沉。
“这孩子往日里睡觉可没这么老实。”钟母忧心忡忡,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么久了还不醒无非就是下药或者直接打晕了。”钟如意给孩子的额头擦了擦汗,很快陈冬至就带着大夫回来了。
大夫抚着胡子,凝眉把脉过了好一会后才开口,“幸好这下药的人心善,用的量不多,否则孩子要吃苦头了。”
他说了几种草药的名字,让他们记下后去挖回来,“她现在就是睡着了,等到晚上就醒了,醒了以后把刚刚我跟你们说的那草药熬成水让她喝下,喝个天把药性排干净就好了。”
“好,多谢。”陈冬至送人出去,给了诊金,大夫没收,“我听说你们村里有块县令大人赐下的牌匾?能带我去看看吗?”
等把大夫送到赵敢为那儿,陈冬至也没回去,去各处的水沟河渠山脚下挖草药去了。
那个下药的妇人也被她同村一起来看牌匾的人认出来了,“这是我们村屠户家的女人。”说话人脸上流露出几分惋惜,“前些年女儿不知道怎么的被狼叼走了,也是一岁多的年纪,找到的时候只剩下个脑袋,她从那时候起就疯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被她跑出来了。”
此话一出,本来还气愤不平的杏花村村民脸上也有些同情,但还是生气。
“她孩子没了,就来偷我们村的孩子?就不能再生一个吗?”
“就是!再可怜也不能偷别人的孩子啊,想想孩子被偷了她的爹娘得多伤心啊!”
不论周围人怎么说她,那女人始终不说话,脸上有笑意,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人看。
跟着阿爷和爹一起来村长家的铁蛋被她的眼神吓住了,扁扁嘴有点想哭,他伸手扯扯钟老大的衣服,“爹,我想回家,我害怕。”
钟老大敷衍的摸了两下他的头,继续和村长说话,“今天就先把人扣着,看看我家兰兰怎么样了,要是明天还不好我就带上人去她家讨说法!”
“对!这事不能这么算了!偷孩子偷到我家来了!”钟父同样很生气,他刚跟农官黄大人商量好了,明天来他的地里帮他看看为什么今年他的玉米长得这么差,结果刚高兴没一会就有人来说他小孙女被偷了!
二哥二嫂还在镇上做生意,钟如意中午的时候让江勤去卤货店跟两人说一声,让他们回来看看。
天差不多黑下来的时候,两人回来了,刘玉娘眼眶红红对上钟母愧疚的眼睛也只是勉强笑了笑。
但好在大夫说的话很快应验,兰兰天还没完全黑就醒了,一醒就干呕了两下,口齿不清的哭着要找阿娘阿奶。
陈冬至找的草药已经熬成水了,现在正放在锅上热着,等孩子一醒就能喝。
哄着喝完了一碗药,看见爹娘阿爷阿奶都在的孩子很快忘了刚醒来时的难受,又变得活泼起来。
没心没肺的跟哥哥姐姐闹成一堆,嬉笑声驱散了家里的阴霾。
那妇人的家里人找了一天都没看见儿媳妇,心急如焚之下从刚从杏花村回来的同村人嘴里得知,儿媳妇偷了杏花村一户人家的孩子,现在被他们扣下了。
妇人的丈夫当即就要出去把人带回来,同村人拦着他,“你去了也没用,那家孩子被你媳妇下了药蒙子,现在还昏着呢!明天他家人过来说不定